外面的人嘻嘻哈哈地说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入了罪犯的捕猎现场。
举着刀的疯子眼中闪烁着仇恨,身体姿势改变,开始慢慢地站起来,半蹲着像一只绝望的小丑。
白遇安的心猛地下沉,眼睛紧紧地锁着入口,前倾的姿势看起来像一只准备随时扑食的雄狮。
外面的人毫无防备,门“嘎吱”推开,踏进来三个男人。
举着刀的疯子躲在角落里,从外面很难看见。
他在等,或者说,更多的是希望这些人不要掺和进来,让自己顺顺利利地把下面那两个多事的东西宰了就可以了。
人越多,局面只会越复杂。
对于苏令缺他们而言,自然希望有人能助他们脱离现在的困局,但也不敢贸然出声,否则只会把瞿渠他们三人拖下水,逼得罪犯更快更果决地扑向他们。
谁都在等,谁都在衡量,谁都在周旋。
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这鬼天气,也不知道总裁去哪里了。”
“那肯定是明着出差,暗着约会去了。哈哈哈哈……”
保镖们都是大老粗,私底下说起话来没忌讳。
瞿渠立刻不乐意了。
老大对他再不好,那在他心中都是光明正确伟大的形象。
“瞎说什么呢,总裁能看上那个梁甜!梁甜怎么配得上总裁……”
“走了走了。去别的地方找吧。”
瞿渠看看外面,“诶,这里有一把伞,反正也没人,咱们先借了,正好每人一把伞了。”
那是一把纯黑色去的油纸伞,很漂亮。
他蹲下来系好鞋带,“走了。”
门再一次被关上了。
轻轻地,似乎害怕惊扰了谁。
暗处,血红色的眼睛微微一缩,似乎有了一些放松,视线再一次凝聚在下面两个羊羔身上。
但很快,几乎立刻,他就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关上了的破门,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
那把伞……
那把伞是下面的人的!
他们发现了!
疯子的喉咙里发出狰狞的怪叫,如被即可剖腹开膛的肉猪,嘶吼着扑向密室入口。
老屋的房顶一阵剧烈抖动,几乎同时,门外冲进来一个拿着木棍,浑身青龙纹身的彪形大汉。
大汉虎虎生威地抡起棒子打在疯子的背上,疯子口吐鲜血,飞出一段距离后扑倒在地。
他转头用尽全力将手里的菜刀向大汉扔去。
与此同时,屋顶伴随着瓦片全部破碎的剧烈声响,另一个大汉从天而降,跳下来死死地压住了披头散发的疯子。
那菜刀摩得快,扔得狠,大汉闪避不及,眼看就要直中脑门!
地窖入口飞窜出来一个纤细的身影,手里扔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铁饼一样的东西,精准无比地和菜刀撞在了一起,发出了让人齿软的金属碰撞声。
门外一个较单薄的身影将大汉扑倒在地。
白遇安救人心切,扔出去东西后,自己全身没有了支力点,闭上眼睛迎接脸朝地的摔痛,却在中途被裹入了一个清冽的怀抱。
苏令缺抱着白遇安重重倒地,在白遇安的耳边发出一声闷哼。
场面一片混乱。
这些动作几乎都在一瞬间完成。
瞿渠飞快地爬起来,和压着他的保镖合力将疯子制服了。
“老实点儿!”
苏令缺松开手臂,将白遇安带起来,“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
万幸,被瞿渠扑倒的保镖只是额头上划破了一道长长的皮。
这个屋子里差点又产生一个冤死的灵魂。
真是作孽。
屋外,雨也终于停了。
左青龙右白虎坐在地上,摸着自己额头长长的破皮,后怕地脸都白了。
一个像小山一样的人,坐在地上好大一坨,抱着浑圆的自己,扯着嗓子嗷嗷大哭,喊妈妈。
“妈呀,刚才差点我就下去了……这他么是个什么东西,想要我的命……”
场面滑稽心酸,又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凶手低垂的头被白遇安抬了起来。
“果然是你。”白遇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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