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想了想,拿起另一款无色的,递给他们。
两个人闻过,又皱着眉头,得出来相同的结论:“太淡了。”
秋北岭:“几乎要凑得很近才能闻到,这种香又极端得毫无侵略性,什么味道都盖不住。”
陈绛:“是的,要那种不那么张扬,又闻得到味道,自然一点的。”
店员挠了挠头:“请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秋北岭:“是法医。”
店员好像明白了那个“盖得住味道”的要求,有些为难地在货架上看了一圈,拿下来一款青色的。
两个人又闻了闻,好像比较满意。
陈绛问:“还有其他类似的吗?”
店员又拿下来一款深蓝色的。
秋北岭:“这个也很好闻。”
陈绛:“我喜欢刚刚那个,像雨后森林的味道。”
秋北岭:“那就两个都买吧。”
陈绛:“?”
店员:“?”
秋北岭:“带我去结账吧。”
香水店特地给他准备了很精致的礼物盒,秋北岭心满意足地走出店,转头就问陈绛:“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
陈绛有些不太好意思:“没……没有。”
秋北岭拉着她:“美院很多小姑娘都爱化妆的,你要是想要化妆品,我可以给你买。”
陈绛:“这怎么好意思啊……”
秋北岭:“你是陈默的妹妹,不要把我当外人,我的钱就是他的钱,也是你的钱,你有什么想买的,我当然会给你买,不然你指望陈默给你买吗?”
陈绛:“其实……哥哥他……确实给我买过化妆品,就……一支口红。”
秋北岭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陈绛:“他又不会告诉你。他肯定是见着我们学校其他女孩子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什么也没有,怕我心理有落差。后来我问了同学,那个牌子的口红,一支也不便宜,他给我买的好像还是限量款。”
秋北岭:“他都没有跟我讲过唉。”
陈绛:“毕竟他也是有工作能力的大人了,一直花你的钱,不管是多亲密的关系,心理上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吧。我们都是过穷日子过惯了的人,有良心,也有自尊。”
秋北岭:“我也是希望你们都过得好好的嘛……”
陈绛:“毕竟我们这么多年节俭惯了,对好日子有些无所适从吧。我想,偶尔享受一下无所顾忌的消费也不错。”
陈绛在化妆品柜台转悠了半天,啥也没看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根本不会化妆,用这个价位的化妆品实在是浪费。最后,挑了一支洗面奶。秋北岭看着感觉不错,也跟着买了两支。
之后,两人找了一家餐厅吃午饭,等待上菜的时候,陈绛忽然说:“秋老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秋北岭疑惑:“嗯?”
陈绛:“是关于陈默的,一个秘密,你听过之后一定要装作不知道。”
秋北岭:“那你怎么还告诉我?”
陈绛:“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我觉得你知道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他绝对不会自己告诉你。”
秋北岭:“什么事呀?”
陈绛:“哥哥他,会折小星星,就是那种装在瓶子里可以装很多的小星星。”
秋北岭:“幸运星吗?我也会折。”
陈绛:“他好像从很多年之前就在折了,我偶然发现过很多次,他是瞒着所有人折的,都是在半夜,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折。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折星星要这么神秘兮兮地,后来我才猜到,每一个星星,都是一个死去的人,他每解剖一位死者,就折一个星星,好像还会在折星星的纸条上写日期和名字。”
秋北岭:“那为什么……要偷偷地呢。”
陈绛:“可能……他有不想让我们看到的,脆弱的一面吧。他前两天晚上又折了,在书房里,以为我睡着了,那天晚上他折了两个,放在了书桌最下面抽屉的一个盒子里。之后他就哭了,怕惊醒我,捂着嘴哭,哭了好一会儿。然后平复下来,给我盖好被子,关了台灯,就离开了。”
秋北岭低下头。他当然能想到一些事情,比如说陈默前些日子非常疲惫,比如说他最近总是回来得很晚,比如说他举着巧克力说的那句“瓦伦汀保佑我们”。
秋北岭不想干涉他的工作,但陈默有时候确实会过于劳累,忙起来是不顾家的,忙得投入的时候,甚至变得多愁善感。秋北岭能做的事情并不多,给他准备一份晚餐,或是在睡前亲吻他,然后对他微笑。
午饭之后,秋北岭问陈绛:“你下午要出去吗?”
陈绛:“可能晚上也不回家了,帮我跟我哥说一声。你们晚上……有想法吗?”
秋北岭:“不知道,看情况吧。”
陈绛:“没事,我去小姐妹家里过夜,我们约了看恐怖片的。学史论的那个,你认识她的,住西北郊。”
秋北岭点了点头:“好吧。”
秋北岭一个人回了家,顺路去买了些菜。他给陈默发短信,问他回不回家吃晚饭,但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回复。秋北岭叹了口气,还是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陈默回来了,秋北岭有些意外,看了眼时间,刚刚过下班的点。
秋北岭探头去看:“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陈默在门口换鞋:“该忙的之前忙完了,今天的工作很轻松,下班就回来了。”
秋北岭:“饭还没好呢,你先歇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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