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杯子往洗手间那个方向举了举，转移话题，“这俩小子啊……恋爱的酸臭。”他模仿中年妇女的语气，“孩他爸啊，还管不管了。”
唐璟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飞机上的洗手间非常狭窄，谢筱鑫和顾念两个在里头只能贴靠在一起。
顾念这两天胃口本就不好，早上只吃了两个烧麦，剩下的都是谢筱鑫吃的，所以这会根本也吐不出什么来。
“昨天买的胃药吃了吗？”谢筱鑫从后头把顾念的头发往后捋，然后把手伸到他口袋里找皮筋。
“呕吐是一种……具有保护意义的防御反射，可以把胃里有害物质排出，迷走神经和交感神经将传入冲动延髓，刺激神经递质……呕……”顾念扒着洗手台，艰难地说了几句又俯身继续吐。
谢筱鑫叹气，“不想吃药就算了，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们去看医生。”
顾念不说话了，打开水洗脸。
他站起来的时候还没缓过劲，直接往后靠进了谢筱鑫怀里。
谢筱鑫接住他，自然地抹了抹他额头湿漉漉的头发。见顾念盯着镜子发愣，谢筱鑫偏头吻了吻他额角。
顾念到现在都还没习惯谢筱鑫这些亲昵的小动作，所以他每次这么愣住的时候，谢筱鑫总觉得有趣，总要再得寸进尺地揩油。
顾念张嘴想说话，谢筱鑫抽纸巾给他擦嘴，堵了他的话头。
“……谢谢筱鑫哥。”
谢筱鑫就笑，“出去吧。”
开门的时候顾念停下来，低头看了看谢筱鑫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谢筱鑫不情愿地松开他，把手背到身后，顾念才开门出去。
果然，何谨初和唐璟就在旁边的茶水间里，两个人一个捧着咖啡一个捧着开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两个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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