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书紧紧抱住他的腰,喃喃说道:“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睁开眼,杜浒一张脸上溅满了泥污和血迹,头发半散着,肩膀的衣服撕裂了,手臂上草草地扎了一条绷带,腰间的刀也不是原来的那柄,刀把上带着另外一个人的血手印。
他的神情却是压抑着的兴奋,眼中精光闪烁,舔舔干燥的嘴唇,笑道:“好久没这么痛快地打一场了!”
奉书笑起来,脸蛋凑上去。亲我。
他却面露难色,指指自己脸上的血污,意思是太脏。
奉书不管,撒娇般地嘟嘴,淡红色的双唇微微颤,像刚洗好的樱桃摆在白玉盘子里,等着让人吃。
哪个男人能忍住,杜浒无奈地笑笑,低头噙了她一口。
奉书嫌不够,小舌头寻他的,要更多。方才战斗的时候,她便昏昏沉沉的突然想:“倘若师父死了呢?”
明知道不太会发生的事,却在她掀起一阵阵的波澜,卷着她的心,让她难受得想哭。眼下他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片刻的绝望就变成了数倍的欣喜,要一遍遍的确认他还在,才安心。
杜浒却不敢太放纵了,只是浅尝辄止,便放开。小丫头虚弱成这个样子,又不会熟练地换气,稍微激烈些的吻,有时候竟能让她窒息到昏迷。
不管他对她如何,奉书心里总是满足的。咸涩的汗水沾上她舌尖。她又坏心地贴他的脸。于是她自己的脸也脏了,好像刚刚和他并肩出生入死过一样。
看着他的侧颜,又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方才齐四婶没说完的话。大胖小子是怎么跟他生出来的?
下一刻,才听到周围刷刷的脚步声,义军头目在清点人数,安排救治伤员,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攀比杀人的数目。此起彼伏的污言秽语,骂官军损鞑子,就连伤员也忍着痛哈哈大笑,说:“这一下,鞑子军可领略到我们天王军的厉害!”
奉书脸一红,众目睽睽之下,再不敢太亲密过甚,轻轻一挣,让杜浒把自己放下来,扶着一根木桩子。
不是说好了,打赢了仗,就可以走了?看到杜浒的神色,却还是隐隐约约的凝重,目光直看向远方的地平线。那里,模模糊糊的一片光线和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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