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走过去安慰,马玿兰一把拉住他的手,又问:“是谁害他的?为什么害他?是不是我们家的仇人追来了?”
“暂时还不清楚,你先冷静下来,别吵到他。”
沈玉书把马玿兰带到长生的病房,她冲进去就扑到病床上,苏唯真怕她抓着长生乱叫,还好她总算冷静了下来,只是站在床边捂着嘴巴低声抽泣。
沈玉书问了才知道,马玿兰上完课后赶去棋馆,棋馆周围站了不少记者,她还以为冠军出来了,谁知一打听才知道出事了,当听说有个孩子受伤,她莫名其妙就想到会不会是长生,又仔细问了伤者的模样,就更肯定了,便问了是哪家医院,匆忙赶了过来。
她还说有人看到凶手被抓去巡捕房了,好像是棋手,但她觉得不可能,直觉就断定是灭门凶手做的,说到这里,她就更害怕,拿手绢的手不断发抖,看向窗外,问:“你们说他们知道我弟弟没事,会不会再来害他?他们发现了马家还有漏网之鱼,一定会赶尽杀绝的!”
“冷静冷静,现在就断定凶手是当初害你们一家的人,还言之过早,你想想,马家血案后,当地的探员把保姆的儿子当成是你弟弟结案了,平时我们都叫他长生,凶手怎么会知道真正的马家之子还活着?并且是长生呢?”
马玿兰想想沈玉书的话,也觉得有道理,问:“那真的是我想多了?只是棋手害他的?”
“凶手是不是棋手暂时还无法肯定,不过看现场状况他更像是临时起意杀人,所以灭门的事你也别提,免得隔墙有耳。”
“嗯……”
马玿兰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又问:“那会不会是有人追查我,发现了小弟还活着?”
“如果是追查你的话,不可能半年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他们绕过你去对付长生,也不符合他们灭门的目的,所以这次长生受伤很可能是巧合。”
马玿兰点点头,经过沈玉书的安慰,她终于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苏唯道:“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就算不是灭门的凶手,那个害长生的人发现他没事,说不定也会再来害他,所以我们大家不能离长生太远。”
冯珺道:“没问题,就我来陪床好了。”
“你?”
马玿兰看向她,冯珺道:“我会些功夫,要是真有杀手什么的过来,我也能应付。”
“那你的工作呢?”
“我的出租车坏了,公司不给换车,反正也做不了事,刚好可以照顾长生。”
“这……不好吧,我们跟你非亲非故的……”
“给钱就好了。”
马玿兰一愣,冯珺道:“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是花钱请保镖,请我来保护你弟弟就行了,这样你也不用觉得欠了我人情,我也有钱赚。”
马玿兰犹豫了一下,看看沈玉书和苏唯。
在苏唯要回应之前,沈玉书道:“这提议不错,我和苏唯要查案,不能一直呆在医院,虽说可以让巡捕房的人过来保护,不过那些人多数是拿钱办事,只怕不会尽心,还是有个熟人在身边会比较安心些。”
马玿兰被他说服了,对冯珺道:“那就麻烦你了,佣金到时你来报数吧,多少我都给。”
保护的事刚聊完,护士小姐就进来叫家属去办理住院手续,马玿兰跟着过去,沈玉书也陪她一起去了。
房间里只留下冯珺和苏唯,苏唯走过去探头看看长生,顺便转转手腕。
冯珺看到了他手背上的划伤,道:“对不起,我看到长生受伤,太激动了。”
“没事,只是小伤,等长生好了,你请我吃饭就行。”
听到‘长生好了’四个字,冯珺想笑,叹道:“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反正人家姐姐都花钱雇你了,你还怕没钱请客吗?”
冯珺垂下头,听了这话,她眼中闪过冷意,不过头发遮住了,苏唯没看到,道:“不知道他们的手续办得怎么样了,我也去看看吧。”
他走了,冯珺握住长生的手,长生的呼吸急促起来,像是害怕似的叫了两声,冯珺还以为他要醒了,但很快发现他只是呓语,叫完后又沉沉睡去了。
到傍晚长生还没有醒过来,倒是洛正夫妇从端木衡那里得到了消息,让陈雅云带着赶了过来。
看了长生的状况,谢文芳马上哭出了声,洛正也气得连连捶拳头,大骂凶手没人性,马玿兰的情绪也被影响了,低声抽泣起来。
沈玉书去了巡捕房,冯珺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一边,没有安慰的表示,苏唯只好亲自上阵,努力安慰二老,又给马玿兰使眼色,让她坚强点,别再跟着哭了,又直说他们现在正在努力追查凶手,让大家不要担心。
谢文芳说:“我不管凶手怎样,我只求长生早点醒过来,这么机灵可爱的孩子,怎么有人舍得下这么狠的手啊。”
“是啊,长生多懂事啊,明明棋下得那么好,还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总是让着我,早知道就不让他去参加什么比赛了。”
说到这儿,洛正也哽咽了,谢文芳道:“这不关比赛啥事,都是那个下棋的错,他心太坏了,太坏了!”
沈玉书对洛正夫妇提到了长生和马玿兰的关系,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避开了灭门这一段,谢文芳只以为是棋手要害长生,气得反反复复地念叨,苏唯安慰道:“小姨你别担心,长生命大福大,一定会没事的,要不你去给菩萨上上香,求菩萨保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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