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
“逢岁,只有我!身为魔君,拥有着神之气息的魔君!”
“杀了钟叙北,杀了他,你将为我所用!”
逢岁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钟叙北顾不得身体上的诸多不适,硬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方才万念说了什么?
天帝和天君内斗不休???!!!
难道真正让枫屿遇难的……
不是魔君万念,不是鬼君故迹,不是四海龙王…………
竟是仪光天帝?
那个笑脸盈盈唤着枫屿为小叔叔的……
天帝??
钟叙北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快要炸裂了!
天帝和天君为八方六界最为尊贵的二人,同为神之一族,又为叔侄关系。
怎地会变得如此光景?
不对……
钟叙北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他为何要相信万念的一面之词?
难道“天帝和天君内斗不休”这个说话,不会是万念捏造杜撰的?
何止呢……
钟叙北内心冷笑了一声。
可能性还相当之大!
但又如何解释——什么人可让尊为天地律法之神的枫屿天君遇到劫难,甚至连为非作歹的魔君万念都管不得,以及……琰注元君匆匆忙忙、语焉不详的样子了……
是谁都好,可怎竟会是天帝呢……
钟叙北的牙都要咬碎了——如果是旁人,他还可以想想办法,顺便借琰注元君、逢岁等人的力量助他一臂之力。
却是八方六界的九五之尊仪光天帝。
但枫屿……
他身为远古时代与老天帝灵岫征战天下、开辟了八方六界的大神。
如果硬碰硬,他会战不过他的侄子辈的仪光吗?
钟叙北对枫屿的实力当然是一百万个放心,不仅仅是他的心之所属,更多的是实事求是。
即便仪光身为天帝……但枫屿、灵岫、故迹当年征战天下之时,可没有甚么天帝、天君、鬼君这些说法的。
实力应当是旗鼓相当、相差无几的才对啊。
难道……?
枫屿是遭了仪光的暗算?
这也不对啊!
枫屿身为上古大神,怎么可能会遭暗算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枫屿!枫喵!
你还好吗?
我应该怎么样才能救你呢?
钟叙北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了下去——其实他现在连身体都快要爆炸了!
突然之间,万念飞掠到了钟叙北的身前。
钟叙北慢慢地抬起头。
万念妖媚一笑,目光注视着钟叙北,话却是对逢岁说的,一字一顿:
“杀了他!”
“杀了他!”
“亲手杀了他,魂晷便是你的!”
钟叙北慢慢地放下了抱着脑袋的双手。
逢岁站在钟叙北的身后,冷冷淡淡地说道:“任何事都你随便说说的吗?你当我是傻子?杀了钟叙北之后,你再接着杀了我?是不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万念高吊起眼角——妖红色的眼影使得他的眼尾更加妖娆,随后他朝天张开双臂,“我,魔君万念,以魔君之名起誓,所言属实,如有违背逢岁,便让枫屿天君再次抓住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远处的妖魔鬼怪的呐喊声响彻天际:“魔君大人!”
蹲着的钟叙北回过头——逢岁的神色变成从未有过的深沉。
逢岁对魂晷的执念,钟叙北心知肚明。
他能与逢岁相识,便是由魂晷引起的。
钟叙北当然也知道数年来,逢岁对于魂晷的苦寻无门。
从前逢岁便对魂晷志在必得,更何况如今又加上了林无因那档子事。
万念邪邪地笑了起来,略带着点蛊惑的意味:“杀了他吧,逢岁。本座早知道你最好的朋友名为林无因,并不是钟叙北。而他与你之间的交情并无多深,先前你也从牢房之中将他从‘镜子’的手中救了出来,如今你杀了他,最多算是你们之间扯平了,你并未亏欠他一分一毫啊!”
钟叙北依然蹲在万念和逢岁之间,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逢岁。
逢岁面无表情的,视线在钟叙北和万念之间来回游移。
钟叙北懒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并假装有耳屎的样子吹了吹指尖。
逢岁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我真的想要魂晷。非常非常的……想要……”
钟叙北笑了笑,“我一清二楚的。”
万念笑的十分得意,慢慢地在钟叙北的头顶之上摊开右手,一阵微弱的海蓝色光芒过后——
一把泛着海蓝色的长剑出现在了万念的手掌之中。
万念伸出细长苍白的手,轻轻拉起逢岁的,然后将长剑塞进逢岁的手中。
“杀了他!”
逢岁死死握住长剑。
钟叙北不再转头看逢岁了,而是微微垂下眼,在无人察觉之时,将腰封之中的枫叶握在了掌心。
冰凉锋利的刀锋贴在钟叙北的脖颈处。
钟叙北紧紧地攥住那两片枫叶。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此起伏彼的群魔乱舞。
大多数的妖魔鬼怪们都是嗜血的,会投奔“魔君”万念的更甚。
他们就喜欢此刻上演的场景。
所谓的兄弟相残。
当真是好看极了!
万念兴奋至极:
“杀了他!逢岁!”
“杀了他,魂晷便是你的了!”
魂晷。
魂晷……
钟叙北轻笑着、深深地提了一口气。
电光火石,刀光闪过——
手起剑落!
钟叙北彻彻底底地呆愣住了!
因为他可以明确感觉到温热的血滴落在了他的脸颊之上。
但……
那不是他的!
钟叙北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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