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中,风里刀等趁机从密道潜入客栈,把他们的行礼给偷了!
张伟的房间门被拍响!
他打开门,讶异的看向凌雁秋。被白烟刺激,眼睛也睁不开,呛着嗓子咳嗽,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快跟我走!”凌雁秋说:“待会儿再解释!”左手持剑,捂着鼻子,右手拉着张伟的左手腕就带着他走!
钻入密道。
凌雁秋道:“昨天谢谢你帮忙啊。”
张伟道:“举手之劳。”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张玄同,你呢?”
“凌雁秋。”
“凌雁秋?这名字,不像男人的,像女人的啊!”
“我本来就是女的!”
“你这嗓子——,没听出来!”
“……”凌雁秋瞪了他一眼。
————
从密道出来,已在沙丘的一侧,目及之处,看不到客栈了。看太阳、风眼的方位,他们现在应该在客栈北面的方向。
外面,张伟看到了许多人。
梁材一伙。
常小文一伙。
顾少棠与风里刀。
还有素慧容,以及赵怀安!
风里刀叫道:“快!快换上西厂鹰爪的衣服,咱们去诈一诈他们!”
众人急忙换衣服。
张伟装傻充愣,一脸茫然。问凌雁秋:“西厂鹰爪?是说谭老兄他们么?这都怎么回事啊!”
凌雁秋扔给他一套衣服,说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先换上,咱们一起去!”
张伟只得随大流,换了身西厂鹰爪的衣服。
众人翻身上马,西厂旌旗竖起,风里刀带头,呼喝着带着人马,绕过沙丘,从东往客栈方向去。
素慧容留下了,有两鞑靼人弟兄陪着她。
驰上沙丘,就见客栈。
张伟问一旁的凌雁秋:“这些马是从哪儿来的啊?”
凌雁秋只是对着他一笑,也不解释。
张伟心说:“这些马儿,一定都是梁材他们准备好的!唔,先前定都藏在密室里了!只等黑风暴吹出西厦古城,好带马去拉黄金!真是想的周到!”
————
客栈里只是浓烟滚滚,不见明火,谭鲁子等察觉不对,急忙进去,察看行礼,却见行礼已经被盗,大怒!
就在这时,马蹄声阵阵,风里刀一行到了!
谭鲁子等探望,心有疑虑,不知是真厂花来了,还是敌人耍诈冒充!正要开口对口令,对面却先开口了。
风里刀道:“龙门飞甲!”
原来,昨天谭鲁子一心腹手下去向东五十里外驿站探望,见到了真厂花,立即就知道龙门客栈的那个是假的,只是长得像,就把事情向厂花汇报了。
厂花知道了此时,叫他带着口令回去。
口令就是:龙门飞甲,便知真假。
心腹回到龙门客栈,正值风里刀装模作样的从谭鲁子房中出来,他也不知道是真厂花先他一步到了,还是怎么滴,就对口令:“龙门飞甲……”
风里刀不知口令,嗯了一声,莫名其妙的离开,被赶来的赵怀安给拉走,提醒他已经暴露了!
事后,风里刀觉察出来,那个莫名其妙的“龙门飞甲”,该是口令中的一句!
骑在马上,看着风里刀装模作样,张伟就想笑。
谭鲁子话被堵了回去,噎了一下,心说他知道口令,肯定是真厂花了!就回口令下半句:“便知真假。”
回应他的,是激射而来的箭矢!刹那间,谭鲁子他们就有两个中箭了!
“假的!他们是假的!”这个时候,谭鲁子惊醒过来了!
风里刀等射了三波,拨转马头,就往北去,顷刻无影无踪。
不多时,东面又一马队翻过沙丘,奔驰而来,到了客栈前,一个厂花脸的人在马上喊话道:“龙门飞甲!”
谭鲁子被气到了,骂道:“飞你母的!还想骗我?”扯开嗓子下令:“放箭!放箭!”
待得他们互射,乱成一团,赵怀安等又驰马翻过沙丘,杀奔而去!
————
张伟在其中,一点也不积极。
这两拨人,就没好的。
梁材一伙,在这开黑店,可是干着杀人卖白肉的买卖!
这事凌雁秋也干过,三年前,她是这里的老板娘!因为赵怀安路经此地,两人相识,对他有了感情,才离开这里,去追寻他的脚步!
常小文、顾少棠和风里刀,与梁材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打西厂,是怕他们人多,古城宝藏暴露了,他们来抢!
厂花、谭鲁子等是皇帝家的狗!成化皇帝大搞皇庄,兼并土地,搜刮钱财!上行下效,藩王、勋贵、宦官以为榜样,跟着效仿!闹得民间,苦不堪言!
要说好点的,也就是赵怀安了。他知道凌雁秋对他一往情深,但总是避着不见,其中缘由,恐怕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凌雁秋开过黑店,卖过白肉!
皇帝坏,那么骂皇帝、和他对着干的,当然就是好的了。这是他的逻辑,所以他救被锦衣卫、东厂、西厂迫害的好官!
但是,他的这个逻辑,是不成立的。
因为与坏皇帝对着干的,不一定就是好官,大有可能还是坏官!
事实上,在“封建帝制”这样的框架内,皇帝-官僚掌握着帝国的绝对权力,掌握着绝对权力的帝皇、官僚们,有几个会在乎百姓、把百姓放心上呢?
圣人的教诲,不过是叩门砖,进了衙门里,圣人的话就抛脑后了!
他们举着圣人的旗帜,掌握着公器,自诩为公,却以公谋私,从万姓身上吸取利益!
谁敢做好官,依着圣人的教诲,去为民说话,反倒会触碰到他们的逆鳞,会被他们以圣人的名义、以公的名义,将他们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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