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吓得瘫在地上:“小姐饶命,饶命啊!奴婢什么也没做!”
卫守礼讪讪道:“不过是开几句玩笑,不用弄得这么严重吧?”
夏雪柳眉倒竖:“我管教自己的丫头,关你什么事?”
上来几个婆子,把翡翠拖了下去。
“好娘子,这许多日子不见,可想死我了……”卫守礼涎着脸上去揖了一礼。
“谁是你娘子?”夏雪怒不可抑,喝道:“来人,把这强闯民宅的登徒浪子给我抓起来,扭到衙门里去!”
婆子们远远地望着,谁也不敢上前。
论起耍无赖,卫守礼怎么可能输给她!
立刻冷笑道:“去就去!正好,爷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衙门断案呢!这回正要借娘子的光,长一回见识。”
说着,便去拉她的手:“爷还想找人评评理呢!爷可是有官府的婚书在手的,怎么就成登徒浪子了?是不是你这小娘皮在外头野了个把月,学人偷仁养汉,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你,你!”夏雪被他满口污言秽语,气得差点厥过去。
“姑爷,”琉璃上前,行了一礼:“您是个爷们,说话自然百无禁忌。可我们小姐还没嫁人呢,您好歹也积点口德,给大家留几分体面。”
卫守礼打量她几眼,点头:“看你还是个懂礼的,爷就给你个面子!”
冲着夏雪狞笑一声:“别打量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能瞒得过天下人!再要给老子发现你写什么藏头露尾的‘梦忆润卿’‘魂牵润卿’的破诗,老子就豁出去丢回人,让你身败名裂!”
夏雪冷不丁给他揭了短,臊得脸上阵青阵红,哆嗦着嘴唇,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明告诉你,南宫润卿如今染了时疫,不定啥时候就两腿一伸去了!”卫守礼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想嫁她,那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你,你胡说!”夏雪又惊又气,气势却弱了许多。
也不知是说南宫宸染时疫胡说,还是说她想嫁南宫宸是胡说!
“是不是胡说,进了城不就知道了?”卫守礼望着她,一径冷笑。
“你当我是傻子呢?谁不知现在下了禁令,城门紧闭严禁任何人进城?”
“哼!”卫守礼傲然道:“那是别人,老子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老子要进城,谁敢拦?”
“胡吹大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夏雪不屑地撇嘴。
南宫宸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六亲不认。
如今滞留城外的,哪个没跟皇家沾点亲带点故?大家不都每天束手无策地在城门外聚集着,手段用尽,也没听说放了哪家人进城!
“你当老子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啊?”卫守礼冷眼斜睨着她:“要没把握能回去,老子干嘛跑出来送死?”
夏雪气得发抖,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道理。
他这种纨绔子弟,最是贪生怕死,怎么可能为了女人把命搭上?
“你,你真能回去?”她半信半疑。
“不然,你以为老子跑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来做什么?”
夏雪默然半晌,试探地问:“难道,你是特地来接我的?”
“废话!”卫守礼趾高气扬地从腰里摸出块黄澄澄的牌子往她眼前一晃:“老子连娘娘的令牌都拿来了,难道还有假?”
夏雪定睛一瞧,见令牌上果然铸了“坤宁宫”三个字,不由又多信了几分。
“现在,可以请老子进去喝杯茶了?”卫守礼高昂着头,姿态十分傲慢。
夏雪抿着嘴,不发一语。
“当然,当然……”琉璃喜出望外,忙不迭地挑起帘子,把他往里迎:“世子爷,请……”
卫守礼一撩袍子,大刺刺地登堂入室,毫不客气地居中坐了。
夏雪忍了气,闷不吭声地在炕沿上坐了。
琉璃泡了茶送上来,卫守礼居高临下地吩咐:“去,拣你主子常用的换洗衣服收几套,别的就不要带了。虽说有皇后的令牌,太显眼终也不好。”
“是。”琉璃退下去,手忙脚乱地收拾。
夏雪的东西可不是一两件,光衣服就有满满四五个大樟木箱子,一时半会哪里收拾得完?
夏雪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疑心又去掉一些。
警戒心一去,精神和脸上的表情便都放松下来。
卫守礼自小在脂粉堆打滚,对女人的心思那可是相当了解,当即换了副脸孔,涎着脸往她跟前凑:“我为了救你,可是费尽了周折,在坤宁宫跪了一天一晚。你怎么谢我?”
说着话已覆上她的手。
夏雪眉心一蹙,想着还要靠他的关系进城,强行忍了:“不是请你喝茶了么?”
“嘿嘿!”卫守礼得寸进尺,将她的右手握在手里,反复地揉搓:“我吃了那么大的苦,只一杯茶怎么够?”
“那,”夏雪强挤出笑容:“你说要怎样?”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好歹也得敬哥哥一杯酒吧?”卫守礼说着,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来。
夏雪只得往边上挪了挪:“一会摆饭,让他们上一壶好酒便是。”
卫守礼继续往她身上靠,嘴巴几乎要贴到她脸上:“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
夏雪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触到他温热粘腻的蛇,吓得心脏怦怦狂跳,猛地抽回手背在身后。
卫守礼望着她嘿嘿直乐:“害什么羞啊?”
一会功夫,已将她挤到床柱边上,退无可退。
卫守礼顺势将她一推,整个人扑上去将她压在床柱上,张嘴就啃:“好妹子,想死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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