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林看了她一眼,她虽笑着,看他时眼里却没有什么情绪。林乐林无声勾了勾唇角,遮住眸里的笑意,走过去握着病床上人的手,“伯母,你好。我是林乐林。”
从病房出来,安静一直不开口说话,她不说,他便一直等着。在医院的小花园背着手踩着叶子玩,突然回头告诉他“那天手术室,我出来后不想看见我的父亲,还有……”
“我的继母。”
林乐林嗯了一声,“身体还有些虚弱,少见几个人也好。”
听完他的回答,安静微愣,随即笑着抬头“林乐林,你还想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林乐林伸手摘掉落在她头上的绿叶,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温柔,笑的好看“安静,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两个人顺理成章在一起,本应该是美好结局,可这个故事的开端从一开始就有隐患。
黑夜,前两天刚下过暴雨,今日天空又凝结了大片大片的乌云。安静在天台的座椅上缩成一团,风吹的衣角飒飒作响。林乐林在她身边抱了她许久,她都不曾抬头。
“妈妈走了。”
“我还在。”
“是我没有能救回她。”
“不是你。”
她笑了笑。
安静母亲的手术不是她做的,甚至不在安静所在的医院做手术,这些都是安静母亲要求的。可安静作为医生,自己觉得没有保护好她的母亲。林乐林一直以为自己陪着她可以度过这漫长艰难的岁月。可没过多长时间,安静却突然告诉他,她要出国了。他像疯了一样问她为什么。安静惨白着脸只得告诉他。
“我是私生子。我的父亲在结婚前遇到了我的母亲,可……我的出生只是意外。”
“我不在乎。”他猜到了。平日里她打电话的只言片语他都有感觉。
她闭了闭眼“我的父亲和……他的妻子告诉我,如果我出国,他们会向外界承认我这个女儿。”
林乐林捏着她肩膀,指尖都泛白“我不信,安静,这不是你。”
安静的眼泪因为他这句话,就像触碰了某个开关,顺着脸庞滑落,怎么收也收不住。他始终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她打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出来。我会不忍心走,你知不知道。”
“那就留下了。你以后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安静停了下来,自嘲地笑了笑“有,有关系。”她推开想要抱她的人,“只要我离开,我的父亲便会承认他与我母亲的婚姻,母亲她,她……”
她泣不成声,抹着眼角的泪,一直往后退,阻止自己靠近他。
“这是她一直希望的。只有我离开,这些流言蜚语才不会对我父亲造成影响,母亲她,她才会开心。”
暗黑的天空没有月色,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玄关的亮光照过来。却足够才林乐林看清她满脸的泪光。他收回手,如她的意,离她几步远的距离看着她。
“安静,你知道的,你母亲的去世和你的医术没有关系。你不要这么愧疚,好不好?”
他的笑容和声音那么温柔,是安静一直以来最珍视的。她蹲坐下来,在角落缩成一团,她不知道,如果她的母亲还活着,她一定会告诉自己答案。可她的父亲和他的妻子都说,既然她没有能力救回她的母亲,不如去国外进修几年。
沉寂的客厅,只有哭泣声。她在角落被他抱住,像是那天天台一样被他隔绝冷风,只有温暖。
安静还是离开了,她告诉林乐林,她放不下,放不下母亲,也放不下母亲的执念。她的家人利用她也好,抛弃她也好,她都愿意承受。
林乐林笑,在这场选择中,她唯独放弃了自己,还有他。是啊,她温柔娴静,可只是外表看起来而已。内心,却无比刚硬。他挽留了她这么久,终究亲手送她出国。
她走之前说了很多,还求他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却唯独没说让他等她回来,可他一直等着。心甘情愿。
*……*……*……*……*……*……*……*……*……*……
这场执念现如今上演到了破镜重圆的剧情,可两个人谁也不提当年的事。
安静回来了二个星期,只那天见过他,被他狠狠抱住,然后……他送她回家,便没有再见过他。
安静无数次想要拨通那个号码,却无数次没有勇气拨出去。直到某天好朋友庆祝她回来,拉着她喝了酒。她终于有了勇气打了出去。
醉是醉了,可醉的还不够。打是打了出去,却没有勇气开口说话,听他 “喂。”了一声,她还是没有说话
对面沉静了几秒,他开口“安静?是你是不是?”
安静想挂电话。可他就像在她身边看着她一样,“别挂。安静。”
他叫她名字时充满了无奈,声音低低的。安静内心顿时就像被打翻了的彩缸,有黑色的阴郁,有红色的喜悦,有蓝色的悲伤,有紫色的迷恋。她对着电话哭了出来。迷迷糊糊自己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林乐林,我回来了。”
“林乐林,我好想你。”
第二天起床为自己昨晚宿醉了一晚而后悔不已,头疼的厉害门铃响了,打开门是往日总是温和笑着不耐烦的人。
他嘟囔了一句,好慢。问她记不记得昨晚的事。安静……断片了。她不记得自己给他打了电话。
他已经摆好饭菜,“还不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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