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很爱干净。闻听是药膏,心情好多了,却有些狐疑:“真的?”
迎春笑道:“当然真的,不信我替你洗干净,你再看,保管腰上的赘肉去掉了大半。”
迎春说着引水替他冲洗,黢黑得水引到竹林施肥。
靖王见过迎春催生,今日再见她引水也管不怪了。
只是,他有些奇怪,为什么水冲过之后,身上越发白净了。
靖王自己用手叉叉腰,比划四下不够,三下有多。
他甚是高兴:“哎哟,之前四手掐不住,这下足足掉了两寸,你这膏药效果真不错。还有吗,再给我些?”
迎春嗤笑:“你这已经只有两尺的腰了,再敷一次,岂不是比我的腰还细了?你还是自己练练吧,药膏虽然快,肌肉没劲儿,自己练得腰杆子才会有弹性,有劲道。”
靖王闻言顿时笑弯了眼:“哼哼哼,嫌我腰杆子没劲儿?要不要试一试?”
迎春笑着往外推他:“快走吧,我刚才听见斑鸠叫了,应该是回府的时间到了,快些回去吧,听说父皇经常会忽然出宫探视你,别露了馅。不过,王兄这些日子没耽搁练功吧,我发现你的内力见长啊。”
靖王闻言得意得很:“那是,改天咱们比一比,看看谁的劲儿大。”
周青暗示了半日,不见靖王回音,这时候只得压低声音叫起来:“王爷,该回去了,不然就宵禁了,碰见御史就可不好。”
靖王蹙眉:“知道了。”却是围着水井转悠一圈:“这井水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呢,那水汽闻着似乎格外舒服。”
迎春知道这是靖王已经接近先天,对外界能源有感悟了。
再者,靖王五项缺木,水生木,也难怪身体自然做出选择。遂道:“估计是这水跟王兄的气场相合,王兄若是有空,可以每晚到这里修炼一个时辰。”
靖王闻言笑的像个孩子:“这是你说的,明日暮色降临本王就来,你留着后角门啊,爷回自己家里还要翻墙,怪别扭。”
迎春一听这话横眉竖眼:“我的家怎么成了你的家了?”
靖王摆着改口:“哈哈,你是我的王妃,嫁夫随夫,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当然,我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又怕迎春疑惑,忙道:“那个,璞玉场又到了璞玉,听说这次是从乌冬贩卖过来,我已经打过招呼,等你挑过之后,余下的再开市。”
迎春抿嘴笑:“我挑玉石可是眼睛毒,我挑光了,你生意做不下去怎么办?”
靖王笑道:“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你高兴,今后璞玉坊的璞玉,全部让你一个人拿着玩儿,好不好?”
迎春抿嘴笑:“我又不是败家子儿!”
婚期定在十月,无论是王府还是迎春,都可以从容备嫁。
王家的家俱就不用借了,迎春也没个亲生母亲替她备嫁,临时准备根本不可能。
打家居的木材砍伐之后,最好要放上一年,让他充分缩水之后才能使用,不然家俱会变形。
迎春决定去鲁班坊定做。
迎春这里正在跟鲁班坊商议,选择材料,鲁班坊建议迎春用金丝楠木与紫檀木。
迎春喜欢黄花梨木,特别是那种年岁沉淀之后的红色,温润厚实暗香浮动。那才叫真正的华贵。
且在迎春记忆中,太上皇的养心殿,太后娘娘的宁寿宫,几乎都是早些年乌冬进贡的紫檀木。
这些年乌冬独立,年年骚扰边界土司,朝廷应接不暇,也不能派兵镇压,乌冬好些年没有进贡了,紫檀也成了奇货。
迎春没有必要凑这个热闹。
迎春喜欢出自海南的黄花梨木那种黄中有红,红里透着黄的色泽。温润又亮丽,因为木材出自本国,价钱相对便宜许多。
当然,黄花梨本来就是贵重木材,即便便宜,整个王府上院三明两暗五开间的家俱,没有三万银子拿不下来。
鲁班坊两米高的一对站衣柜就要价八百两银子。
这还是因为收的时候就是单列的家俱,不能成套,故而便宜些。
若是成套的,最少一对站衣柜需要一千银子。
这要是换算成后世的毛爷爷,那就是价值百万。
迎春决定卧房大厅都用黄花梨,书斋让靖王决定。他愿意用什么迎春不会反对。
迎春这里正带着青竹挑选木材讨价还价,青竹也要成亲了,迎春决定送她一套卧房的家俱。
她这里价格还没最终谈妥,太后娘娘派人传召迎春,迎春只得跟老板约定次日再议。
太后娘娘召见迎春却是要给迎春去造办处挑选木料,替迎春打妆奁。
迎春愕然之下,不知道如何应答。
太后娘娘顿时笑了:“这孩子什么表情啊?母亲替女儿准备嫁妆不是天经地义吗?”
迎春顿时眼圈一红,有点想哭。之前对太后娘娘些许膈应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迎春抱着太后的胳膊撒娇:“母后知道,我从小跟着继母过日子,后来过不下去才跟着老祖宗与婶娘过,老祖宗孙女多,婶娘要管理家务,自己也有亲自女儿。所以,没有人特特为我准备什么,这一切,真是做梦一般。”
太后娘娘顿时笑了:“这孩子说的怪可怜,那是你继母眼神不好,这么好的乖女儿竟然不喜欢。嗯,怪不得你们老太太让她吃斋念佛,却是该多念佛经,修身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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