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顿时要下地。
迎春摆手:“我看了,不会出人命。但看母后能不能想通。太医曾经说过,母后需要大喜大悲,方能化解心中的郁结。我想,母后的病情或许能有转机。”
靖王闻言神色不定:“但愿如此。”又道:“我会抗婚,你知道吧?”
迎春摆手:“不用抗婚,我的意思,不如王兄您就装作昏迷不醒,免得当面忤逆父皇母后,坏了父子母子情。剩下的事情,就看疯道人运作,然后就是看看父皇母后对你的宠爱有多深。”
“我算是看出来了,父皇母后对我虽说不错,却并没有当成至亲看待,不然也不会既要利用我与小混蛋的才华,又要嫌弃我不完美。”
“我当初也是功勋之后,侯门千金,我姐姐做贵妃,我一个王妃做不得吗?
都是你们自己眼睛不亮,那时候看不起我,没有赐婚,如今又来怪人,难道婚姻大事,我一个千金女子能够自主吗?”
靖王闻言马上赔笑:“都是本王的错,只怪我当初瞎了眼睛,二十年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荣府那个两岁女娃子,是我未来的老婆呢?”
迎春顿时笑了:“我啐,又胡说八道。你真敢提,我祖父估计会把你当成疯子丢出了!”
一番争论之后,贾琏也觉得靖王装作昏迷是做好的法子,这样可以避免跟上皇太后正面杠上,也免得被人误会不孝。
靖王本来坚持要正面抗争,最终抵不过迎春兄妹,决定消极对抗,装晕。
注意拿定,三人各自安歇不提。
翌日,二皇子亲自护送靖王,只可惜,靖王眯眼不睁,十位资深太医束手无策,根本看不出病症所在。
可是,靖王不似作假,银针刺扎人中,他也毫无反应。
所有太医顿时如丧考妣。
这下子他们回去没法子交代了,辛苦半年的功劳保不住不说,脑袋能否保住也玄乎了。
他们现在就是一个心愿,祈求靖王在进皇宫之前,不要毒发身亡。
迎春与贾琏两人知道内情,看他们这般惊恐,心中愧疚,却不能戳穿。决定等尘埃落地,好好补偿大家一番。
二百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两天,方才到了京都。
离京三十里的时候,迎春看见了上皇。上皇履行了当初的诺言:靖王若是得胜还朝,他将率领百官迎出京都三十里。
上皇露面,三军拜倒。
迎春二皇子上前参拜,上皇神情十分悲哀,只是摆手:“带朕亲自去看。”
上皇到了靖王的车架之上,一眼看见靖王横躺着,眼睛就红了。他做到靖王身边,伸手抚摸着靖王的面颊:“一项嘴尖舌利的家伙,真是累着了,也不跟朕拌嘴了,好好睡吧,朕会把你治好,相信朕。”
一时间,宫中三十名太医与民间高手,轮流上前会诊,最后都是磕头求饶。
上皇气得面色铁青:“酒囊饭袋,滚!”
最后,上皇决定接受了太后建议,发榜招贤。
“朕是天子,福有四海,朕就不相信,天下没有能人!”
说着话大踏步下了车架,不等回京,便亲笔写下招贤榜。言明,谁若有办法治好靖王,赏赐万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及至靖王入京,已经有人接了榜。
但是,无论揭榜人医术如何高明,都查不出靖王的病症。
最终,所有太医会诊后得出结论,靖王得了离魂症。
”离魂症?“
上皇追问:“什么是离魂症?”
太医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人都有三魂七魄,微臣怀疑,靖王因为身体虚弱,魂魄离体了。”
既然魂魄离体,那就需要收魂。
上皇再次贴出告示,谁若治好靖王,赐大厦,封国师。
所有人都没想到,上皇竟然如此重视靖王殿下。
疯道人更是没想到。
他不敢随便揭榜,他得征求师傅迎春的意见。
道门中讲究尊师重教,欺师灭祖的事情他不可不敢。
疯道人表示,他对国师的封号没兴趣,他只想跟着师傅修行。
这话迎春相信。
撇开师徒关系,疯道人需要修炼资源,他当然能够凭借武力抢劫靖王的玉石场。
但是,他知道逃不过迎春的追捕。
若是迎春吝啬,他或许会铤而走险,关键是迎春很大方,灵石灵药从来都是充分供应。
故而,疯道人除非失心疯了,不然,不会叛出师门。
但是,靖王不大相信,他担心疯道人介入朝廷,会多生事端。
毕竟疯道人有几分真本事,他的本事使出来,皇室只怕无人能够抵挡。
当然,靖王并不知道他的未来老婆更厉害,分分钟能够灭掉疯道人。
迎春打消了靖王的担忧:“道家讲究成仙得道,飞升永生,凡间的富贵在他们不过是过眼烟云,王爷放心,他不会祸乱朝廷。”
翌日,疯道人揭榜,自称是长春观的挂单道士。
上皇当即派人彻查身份,很快就证实,疯道人已经在长春进出四年多了,京都许多人家都知道疯道人的本事。
上皇似乎不放心,亲自在金殿召见疯道人。
“你为何叫疯道人?疯疯癫癫?”
疯道人抱拳:“非也!贫道本姓冯,疯道人乃误传。”
上皇又道:“朕如何相信你有真本事?”
疯道人左右观察一番,发现一位大人手执竹板朝芴,抱拳道:“借用!”
话音落地,那官员尚不及反应,竹板朝芴已经到了疯道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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