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缜垂眸含笑,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这话在魏朝的执行力度不大,元德帝也没打算半点好处都不付就让他白帮忙,于是斟酌了下才道:“陈家的案子还有诸多疑点,但朕念在你...”
他还没说完看见陆缜的笑脸,又觉着有点说不下去,只得说了点真切的好处:“南方织造局和造船厂准备和海那边的蛮夷之国有生意往来,朕决定派东厂来监管此事,到时候就劳烦陆卿了。”
国与国之间的生意,其中的利益庞大可想而知,陆缜笑着应了个是,只要好处足够,他倒是不介意帮元德帝当一回挡箭牌。
君臣两人商议完都觉着心满意足,脸上挂起心照不宣的和谐笑容。
陆缜终于得以脱身,一回屋先看四宝,她挽起裤腿给正在擦药,洪秀在旁边一直哎呦:“哎呦,这要留下疤了可怎么是好,你以后可怎么活啊!我瞧着都要心疼死了。”
四宝嘴角抽了抽:“我只是青了一块。”
陆缜淡然问道:“青了一块还不够?你还想青几块?”
洪秀转过身来就要行礼,陆缜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接过药瓶往手上倒了点,见那一片青紫就觉着心疼的要命:“你是怎么弄的?我才没在一会儿,就把身上弄的青的青肿的肿。”
四宝比他还郁闷:“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好好的在马车上坐着,结果马就突然乱跑起来,幸亏我跳马车跳的及时。”
陆缜上完药抽出空来细细端详她,见她脖颈上五根指印十分清晰,目光一沉,伸手摩挲着她的脖颈:“这是谁干的?”
四宝被他的眼神吓住,下意识地道:“我,我跳下马车就在林子里乱走,当时天色又暗,我身上全是尘土,被人错认成了刺客,所以就...”
陆缜面无表情地道:“是谢乔川干的?”
四宝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本来还想瞒上一瞒的,尴尬道:“他也不是故意的。”
陆缜半冷不热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你跟他要好到那种地步?”
虽然四宝对他的性格比较能适应了,但是偶尔这么阴晴不定一下真让人受不了,她憋了一下才道:“您这话就把我问住了,不过这么怼我有意思吗?我也不能打他一顿出气啊。“
陆缜挑眉道:“我可以。”
四宝的郁闷彻底变成了囧,今天是全民中二日吗?!中二能抽奖还是咋地!连陆缜也...她囧道:“还是算了吧,他已经都给我道过歉了,您就当这事了解了不成吗?”
陆缜古怪地笑了笑:“你这是心疼他了?”
四宝给他这番阴阳怪气也闹的有点焦躁:“我心疼我自己。”
陆缜:“...”
她说完忍不住动了一下,撞在树上的后背又疼了起来,陆缜见她如此,先把心里的不痛快暂时压下,轻轻帮她翻了个身:“还伤在哪里了?让我看看。”
四宝疼的倒抽了口气:“后背...后背也撞着了。”
陆缜掀开她的衣裳,就见后面一大片青肿,从纤细的背到圆润的臀,比腿上的还要严重许多,他再顾不得其他,身手在她背上按了按:“疼吗?”
四宝嘶了声:“疼...”
陆缜仔细看了,见没有凹陷变形才松了口气,低声道:“骨头没事,只是皮肉伤。”他把药油倒在手上:“有些疼,得把淤血揉散了才能好得快,你且忍忍。”
他才下第一次手四宝就疼的两眼直冒泪花,努力转过头来对着他道:“您,嘶...您还是别弄了吧,就让它自然好不行吗?“
陆缜手下却没听,只倾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四宝乖,亲一下就不疼了。”
四宝给他闹了个面红耳赤,他搞得自己真像小孩一样跟人撒娇喊疼,尴尬的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肯出声了,半晌才闷闷道:“您别这样成不?闹的我跟小孩似的。”
陆缜在她柔软的耳垂上轻捏了一下:“才十六岁而已,不是小丫头是什么?”
四宝想都没想就道:“也不不能这么说吧,这要是在宫外,我都是孩子的娘了。”
陆缜趴在她耳边轻笑了声:“原来四宝想当孩子娘了,那我可得努力成全你才好。”
四宝:“...”她这回把脸埋在被子里,彻底不肯再说话了。
陆缜不紧不慢地给她上药,突然四宝觉着背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下意识地转过头,他就口衔了一块蜜饯喂到她嘴里,眉眼含笑:“吃了我的蜜饯,可别再生我的气了吧?”
陆缜真是越来越往磨人的小妖精方面发展了,四宝不由老脸一红,默默地把蜜饯吃完才道:“这蜜饯是你生的吗?”
陆缜:“...”他半轻不重地在四宝臀上又拍了一下:“你又胡言乱语。”
四宝连连倒抽冷气:“轻点轻点,还肿着呢。”
陆缜哼了声,捏住她绵软的脸颊捏的她连连告饶这才勉强作罢。
他正想怎么惩治这处处破坏气氛的小东西,洪秀却怕在外面待久了惹人生疑,敲门进了屋,然后很自觉地住在了隔壁间。
陆缜本想做些什么,但想着隔壁间有旁人在,也只得按捺下心思,因此一晚上两人都过的清心寡欲,连手动挡都没方便开。
游猎之前还有个祭天仪式,陆缜得提早些过去命人准备妥当,才到地方,就有个负责点茶的宫婢款款走来,行礼的时候前襟掖着的一方蝶恋花帕子却被风带的扬起,巧而又巧地正飘到了陆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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