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忙着提醒:“证据!”
可卿就伸手:“证据呢?我不问你们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你们说我是,就拿出证据,只有有证据,杀头我也认!”
太监一听这话又绕回去了,心里想着这人必定就是小主子,不然,怎么养在民间也这么刁钻,这就是天家血脉的魅力啊!
他眼珠子转啊转的想主意。
太监叫张德福,从小伺候主上,很是受宠,替主子养着暗卫组织,主子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主上并非真心要认妹妹,不过荣宁二府有财力,如今又有雄起的势头。
最最主要,荣宁二府参加,才显得他爹当初遭受了冤枉。
这是主子的策略。
忠义郡王府无权无势,就是个空架子,这些年百般钻营,黄赌毒无不沾手,这才聚集了一些钱财,给一些隐晦的门人活动了一些得力的官职。
如今经过二十几年的准备,觉得有一拼之力了,这才开始造势。
当然,要造势,还需要文师傅出面。
只是那张家滑不留手,故而从贾府着手,把贾府拉上船了,张家就是姻亲。还没出九族呢。再不济,能跟老二讨个辅政王。在怎的也好过眼下混吃等死。
忠义郡王府的权限连一个隔房的忠顺王府也不如。
忠顺王敢跟上皇撒赖,敢跟今上挺腰子啐吐沫,忠义郡王府却要装孙子,明明是自家的天下,却被人当初猪养,吃点残羹剩菜还要感恩戴德。
这种日子他不想再过了。
主子的忍耐无辜,张德福一清二楚。这丫头拉进来有些无辜,这天下谁不无辜?太子太子妃不无辜?太子的亲生之母不无辜?
既然身上流了皇家的血脉,就北向置身事外。
这般想着,太监眼神犀利起来:“小主子再是否认,能否认这身血脉吗?到时候上了公堂,滴血认亲,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那时候,上位者就不是我们主子这般好言好语,等待小主子的只怕就是断头路。就连这你所在意的荣宁两府也得不了好!”
这人抛下狠话,离开了。
凤姐早那人身上打下了记号,不怕跟丢,远远的缀着,竟然跟到了四方当。
凤姐不由佩服忠义郡王,二十年前,他还是半大孩子,又被上皇关了整整五年,竟然掺和这些事情。
这要是顺利成为太子,只怕要比今上强些。
这人在四方当也没停留,只是换了一身衣服又出来了。这回要生一变,成了个中年大叔,羽扇纶巾的又出来了。遇见巡街御史人家也不怕,一块玉牌一晃,人家就放过了。
凤姐看清楚了,这是四方当大掌柜的腰牌。
这四方当凤姐知道,几位亲王都有股份,在全国过低都有分号。
但是,这位大掌柜竟然是忠义郡王的人,却是王子腾也不知道的事情,这隐藏够深。
凤姐继续跟着这个人,就见他一直往外走,竟然出了城门,到了西山脚下一座庄子,很普通一家脚店。
这人不走正门,挑了房后的院墙,后院有一座三开间的小寨子,掩映在一拍树后面。
这人还不进屋,直接转过去到了一件爬满藤蔓小房,然后转过去。这种格局凤姐知道,这是蹬东之所。
那人将一张纸压在一堆草纸下面,依然跳出后墙,却转到前面,开了一间上房住下了。
凤姐潜伏者不懂窝,却已经瞧见了那纸上的字儿,两个字儿:“点子扎手!”
之后,凤姐就见识这很熟悉的地下交通套路。三间小房有人出来了,然后进了蹬东之所,之后,回到房间,放飞一只咕咕咕的鸽子。
鸽子展翅夜景夜空中。
约莫半个时辰,鸽子飞回来了,咕咕咕咕的落在那上房的窗口。
凤姐潜入上房,将之打晕,然后,看见了那人准备烧毁的短信:“秦业,盘龙玉佩!”
凤姐心头一跳,亏得贾母还说灭有证据,结果,秦业手里竟然有盘龙玉佩。
这大约是那女人留给可卿的身份证明。
但是,贾母与贾敬一口咬定没有证据,秦业怎么会有证据?
除非,秦业也是先太子党中!
凤姐顺手催眠此人,得知这人竟然是忠义郡王的安慰首领,这座脚店就是此人收取消息的据点。这一回真是把凤姐吓坏了,忠义郡王之所以找到可卿,是因为忠义郡王悄悄成立了一个地下小朝廷,文武宰相都有了。最令人惊骇的是,英亲王这位皇上一母同胞也背叛了陛下,跟忠顺王一起被忠义郡王赐封了一字并肩王。
什么叫一字并肩王,就是跟陛下一般无二,三人几乎同享江山。
这是中央机构,然后是两班文武,这也有了,英亲王的岳父,忠顺王的岳父,徐家也在列。
军中的力量,只要是九门提督。锦衣卫中有两个郎官也是忠义郡王的心腹爱将。
然后,凤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保龄侯史鼎史鼐兄弟公然在册。
然后是皇亲国戚,都是当今不受宠的宗室。正经受宠的真心没有。
老牌子的国公府有缮国公府。缮国公的次子是郡马爷,忠义郡王的的嫡亲妹夫。
然后,凤姐再次看见其实名单中的两个名字,一个是冯紫英,一个是卫若兰。
冯紫英的骁骑营是奉圣军的精锐,仅次于火~枪营。卫若兰自己是宫廷侍卫,自父亲是北疆破虏军的将军。
史家兄弟一个是云贵按察使,一个是海疆克虏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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