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意是带了吸管，不过她没拿出来用。到咖啡馆，她把手里的黑糖撞奶递给孙小米，“喝了。”
孙小米问号脸，“呃，老板，你不喝？”
喻意去洗手，瞥了眼屏幕上的订单，开始磨豆，分心对孙小米说：“以后不要随意透露我的喜好，不然扣工资。”
孙小米又是一惊，再看看手上这杯饮料，顿悟，小心翼翼地问：“老板，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喻意瞥了眼孙小米惊疑不定的脸，轻笑，她也是知道这姑娘热心肠，才不多追究。
“你管好你和你家壮壮的事就行了。”她打趣。
孙小米的脸瞬间通红，前天郑康壮拉花，顺利拉出一只她最爱的□□熊，她脱口一句“我家壮壮最棒了”，那个憨憨没听见，老板倒是听见了，今天还被引用，她真是要窘死了。
她“哎呀”一声，“老板，我是说真的啦。要是没闹别扭，这杯饮料你干嘛不喝啊，大中午起码得排十几分钟的队诶，再加上制作的时间，起码得半小时，这可是心意啊。还是说，”她打量身边，“你最近内分泌失调？”
喻意点点头，“以后上班时间谈论私事，也扣工资。”
孙小米瞬移至收银台前，给自己的嘴上拉链。
万恶的资本家，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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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周，楚灵均真正实现了死缠烂打。
每天九点来咖啡馆打卡，缠着喻意东拉西扯；喻意晚上烘豆子，他就在咖啡馆敲键盘；喻意要是坐地铁回去，他也要跟着去坐地铁，把她送到家门口，哪怕她路上一句话都不跟她说，视他如无物，他照样乐此不疲。
那两个货都说了，脸皮要厚，心脏要强，这样才能追到人。
这天，喻意不烘豆子，关了门就往地铁站去，楚灵均尾随。
在出站口，喻意霍然转过身，冲身后的他说：“别跟着我！”
不是多高的音量，但因为语速快，听上去形似吼叫，楚灵均有点懵，他还没见过喻意这副模样，像是被逼急了。
她强，他则弱，嗫嚅道：“我只是送你回去，又不吵你。”
“别跟着我！”喻意还是那句话，说着，快步往外走。
楚灵均着实被震住了，不敢立马跟上，等相距百来米，他才迈开大步，不让喻意在视线范围内消失。
一直跟着她抄近路，拐进一条小巷，老远，他看到一名大高个挡住了她的去路，喻意显然在和那人周旋，左躲右闪。他瞳孔一缩，百米加速冲着两人疾奔而去，才到跟前，酒气弥漫。
听到一声“美女”，楚灵均没把脸看明白，一记硬拳先落在那人肚子上。
他是练家子，盛怒之下，力道更是常人不能招架，男人没防备，轰然倒在了地上，竟然也不挣扎，就这么横着，不起来了。
一看，满面通红，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楚灵均地铁老爷爷脸，踢他腿，“这里不能睡人，起来。”
男人咧着嘴，还在傻笑。
他拎起这人的衣领把他拖到路边，嫌弃地甩甩手，再看喻意，已经在巷尾。
他赶紧追上去，扯住她，“你刚才有没有怎么样？”
她挣开他，自顾自往前走。
楚灵均只好自己打量，刚才她左躲右闪的，看起来是没有发生肢体接触，不然他早把那男人揍得鼻青脸肿。
他语气得意，“你看看，还不让我跟！刚才要不是我，你说你怎么办吧？”
她不说话，他就负责把话接下去：“小时候让你去武馆多学几招，你还懒，就不肯学，扎个马步，没几分钟就不行了……”
喻意陡然止住脚步，侧过头，打断其下文：“你很闲吗？”
楚灵均一愣。
“我说了，别跟着我。”
大晚上这是她第三回说这话。
楚灵均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嫌他，怕她气上加气，态度也不敢横，语气苦恼：“让我跟着有什么不好，你看我刚才不还把那个男人撂倒了？”
“你为什么跟着我？”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追你啊。”他语气理所当然。
喻意对答如流：“你为什么追我？”
“因为……”楚灵均顿了顿。哪怕之前就在发小群里曝露过心情，可他还没当着喻意的面说过呢，当下竟有几分赧意。
不过，他还是微扬下巴，显得自己理直气壮，“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想着吧，之前得知喻意喜欢自己，他整个人飘飘然，放到喻意身上，至少也有点酒酣耳热的症状。万万没想到，对面波澜不兴，反问：“你喜欢我什么？”
楚灵均被问住了，喜欢什么？他搞明白自己喜欢她都是依靠成擎天他们的提示，他哪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现在是要怎样，可以场外求助吗？
他隐约意识到这是道送命题，一时百般踌躇，哑口无言。
喻意像是预见到这个结果，连眼皮都没怎么动，直视他：“我只想你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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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飞机晚点，喻话话，我先以死谢罪！”周日，黎市国际机场，一名身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正在当众表演上吊自杀，她长相可爱，脸上除了眼睛大，其他几官都小巧精致，活像只洋娃娃，此刻斜眼吐舌，俏皮无比。
喻意忍俊不禁，“行了，童大小姐，别耍宝了，先去吃饭。”
童恬恬这才亲昵地挽住喻意的手臂，靠在她肩上撒娇，“亲爱的，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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