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尤比森的元帅。”
“……”萨利没有说话。饶是他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索克……是尤比森元帅？”他像是在问贝伦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他骗了你，我想目的是想从你口中套出情报。”贝伦斯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尤比森的元帅不是从不露面吗？你不是因为讨厌他才这么说的吧……”萨利又问道。
贝伦斯觉得自己的怒火和妒火都快把他点燃了。萨利从来是那么信任他，也了解他不是一个会随便搬弄是非，让私情耽误正事的人。而现在，萨利居然会为了那样一个只是相处了二十几天的人来质疑他！
“不是！我昨晚连夜赶回了我们的基地，是帕瓦那家伙告诉我的！八年前他的受伤就是因为这个索克·德莱尼，他是唯一知道尤比森元帅长相的人！！”
贝伦斯的嗓门本来就大，此时处在兽态，又因为怒火加持，声音更是大的离谱，距离他不过咫尺的萨利被这一吼震得觉得全身发麻，心脏也跟着狠狠地一颤。
萨利垂下眼，咬了咬下唇。
佩耶夫不会胡说。
这一回，他是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他栽进了敌方元帅精心编制的心理网，他对一个敌军元帅动了心，他将自己连佩耶夫都没有告诉的过去告诉了敌人，他因为一个心动的人质疑了自己一直小心培养呵护的同事，后辈，弟弟，甚至在得知真相的瞬间还想着为那个人开脱。
仔细想想，这些天，索克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他白天总是不在，借口捕猎离开，就算食物足够不用捕猎，也会借口巡逻离开，却又不让萨利离开太远。这么多天了，萨利没有在附近遇上一只动物，就算是一只鸟也没有，更不要说一个尤比森的士兵。准确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当初在逃出基地的时候，他就晕倒了，是索克带着他跑路的；第二天醒来他就在这了，按常识来说，他应该赶快进行转移，却不知怎么的就听了索克的话留在了这里，甚至把原本的一个破草棚子弄成了现在的小草屋。现在想来，完全是因为索克把他圈养起来了。
若不是贝利找过来，他可能会被索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困到战争结束。
再往前想想，二人还是俘虏的时候，索克就开始巧用各种手段让他卸下心防，现在知道了，都是假的。
包括那句我喜欢你。
可是索克确实把干净的水留给他，在他虚弱的时候尽心照顾他，甚至替他承受了那么多伤害。那些伤痕不是假的，萨利知道，他亲手抚摸过，处理过，包扎过。
为什么做到这种地步？若是为了让他说出情报来，一些异常强硬的手段足矣，只不过会对他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生生毁了他这个人罢了。萨利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了。
他现在甚至连脑子都不大想动。
‘还好，没有错的过头，我还没有说出任何关于马尔克内部的事情，贝利和佩耶夫还安然无恙，战场上的局势也是对马尔克有利的……
贝利胡乱的想着，严谨认真的他，决定把这些天的心动和决定都归结于一个错误。
只是……为什么心脏还在一点点抽搐着？为什么眼泪会不自觉浸润眼眶，会顺着脸颊留下来？为什么……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塌了，那种强烈的感觉让他想抱着什么东西大吼一场？
‘明明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还那么默契的告别……
萨利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衣角，布料因为力道扣近肉里。
那是属于尤比森的黑色军装，是索克找来让他穿上的。
萨利看着身上的黑色，那黑色是那么的扎眼，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萨利终于忍不住，从喉头滚出一声低低的呜咽，犹如困兽最后发出的绝望而又无力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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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有寒假作业这一出……我不是大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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