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么强硬,一时之间众人噤了声。
好半天没人说话,曲嫣看着杜潼希说:“回座位吧。”
杜潼希闷闷地嗯了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座位上,曲嫣也不管那些人接下来会做什么,她现在只想补觉,睡着了心里就不会再琢磨姚越,醒着的时候没工作的时候,和姚越有关的那些记忆就像是新芽,一簇簇地往外钻。
姚越。
脑海里回荡着他的名字,曲嫣缓慢入眠。
身体再次有所感知是在梦里,脚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都是软绵绵的触感,像是被温暖的云朵包裹,暖意渐渐上涌。
客车疾驰在颠簸的山路上,天际渐渐露出鱼肚白,太阳的光辉即将照耀大地。
曲嫣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意识还不清晰,她直起腰晃了晃脑袋,随后起身把身上披着的衣服递还给杜潼希,出口的话还带着些许沙哑:“谢谢,不过我不习惯借用别人的衣物。”
话说得冷漠,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很是尴尬,不过曲嫣没再多说什么,回到座位上坐下,手托着下巴偏头看着外面吵闹的人群。
大客车行驶到骊城地界儿,刚入关便被当地村子里的一伙人拿着锄头拦在路上,博导和客车司机下去交谈,交谈十几分钟效果不明显,对方为首的男人脸上是大片高原红,村户人家常年劳作的象征。
曲嫣微微叹了口气。
长期以来曲嫣生活在城市中,每天见到的接触到的几乎都是穿着得体言行有礼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群人站在路中央手上拎着锄头,看起来马上就要挥起来。
外头那群人像是感受到有人正在观察他们,立马把矛头指向曲嫣:“看什么看?!”
“你们城里这些学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些什么完蛋玩意,躲车里干什么呢!”
他们声音大的很,车子里的学生都能听到,只不过有的人装作没听到低头打游戏,有的人则起身要下车,博导忙跑到车门口:“回去,你们都别下来。”
学生们倒也听话,纷纷回到座位上。
从始至终曲嫣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人,杜潼希则看着她的座位,眼里神色黯然,唇角微微向下。
曲嫣抬手将大客车的玻璃窗打开,冲着外面喊了句:“几位大伯,我看这儿没有高速收费站,你们是打算收费造福乡里吗?”
为首那人听到这话直接乐了:“没想到还是这个小丫头懂事。”
他走进大客车正想攀谈没想到旁边的窗户递过来一沓红色钞票,他直接接住钞票边笑边往回走。
博导的脸色沉了又沉,好半晌才说出话:“你们这叫犯法!”
“哈哈哈,讲笑话呢?你去告啊你看你们这车能不能离开这儿。”说完他们一行人拎着锄头往村里走。
客车司机拉着博导的胳膊往回走:“走吧,赶路要紧。”
博导姓白,是S大前任校长家里的小儿子,智商高得离谱,年纪轻轻做了博士生导师,带出不止一个冲进世界级赛事的团队。
此时这位白导师,就站在曲嫣和杜潼希座位间,他看着他们一语不发。
杜潼希被看得心里燥:“黑哥你要干嘛啊?”
“杜潼希你这样是在助长歪风邪气!”白导师被气得差点原地掀翻过去。
“还有你,”白导师把苗头指向曲嫣:“你开窗户做什么。”
杜潼希忙拦住白导师:“她是姚越女朋友你对她客气点儿。”
“......”白导师甩胳膊转身就走。
杜潼希乐呵呵地凑到曲嫣跟前儿解释着:“他啊,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你们家姚大少爷。”
曲嫣挑眉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们也认识啊?”
“S市就这么大,白小少爷母亲家里世代经商,从姚越被姚家接回来开始他们经常一起参加酒会,只不过这位白小少爷心底不坏但是脑子不怎么好用。”杜潼希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着,前排的博导悠悠转过头目光阴恻恻地看向二人。
杜潼希仿佛没看见似的,接着给曲嫣讲述他们的事:“姚越的经历你也知道,我们一群人对这个事儿都是避而不谈,可能私底下会说点什么,但是明面上绝对不会,不过这位白小少爷不是,他刚开始会在姚越弹钢琴的时候把他推开,再说点挺那什么的话。”
即便他不直接说,曲嫣也猜得到,是那些私生子不配在他们的世界里的话。
“后来呢?”曲嫣问。
“后来次数多了,有次更过分直接把果汁扬到姚越脸上,你们家那位我不说你也知道,挺阴狠的。”杜潼希正要接着说,但被曲嫣打断:“你才阴狠。”
“......”
"好的,那不阴狠,就是挺善良的男孩子,后来趁着白小少爷自己跑到草坪上玩儿,姚越把从草坪上抓过来的青蛙塞到了小少爷嘴里,从那以后这位白家小儿子听到姚氏继承人就开始害怕。可能有点儿心理阴影吧,不过我们都觉得挺活该的,他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估计姚越心里也不会多好受。"
杜潼希一口气说完后,前排的白导师甚至身体抖了抖,听到姚越的名字他都能想到青蛙在嘴巴里跳动那爪子抓舌头的感觉。
“我一直以为他被欺负也不会还手。”曲嫣眼神落寞地说。
前排白导师鼓足勇气走过来,车子偏巧走过石子路白导师没站住眼看着就要倒在曲嫣身上,在危急关头杜潼希起身拦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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