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骂我的，你今天骂我，还骂我圣母。圣母这词儿也太过分了，你骂我什么不行啊非骂我圣母，哪怕你骂我缺心眼小心眼我都能接受，你竟然骂我圣母。”
叶南墨忍了两秒，吐槽他：“孟老师，您是不是提前更年期了？我发现你怎么这么事儿妈呢？”
孟芸凌：“！！”我日！骂谁呢！
叶南墨：“打是亲骂是爱，两口子互相骂一骂不是很正常？”
孟芸凌炸庙道：“你不爱我了！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啊，咱俩刚和好你就开始骂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离婚！不过了！你大爷的叶南墨，你就是看准我狠不下心和你分手，每次都是随便哄一哄，哄完立马翻脸不认人！停车，不过了，你跟你那貌美如花的cp小花过去吧！”
嘎吱一声，轮胎摩擦过地面，真的停下了。
孟芸凌气愤地解安全带，还没解开，叶南墨捏住他后脖颈，一把将人脑袋转过来，道：“你听好了，以后不要心软，也不要被骗，如果有人让你不开心了，你不要等他来哄你，也不要原谅他。分手，直接跟他分手，知道吗？”
孟芸凌大脑空白，看了叶南墨半天，才想起来问：“叶南墨，你什么意思啊？”
“……我爱你。”
叶南墨抱住孟芸凌，好像一条在漆黑的深海游弋了许多年，耗尽大半生，才终于找到一点点光明的鱼。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孟芸凌：“我爱你。你不知道的，我有多爱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人的本能很奇怪，就算只有一点点记忆，但还是会忍不住凭着那一点点记忆，用尽全力去抓记忆里的那个人。”
“叶南墨，你怎么突然说这么沉重的话啊？”孟芸凌头皮发麻，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这个人就在他眼前，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再也抓不住他了。
叶南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说什么，重新启动车子：“对不起啊，骂了你。为表诚意，我给你写首诗吧。”
“即兴赋诗一首啊？”孟芸凌拍拍手，“行，你赋吧，我听着。”
叶南墨：“你听好啊，题目就叫《我多想，生命再多一秒》。”
孟老师呱唧呱唧鼓掌：“好！”
叶南墨：“……我很认真的。你也认真听听看，好不好？”
孟小朋友乖乖点点头。
叶南墨深吸一口气，慢慢道：“我多想，生命再多一秒。你在我眼前的那一秒，你拥抱我的那一秒，我还能……看见你的那一秒。”
孟芸凌见他停顿，以为叶南墨要掌声，呱唧呱唧鼓起掌：“好！”
叶南墨：“……”
叶南墨：“没完呢，还有一句。”
孟芸凌：“……你说。”
叶南墨深深地看着他，好像噎住了，胸口一阵刺痛。
他握着方向盘，指尖泛起青白色：“我多想，生命再多一秒，至少，再看一眼你笑颜如花，你霜雪白头。”
“你这诗写的也太悲情了吧。”孟芸凌迟钝好一会，冒出这么一句感慨，“好是挺好的，就是太惨了。真的太惨了。为表感谢，我也给你写一首吧，你听着啊。”
叶南墨笑了笑，示意他开始。
“咳。题目叫《我多想，生命再多一秒》。”
“我多想，生命再多一秒。再吃一顿妈妈做的饭，再挨一顿老爸的打，再和哥哥玩一次跳马……到下辈子，小墨再爱我一次。”
“凌哥，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什么叫就这点出息？我觉得我挺有理想追求的。”孟芸凌傻乐，“前三条不说，只要最后一条能实现，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南墨咬了咬牙根，眼眶有些发热。
凌哥，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
我不会在奈何桥上等你的。
回到YR，叶南墨停好车，让孟芸凌先上去：“晚上吃火锅好不好？想吃什么菜，我去买。”
孟芸凌道：“别了别了，还是我去吧。超市人多眼杂，万一把你认出来，回头再造成踩踏事故。”
“没这么严重。你先上去吧，我去买东西。”
孟芸凌哦了声，推门进YR大楼。
家里东西基本上都安置好了，房子也清扫完了，孟芸凌戴上围裙洗了一些水果，又把碗筷准备好，叶南墨还是没回来。
外头天色渐渐黑沉，眼看时间超过十点，孟芸凌坐不住了。
拿起手机，刚要给叶南墨打电话，玄关处传来输密码的声音。
叶南墨拎着大袋小袋的食材进来，冲孟芸凌一笑，挥挥手上的高级纸袋：“我买了礼物给你。”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走丢了呢！”孟芸凌虚惊一场，冲过去抱住人，“我不生气的，你以为我生气了？还专门跑去买和好礼物？你给我买了什么呀？”
袋子打开，孟芸凌看见里头那条红色转运手链，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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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真心话是以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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