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脾气好归脾气好,这并不能代表好欺负不是?
孟芸凌没想那么多,拨通文PD电话,道:“我跟叶南墨说句话。”
文PD半醉半醒,说:“孟老师,你找叶南墨啊?你怎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
孟芸凌心说我要能打通还给你打?
正想着,那边传来低低一声,“喂。”
孟芸凌听见是叶南墨,忙说:“小墨,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啊,我给你发信息你没回。”
叶南墨正烦躁,听见孟芸凌的声音,火气下去不少:“我手机没电了。”
电话里滋滋啦啦响了几下,石函大着舌头嚷嚷:“哎没玩够呢,你干嘛去?”
叶南墨没理他,走出包厢,皱眉按住一侧耳朵:“妈的,吵死了。”
他骂人有种特别的魅力,特爷们,孟芸凌听着,脸都红了,羞涩地说:“小墨,你好帅。”
叶南墨没get到自己帅在哪儿,嗯了声,问:“你下午怎么没来找我?”
“下午……”孟芸凌想起窦沛扬,眨巴眨巴眼,说,“内谁不是去找你了?”
“内谁?哪谁啊?”叶南墨反应过来,“你说那个女孩?”
孟芸凌失笑:“哎,不是吧你,人家打扮那么好看去找你,你连她名字都没记住?”
“我记她干什么。”
门开,一道娇滴滴的女声过来叫叶南墨:“影帝哥哥,人家等你好久了,快进来玩呀。”
叶南墨还没说话,就听孟芸凌梗着脖子,像个炸毛的公鸡一样嚷嚷:“这是不是那个椰球?!”
叶南墨瞟了眼公主那36D大胸,别开眼,“嗯。”
“什么快进来玩呀?!你去哪儿了?我不管,你扔给她两块钱,让她自个儿玩去,你不能进——”孟芸凌急了,穿衣服就要杀过去,“小墨你别上当,这种都是仙人跳陷阱,你进去就出不来了!你等着,哥哥现在就去解救你!”
叶南墨扶额:“你想哪儿去了?我跟文PD他们在一块,她是叫我回包厢。”
斟酌了下,边往包厢走边说:“算了,你别来了,我现在回去。”
说罢挂掉电话,进去跟一行人打招呼。
孟芸凌对别的事儿不上心,叶南墨的事儿,简直就是十万里加急。
怎么想怎么不放心,飞奔出酒店,就往文PD那儿赶。
晚上这一带很少有出租车,孟芸凌沿着路边步行,走两步回头看一下有没有车。
没走多远,一辆计程车迎面开来。
他急忙招手叫停,计程车缓缓停在路对面,孟芸凌着急上车,没看两旁有没有车,大步向马路对面走去。
就在距离计程车只有一米的地方,左手边突然嘀嘀两声车鸣。
两道白色的远光灯笔直地照过来,孟芸凌下意识拿手去遮那光,脚下却忘了迈步。
眼瞧着车子要撞上来,突然计程车后门打开,一道瘦高身影几步跨来,搂住孟芸凌的腰,大力向路边一带。
车子呼啸着从身侧闪过,浓厚的酒味难闻的令人皱眉。
孟芸凌惊魂未定,怔怔地看着搂着自己的人,半晌,舌尖涌动,极低地叫了一声:“叶南墨。”
叶南墨一身火气,拧着眉,张口就要骂。
一个“怎”字刚冒出来,看着孟芸凌刷白的脸,斥责又生生咽下去。
叶南墨扔了两张钞票,说不用找了,司机难得碰上这么阔绰的客户,生怕他反悔,一秒都没有停留,踩下油门就走。
夜色深重,他把孟芸凌搂在怀抱里,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轻声说:“凌凌不怕,没事儿的。”
孟芸凌下巴颏搁在叶南墨肩上,眉毛紧皱,牙关止不住地打颤。
刚才要不是叶南墨,恐怕现在他又要重蹈七年前的覆辙。
三两路人醉醺醺地路过,经过二人身侧,都止不住回眸瞥孟芸凌,看见他是个男的,不由露出鄙夷神色。
叶南墨烦透了这些个王八蛋,沉着脸赶人:“看什么看,滚蛋!”
几人看他一脸戾气,不像好惹的,撇撇嘴,勾肩搭背地跑掉。
发生这么一桩意外,回酒店后一直到睡下,孟芸凌脸色都不太好。
叶南墨比孟芸凌好不到哪儿去,之前他听孟芸凌提起车祸往事时,更多的是震惊,但想象不到当时的场面。
刚才他却是亲眼看见了,亲身体会到了,好像上帝挥挥手,打开了另一个维度,他被五花大绑地悬在万丈高空,被迫观望当年那场车祸的发生,将那些充满痛苦、绝望的过往植入到海马体里。
那辆车开过来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畔甚至出现了剧烈的蜂鸣。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叶南墨从背后抱住孟芸凌,嗅着他发根沐浴露的香气,满怀心事地闭上眼。
前半夜风平浪静,到后半夜的某一秒,头部突然一阵剧烈绞痛。
仿似有千百根银针刺进颅骨,将神经根根挑破,叶南墨猛地睁开眼,冷汗瞬间满头。
套房里一片漆黑,他收回搭在孟芸凌腰间的手,慢慢坐起来。
睡梦中,孟芸凌微微蹙了下眉,并没有察觉到叶南墨的异样,却好像下意识一般,把掌心里叶南墨的小指攥的更紧了。
叶南墨愣怔,头痛欲裂中,他看着孟芸凌熟睡的侧脸,突然像是打开了伤口的闸门,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
“检查结果出来了,我看了你的脑部CT,受到重创的区域有一块血肿没有消除,而且海马区受损太严重,目前有轻微萎缩现象。我现在很难找到一种没有风险的解决方案,尤其是血肿,你已经做过两次开颅手术,这次要是再开,恐怕成功几率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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