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把一群变化很多的师弟一人抱了一下，走到眼泪涟涟的奶奶面前，像是温顺的獒犬，带着歉意：“都说我马上就到了，外面太冷了，让您在屋里等着就好了。”
奶奶哽咽不能言语，伸手把秦深抱住，长着老年斑的手拍秦深后背，好像是回溯了岁月，只是当初接秦深回家轻声照顾他的人已经苍老斑白，抱住秦深的手微微颤抖。
师娘他们一家也来了一个四重奏，师傅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劝进屋里哭。
等吃饭的时候，师傅发现秦深又不见了，刚准备去找人，见到大孙子后，很快恢复精神的奶奶说：“不用找深仔，他去哄旭旭去了。”
师傅都给忘了，刚才哭的人里还有一个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徒弟。
等菜上齐了，秦深就牵着顔旭回来，顔旭眼角哭得红红的，很难为情地捧着碗遮住脸。
师傅余光撇了他们进屋前牵着的手，觉得这两小子感情还真好，秦深还是这么疼小十二。
一顿热热闹闹的饭吃完，想着秦深要和奶奶聚一聚，师傅他们坐了一会就走了，其他师弟也都约好时间再来找秦深，依依不舍走了。
顔旭在客厅披着爷爷留下来的军大衣，抱着一个暖手宝，面前还放着一个灯光橙黄温暖的电热器，电视机上放着八点档的古装剧，偶尔能听到从奶奶房间里传来祖孙两个的对话。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奶奶和秦深一前一后走出来，看着顔旭这严严实实的保暖措施都笑了一下。
奶奶说：“旭旭这么怕冷，秦深帮我把我新弹的那床被子拿出来，在你的床上再垫一层铺上就暖和了，还有电热毯，不会冷。”
顔旭抱着暖手宝站起来，说：“不用这么麻烦……”
“算了，他和我挤一挤。”秦深说，“我给您打水泡泡脚，您早点睡吧，不用管我们。”
奶奶没说什么，泡了脚回房间前，提醒秦深：“记得把旭旭那个房间的被子抱你房间里去。”
秦深点头，在奶奶进房间后，亲了一下顔旭被烤得红扑扑的脸。
顔旭飞快地亲了一下秦深的下巴，抿着笑想撒娇的样子。
秦深故意逗他，说：“嘘，奶奶睡得很轻。”
顔旭马上心虚地往奶奶房门看了看，然后被捏着下巴转头吻住了嘴唇。
顔旭不敢呼吸，总觉得他们亲的声音有点大，闭着的眼睫簌簌地抖，秦深感觉自己能看清楚落在上面分明的光线。
然后挤在一起洗脸的时候，又才接了一个不那么小心翼翼，有着同款牙膏味的吻。
在踩在一个盆里泡了一个滚烫的热水脚的时候，顔旭不敢踩下去，一直踩着秦深的脚背，刚开始还觉得好玩，后来感觉不怎么对劲，顔旭在自己硬起来前，把烫得红红的冒着热气的脚拿了出来。
秦深好像没有什么感觉，脸上一点都没有变，拿了一块毛巾握着他的脚把水擦了。
顔旭踩着厚厚的棉拖鞋等秦深出去把水倒了回来，走到他跟前还想和他黏糊一会。
秦深走进来就把灯关了，手放在顔旭的屁股上轻松把他抱起来，颜旭双腿夹着秦深的腰，下巴垫在他肩上，树袋熊一样挂在秦深身上。
秦深拔掉电源后，往房间走的时候边走边吻着顔旭。
顔旭在进房间前，不忘说：“我要把电热器拿进来。”
“少用点，嘴皮都烤干了。冻不着你。”秦深捏了一下他的屁股，用脚把门给踹上。
顔旭在黑暗中看着秦深透亮的眼睛，舔了一下上嘴唇，说：“都肿了。”
“明天就看不出来了。”
秦深半压半抱着顔旭，在他以前坐过的小书桌前，和顔旭吻出了很黏腻暧昧的声音，昏暗的房间里，偶尔分离的嘴唇间交换勾缠着鲜红的舌头，和水亮的津液。
顔旭身上的军大衣把他捂得发热一样，有点气喘吁吁，喉咙像是被舔得发痒。
秦深手在桌子上摸到遥控器，“滴”一声打开了空调。
顔旭稀奇看向挂在墙上亮起的空调箱机：“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空调好了。”
秦深家里很多老古董，比如之前他房间里的空调，有点年代了，有时候会冷热不分，秦深自己过得糙，也不用。
顔旭一直以为他房间的空调是个摆设。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秦深房间里空调运转和起来。
“今天奶奶才让人装的新的。”
在徐徐送出来的暖风里，秦深从后抱着脱下军大衣的顔旭，说：“热气腾腾的。”
顔旭说：“还是香的。”
秦深用力亲了一下他的脖子，说：“对，还是甜的。”
顔旭自己臭不要脸还行，秦深一夸他，他就觉得脸上烧得慌，但是又很得寸进尺说：“深哥……”
“嗯？”
“……你再揉揉我。”顔旭蹭了一下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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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哥：没有经验，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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