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苏令缺靠在墙上,看起来虚弱无比。
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令缺,我的爱”。
白遇安无奈地摸摸后脑勺。
看着都替苏令缺难受。
从第四个坟墓开始到最后,都是空的。
苏令缺面色极为难看地走出了地下室。
地面上新鲜的空气流动,反胃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这么温柔的贵公子,失态成这样,平生罕见。
真可怜。
一只纤细漂亮的小手适时地递来一杯水,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不得将她拉过来揍一顿。
“谢谢你,小梁警官。”
“苏先生你看,当初我怀疑你和乔素雪有不正当关系并非空穴来风……吧。
我知道她喜欢你。”
苏令缺那双漂亮的眼睛,此时看起来又阴又冷,眼中氤氲着潮湿的雾气。
白遇安的视线对上苏令缺的眼神,实相地闭嘴了。
下面这些坟墓,透露出来太多的信息了。
首先,乔素雪的父亲和继母极有可能是她杀死的。
其次,杀害魏国强这件事情,乔素雪已经计划很久了。
第三,她和刘钧发展婚外情,不排除她真的喜欢刘钧,但刘钧在她眼里也是一个可以随时为自己牺牲掉的工具。必要的时候抛出去,毫不手软。
第四,继刘钧之后,乔素雪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苏令缺。
但同时也计划要杀了苏令缺得到他的一切。
这个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苏令缺当真是被恶心坏了,走到地面上扶着墙壁,依旧没发正常呼吸。
手臂上青筋爆突。
被这么个人觊觎着,就好像全身黏了洗不掉的蚂蝗的黏液一样。
白遇安同情地看看他,兴致勃勃地冲下去,拿起墙边的一个锄头挥下去。
目标是邹宏宇的墓。
这把锄头,曾经是用来掩盖犯罪的,现在却用来揭开犯罪的真相。
土一点一点减少,暴露出里面坟中人的尸体。
她赌对了。
之前公安局查到的是,邹宏宇的尸体是被火化的。
可像乔素雪这种类型的罪犯,已经不是普通犯罪了。
这类人极有可能有很强的仪式感。
除了她恨之入骨的那两个人,其他人就算死了对她来说也是战利品。
战利品怎么能不好好保存呢?
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没有焚烧的。
只要有邹宏宇的尸体,那就好定罪了。
之前局里说过,甲二醇被人体摄入之后,会产生甲二醇结晶,这个东西会在人体内保存很多年,即使死后也能检测出来。
铁证如山。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白遇安在地下,忽然听见地面一阵七零八落的脚步声。
那显然不是一个人能造成的声音。
她转过身来往前跑,已经来不及了。
苏令缺被从地下密室入口处推下来,砸在白遇安的身上,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白遇安推开苏令缺冲上去,却来不及。
洞口伸来一只黑手,将那砖块极其迅速地盖上了。
白遇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面微弱的光快速消失了。
他们被人暗算了。
这人想让他们死在地下室里。
不吃不喝的话,不用几天,世上就多了两个冤死鬼。
白遇安试着去抬入口的石头,纹丝不动。
那人一定是又想办法加固了。从下面基本上顶不开。
苏令缺晕过去了。
一把带血的匕首掉落在他身边。
“哐啷——”
方才,苏令缺正扶着墙严重反胃,忽然有人从背后一记手刀劈过来,痛但是没有晕过去,反而没那么恶心了。
他正想反抗,已经被推进了地下室入口。
所以他扑过来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
但白遇安被压倒,着急要去阻止那个人,于是像掀棉被一样随意地将苏先生掀开了。
苏先生的头正好撞到了墙角,晕过去了。
白遇安:……
真的要被关在这里等死了吗?
不!天无绝鬼之路!
人出不去,鬼还出不去啊。
白遇安:“阿飘!”
魏阿飘:“飘!”意思是到!
**
瓢泼大雨,村里出来的人很少。
风雨交加,雨像烟一样飘起来,视物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很多。
茫茫大雨里,有个人像是傻子一样披着头发,光秃秃地站在雨里阴森森地笑,手里拿了一把黑伞,却不知道撑。
他脸朝着的地方,正是村尾空无一人的乔家老屋。
白遇安从大口袋里掏啊掏,掏来了一个符咒。
“就是这个。”白遇安招呼来魏阿飘,“这个符咒很特别,可以贴在鬼魂身上。贴上之后,你可以短暂入生人的梦。
你告诉他们,乔家老屋的水缸下面有一个密室,密室里是你生前攒了一辈子的财富。都藏在这儿了,可惜没人知道。”
白遇安将符咒贴在魏阿飘的脑袋上,符咒上显现出来微弱的蓝光,将魏阿飘的鬼脸照得……
白遇安欲言又止,看了阿飘好几眼,还是说了出来,“阿飘,你要是活着我一定提醒你。”
“什么?”魏阿飘黑黢黢的眼睛里闪着天真。
“你该减减肥了。”
“……”
魏阿飘人到中年,又不注重保养,鬼脸上一圈一圈的肉,蓝光照下去没有美感,没有恐怖,只有油腻。
魏阿飘幽怨而任命地飘出去了。
苏令缺被白遇安暴力袭击之后,很快就清醒过来。
白遇安蹲在他身边。
捏着那把匕首,仔细端详。
刚才在车上,撞到一起的时候,白遇安就知道苏令缺身上有个很硬的东西。
没想到是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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