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九位活下来的杀手一同来到楼府,从江谣口中得知操纵他们的不只有睦国太皇太后,还有另一人。
楼然想过直接去找宋晚卿,但这人一向古怪,他与江谣表面是主从关系,不难让他怀疑,最好还是不见。只是,此事即便与他无关,怀疑到他头上同是不妙。
由于常国战事不定,睦国也开始在做好作战准备。楼然心中挂念母亲,他不好与太皇太后谈太多条件,答应她的事尚未办到,却没有胁迫楼然,甚至是以请求的姿态来向楼然低头,这让楼然不得不去完成这个任务。
曾经不过是为博得一个面子,一个光荣的爵位为母亲增光。敦不知背后会有如此大的隐情,若楼月不逃走,就不会遇到禄王妃与江谣等人,他与余归城之间是敌也好,是友也罢,这条路,他来到荣国是必然发生的。只有楼月这件事,他不男扮女装,一切就与他无关。
这样战争来临时,他便可挺身而出,回到国家保护他的母亲与亲朋好友。
这是身为睦国公子的职责,而不是躲在这里扮女人。
余阳待命许久,总算有他的用武之地,也依了楼然的要求没有透露出他与他之间的关系,同朝炀一般,他们是谋合伙伴,对国家来说是叛徒,表面上的关系见不得人。
何况最近朝廷内忧外患对这层关系是百般不好看待,不管是何人,管他皇子、王爷等皇亲国戚或是王侯将臣,谋反就是死罪。
“这个群体挺吓人的,杀人手段极其残忍,专挑这些老家伙杀,还不杀其他家眷。”余阳一路念叨,朝炀走在前头听着,不明白为何公主会向他们打听这件事。
“听闻是睦国来的杀手,她怎会不知?”朝炀压低声,眼睛四处探视,“公主之前何事都得去过问他们的太皇太后,何事不能向那位年事已高且足智多谋的太皇太后请教?”
“那老太后整日关在小小的宫殿内,终日未出过门能听到什么消息。或许这其中有何不得人知的事,陛下一直维护宋游,甚至借兵护他各地逃命,怎会轻易让人杀了去,甚至落得尸首不全的下场。”倒是讽刺,余阳也为自己感到庆幸,虽是陛下第一个儿子,却从未让陛下受宠过,懂事后听从生母的话自给自足,不去依赖陛下的一切,才会走上谋反这条路。
他要得到更多的名利,金钱他都有了,只有这地位,他还不满。
不知是捅了何人的娄子,当事件查出个水落石出之际,朝炀派出的人手竟一去不归。跑到余阳那儿算账,余阳那方也是急得焦头烂额,等不到一个人回来不说,今早竟有宫人暗中来传话,不知是何人向陛下写信举报他与外谋反,未定罪前会请一批宫内的大臣到执王府清查,还执王一个清白。
这个重击可比朝炀的大,一石鸟散飞,一夜之间消息传到交际圈子,手下的人马折了一半,逃的逃,投奔到各派门下比比皆是。
“不过是查宋游被何人所杀,我一个名姓都未通报出来,竟招来此横祸。”恨得余阳趴地不起直拍地面,朝炀见他这般不出息,又再怨他眼光太差。
“若不是你当初执意楼月这个人,你我会自损如此多的兵力?”好在自身损失的是几个打探消息的闲人散士,余阳全身心都投入到那楼月身上,不知派了多少人力,就区区为了打探一个消息,信誉全无,甚至隐藏了多年的谋反之事都被揪出。
余阳还不死心,他不信,这么多年他表面功夫做得这么好,一点破绽都没有,查便查,他自来便以风流形象示人,哪国哪士他不友好来往,要说谋反,楼月公主都在莱王府住了那么久都无人说二人谋合,外界又不知朝炀的身份,他定会相安无事。
招兵买马之事他一向只出钱,从不示人,无事,定会无事。
余阳心中安慰自己,哪怕遭到朝炀的嘲讽他还是信任楼月公主,单凭一个宋游就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如何都得打探到底。
“恕不奉陪!”朝炀听到余阳对楼月还有念想,当下决意断了与余阳的关系。碍于此前余阳的身份他不好去找余归城,毕竟这小子一直不满余归城,相比余归城,倒不如与余阳为敌。
他是不知余归城手下有多少人马兵力,单凭这个人在战场上的事迹,就足以让人信任。余阳这个人不满的人很多,一有不快就爱找人诉说,随便街上路上抓个人都能让他说半天,他最不薄的人就是余归城,总爱嘲讽他,拿他的身世与不举来说事。
朝炀打探过这个消息的真假,发现竟是真的,只是有些事一时不得解,还没查个究竟,他的人就遭了暗算,来不及把更多关于宋游的事说出来便失踪了。
楼然听到消息火速赶来执王府上,半途遇到从执王府骑马离去的朝炀,未开口就遭来朝炀的讽刺,“以为能是未来的候选人,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公主。”
外界都是这么传的,他未查个究竟,怪这余阳操之过急担心人被余归城抢了,无条件地待人家好,收买下人家,谁知空欢喜一场。事实便是外界传的都不是事实,听说这老太后到处在找不死仙丹,舍不得死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去找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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