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岩似乎有些意外他的态度,“想看雪了?”
秦无好像没有听清,迷茫的往他那边看了过去,“什么?”
蒋岩看了一下检测器,记了个数字,又飞快地翻了一页,“血项都不合格,这两天给你安排的饭好好吃。”
好好吃,是说吃不下也得吃,就算是打着营养针也得吃。
秦无眨了眨眼,有些厌恶。
蒋岩自然看得出来,“不好好进食,你是想把器官耗衰竭了来反抗吗?”
“不是,”秦无看着他把束带上的锁环打开,“我真的吃不了,太多了。”
他说话都有些慢吞吞的,像没有力气说下去。
蒋岩让他坐起来,“等下小江过来给你换药。”
是蒋岩的助手,秦无想。
他愣愣的看着蒋岩坐在一旁,这才后知后觉,他这是在监视自己啊。
秦无觉得想笑,蒋岩也太小心了。
他连坐起来都废了好大的劲,额头上也浸出了汗,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看上去又苍白了些。
小江托着托盘进来,跟蒋岩打了个招呼,蒋岩点了点头,这才给秦无拆绷带。
小江拆的时候没有注意,有些随意,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秦无疼的吸气,缩着身子要躲,小江见状赶紧收了劲,轻手轻脚的去揭开里面那层纱布。
小江有些惊讶的看向秦无,一般情况下创面不多不少都会因为外力而二次伤害,有时候需要再处理,如果发炎还要注射抗生素,可是秦无的伤可以看出创口没有受到外部的触碰,甚至可以说是教科书般的临床例子了。
敷药的时候总避免不了接触,秦无疼的厉害了也只是紧紧抓着被子,慢慢地问,“能快一些吗?”
他如同一个没有知觉的小木偶,乖巧的坐在那里,低垂着眼,没有指令便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已经疼的坚持不下去了。
小江加快了速度,可是秦无身上的伤太多了,看的出来缝合的时间不早,伤口还没有愈合的趋势,药物会直接接触到创面,秦无会时不时的颤抖,却不会痛呼出声。
他看了秦无一眼,心想这得是病的多厉害能下手这么狠。
蒋岩清咳了一声,他这才压下好奇的心思,手脚麻利的重新缠好绷带。
秦无等着蒋岩重新锁束带,迟迟不见蒋岩动作,他疑惑的看去,蒋岩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小江,又让他出去拿什么过来。
“我能去厕所吗?”秦无问。
蒋岩笑了一下,“去就是了,我不是说了么吃饭的时候给你时间。”
秦无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没有,他撑着左手慢慢的挪下床,有些不知所措。
单就是这几秒钟就已经耗尽了力气,看了看房间里的独立卫生间,他可能都走不过去。
蒋岩看出来他的吃力,“走不了?”
“嗯。”秦无泄气,认命般由着蒋岩扶着自己走。
“爸爸,”他突然出声,“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蒋岩一下子愣住,没想到秦无会问这么一句话,可他愣神了一下,秦无就偏过头去没有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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