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任鹤看了看手表:“周一,还要开会。我能走了吗?”
“任鹤。”顾言襄没想到他还是要去上班,而且是踩点上班,他下意识地拽住任鹤的衣角,难过地看着他。
“你还要说什么?”任鹤看着顾言襄问。
“这些话我真的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顾言襄放软了声音说:“昨天,我决定要告诉你,可是我又犹豫,因为你也许已经到了一个想要脚踏实地年龄,也许你变了……你不是鸟了。”
任鹤将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握住,就在他眨了眨眼睛,眼神再度变得甜美时,手又被放开了,仅仅是为了让他别再抓住自己。
“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任鹤打开门,回过头看着他,只见他绷起了脸,平常的风情万种都化作了一颗操碎了的心,因为苦口婆心好像没被听进去,又变成了平常的坏脾气。
“你去吧。”顾言襄顿了顿,径自往他们的卧室走:“我要睡觉了。我说的你慢慢想。”
这句你慢慢想,很奇怪地把任鹤给逗笑了,倒像是双方会谈,一方最后用通融的口吻下了最后通牒一般,他带上门,之后顾言襄还隐隐听见了一丝他的笑声。
而当他走了以后,顾言襄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这个自己,言之凿凿,却浑身打颤,双颊仿佛酒精中毒似的,酡红就算了,连肌肉都有点牵动不起来,僵得像两团死肉,已经烫得失去了知觉。
他这才想起来,忘了问任鹤他昨晚是不是真的煤气中毒了,而更令他自己惊讶的是,他竟然真的教训了一直以来都因为年长他三岁,所以理所当然地凌驾于他之上的任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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