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没事吧？”
和电话里不一样，此时的顾言襄看上去有些没话找话。
“没事。”任鹤说，拎起公文包顺便拿走了罗曼给自己带回的咖啡，说了声谢谢。
“等等，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说不上不好，可米蓝还是拽着书呆子男朋友躲回了房里，罗曼问，你拽我干嘛？米蓝啪地关上门，为谈话创造了条件。
“昨天在一个朋友家，”顾言襄顿了顿：“我碰到汪占之。当时他戴着面具，我没认出是他。我亲了他。”
“你主动？”任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顾言襄，手中的咖啡没盖子，热气时有时无地散逸在空气中。
“嗯。”
“在给我打电话以后？”
“可能是吧……当时我喝得有点醉了，记得不是很清楚。”
“他戴上面具的样子像我？”任鹤沉默了一会儿，问。
就在刚才，他想起了一句名人名言，要是想测试一个人的人品，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咖啡泼到他脸上，然后观察他的后续反应，尽管他的咖啡仍在杯子里，但这个实验已经在他身上发生了。
“没有，”顾言襄口齿清楚地说：“我知道不是你。我没醉到那个地步。”
“宝宝。”任鹤很后悔今天把自己的领带系得这么紧，也许是昨天吸进去的煤气还在体内的缘故，他很想调整一下，但是该死的，他又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
他不禁回忆起他躺在地板上的那一幕，是同样的局促，也是同样的毫无准备。他又望了顾言襄一眼，只见那张脸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憔悴，颓废，眼眶底下的淤青更是无法忽视，于是他的心情便被破坏得很干净了，一旦出口，就变得讽刺且不无真心：“下次找个我不上班的时间再和我讨论你这些青春期的事情，你觉得呢？毕竟我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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