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天气晴朗，窗外万里无云，不远处高中的广播体操都放起来了，顾言襄在喝着热牛奶时发出了这样的疑问：“我可以喜欢别人吗？”
任鹤“嗯？”了一声，转身看着他：“我的心都碎了，宝宝。”
“可以吗？”顾言襄的眼神很平静，像是已经思考过了，才问的。
“怎么了？”任鹤说：“当然没问题。你要离开我？”
“我没有。”顾言襄说：“可是我觉得，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我是说我喜欢上别人，或者你喜欢别人，你觉得呢？”
“我不反对。”任鹤拉开椅子坐下，镇定的眼神滴水不漏，让顾言襄把泡好的燕麦递给自己。
“我们在一块是为了开心。”任鹤把勺子搅动了两下，燕麦还在冒着热气，他静待着，说：“其实两个人的关系，就好像我们吃的早餐，一开始热乎乎的，可放得久了，都会变凉。”
“那就要倒掉吗？”顾言襄慢慢地问。
任鹤看出他眼中真实的悲伤，笑了一下，安慰他：“别难过。”
顾言襄说：“嗯。”
“其实关于这个我能和你讨论的也不多。”任鹤说，他真像个家长似的耐心：“你也知道，我的经验也不多嘛。理论再丰富，实践的考验还是更难。”
“还是比我多吧。”顾言襄说：“你好歹还喜欢过我们家凯子。”
“哎！”任鹤使劲叹着气：“都说了没有。”
“我想说的是。”顾言襄伸手握着任鹤的手，他们的掌心和掌心互相贴着，仿佛能透过皮肤，传递彼此的思想。
“你可以喜欢别人，如果你开心的话。”顾言襄说着说着，不禁抓住任鹤的手一口咬了下去：“但是你给过我的东西，就不可以再给别人了，我其实就想说这个。”
“哦。”任鹤笑了，冲动地站起身将小顾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个吻覆盖住彼此的嘴唇，吻得激情，吻得深入，双手牢牢捧着顾言襄的两边脸颊，一点儿也看不出，这是个一贯走云淡风轻路线的男人。
“是这个嘛？我给你的？”任鹤抚摩着顾言襄的唇瓣，凝视那双被自己吻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再也不存在任何不该有的理智的眼睛，问。
“你给过我你的第一次。”顾言襄说：“你的贞操，你的童年，你的初心。”
“……”任鹤再次哀叹代沟是这么的巨大，他奇怪初心是什么玩意儿？小学生新流行的语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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