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准时接新娘子,易江南跟林久开了一辆车,钟瑞和光头开一辆,两辆车一车接新娘,一车接伴娘,安排得很好。
小北安被强制叫醒还闹了脾气,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着什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易江南一边哄着一边快速把他的小衣服小裤子脱掉。今天都在室外,怕他着凉,还给他穿了保暖内衣。
哄着哄着,小北安就忘了自己为什么哭了,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呢,人已经躺着抓着小汽车不放,大剌剌地张开腿任由林久给他换尿不湿。
小北安估计从小就遗传到了家里这群高知分子的智商基因,七八个月的时候就每天被林久抱着念爸爸,给易归发视频喊爸爸的时候,那小子把镜头一关,捂着脸傻兮兮地哭了半小时。
车上小北安也抱着小汽车不放,隔了一会儿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对,对着林久嗷嗷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林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有个“婴语”转换系统,抱着小北安说:“狼狗在宠物店呢,北安记不记得家门口的宠物店呀?旁边有个摇摇车,咱们回家去坐,再去孟伯家找鹤鹤姐姐玩好不好?”
小北安笑眯眯的,抓着小汽车兴奋地抬手,小西装一下子就划了上去,露出里面穿着的红色保暖内衣。
“这红色也忒亮眼了吧?”林久忍不住嘟囔,把小北安的衣服往下拉。
易江南跟着前头钟瑞的车,说:“这不喜庆吗,周岁宴爸妈都回来,提前跟易归那小子说一声,让他给二叔好好道个歉,也早点把北安的户口上了,再过段时间该上幼儿园了,户口都没有像话吗。”
“对,周岁宴要抓周呢,你说北安会抓什么?”
“抓个小听诊器,以后跟庄煦之似的,当医生吧。”
“医生太累了,庄煦之今年都打算自己开私人诊所了,公立不好干啊。”
“放本书,以后跟你一样搞科研,为探究世界终极做贡献。”
“得了吧,我待科研室一晚上你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让我回家还要跟咱爸妈告我,要以后北安也这样,他媳妇儿可怎么办?”
“嗨呀,那咋整,直接放一摞钱?”
“跟二叔似的,你想让老爷子托梦收拾你,说咱们易家都是些钱袋子呗?”
易江南:“......”
妈的,不抓了,谁爱抓谁抓。
婚车停靠在居民楼,还有些光头工作上的朋友在后头。
下了车后,光头这个新郎不咋乍眼,旁边两个伴郎可是一顶一地帅气。
钟瑞个子高,腿长,模样没有易江南那么精致,但打了这么多年的篮球,总是有一股子傲气在。易江南就不说了,光那一身高定西装就够抢眼了。
光头:“你妈的,到底是我结婚还是你俩结婚,怎么一个个的都比我帅?”
易江南揽住他的肩膀往居民楼走,说:“你五官好看啊,就是头太亮了,分散了别人对你五官的欣赏力度。”
“是吗?”
“是的呀。”
钟瑞跟着两人后头,对易江南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表示,活该你这个奸商赚得盆满钵满的。
光头敲门了,里头的伴娘闹着要红包,立马从兜里掏出十个八个往里头塞。
为首的伴娘模样漂亮,探头看了眼,跟光头说:“咱们玫玫可是二十岁就跟你好了,以后要过个七八十年的,你体力怎么样啊?能不能陪我们玫玫久一点啊?”
“小姨子你还不知道我吗,好歹打篮球打了三四年呢,怎么着也能活到把玫玫送走吧。”
这话说得,背后的易江南立马踹了光头屁/股一脚。
什么叫活到把人送走。
你特么是王八啊?
伴娘们的规矩多,新郎肯定是不能折腾过度的,两个伴郎又是做俯卧撑,又是唱歌的,快折腾到十一点,才把门打开,放新娘出来。
周玫穿着婚纱,笑得非常漂亮。光头眼睛都看直了,傻愣愣地说:“媳妇儿,今儿外头十三度呢,怪冷的,要不你回去再披件厚外套出来。”
钟瑞干笑着在光头另一瓣屁股上跟着踹了一脚。
穿你妹的外套啊。
今儿结婚,穿得好看才是最重要的。
啥叫回去穿个厚外套。
婚纱披着军大衣合适吗?
吵吵闹闹的,总算是把新娘接走了。
林久虽说退烧,但也不见得身体里的病毒都消灭了。易江南不肯让他下车,开着空调让他在车里等。
最闹腾的去了钟瑞那个车,易江南松了口气,装上剩下的两个伴娘往酒店走。
两个伴娘拿着手机,时不时往前面探一眼,手机打字,精细的指甲上镶了各种各样亮晶晶的小钻石,敲击在屏幕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易江南调整了一下后视镜,跟紧钟瑞的车的脚步,问:“北安又睡着了?”
林久抱着小北安,说:“小孩儿嘛,嗜睡得很,一会儿去酒店得给他找点吃的,我走的时候让厨房帮着煨了鸡汤。”
“那就行,你也顺道吃点,一早起来还什么都没吃呢。”
“我知道。”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车后座的两个伴娘继续手机聊天,时不时笑着彼此对视几眼。
酒店后面的红酒庄园不大,也就能容纳一百人左右。
新娘去了休息室,光头去跟经理对一下一会儿的婚礼行程。
钟瑞饿得够呛,拉着易江南和林久去厨房吃东西,吃着蛋糕嘟嘟囔囔地说:“一会儿指不定喝多少呢,能垫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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