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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浴巾，他走出浴室前望着了一眼水雾模糊的镜中的自己。到头来还是男女的问题吗？
“不关你事。”
程涤非的回答就在门外，可他竟然感觉到这次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这种远甚至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你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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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情绪，霍荫麒打开了浴室的门。
程涤非正举着酒店的小型吹风机，他那件T恤被弄脏的地方已经又干净了，看来他洗澡的时候，有人偷偷帮他洗了衣服，还负责吹干。
“穿起来。”程涤非说，白T恤扔在他身上，他捧着它，被热风烘过，又软和又温暖，还有股香皂的味道。
“你还替我洗衣服？”霍荫麒不禁微笑，两颊上的梨涡深深的：“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刚才我骂你人渣，把你骂醒了？”
“我怕你要穿我衣服。”程涤非说完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黯淡的灯照着他的脸，他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天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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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荫麒打声招呼：“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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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涤非倏地翻了个身，把被子抖来抖去，拿遥控器想开电视。
“你不睡了？”
“睡不着。”
“你很累了啊。”
“看看电视再睡。”
霍荫麒也是成年人，的确对成年人来说，睡觉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难题。他记得那次在他车上，只不过一声叹气就把程涤非吵醒了。
唉。干刑警当真摧残人。霍荫麒浮想联翩，是不是收入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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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这电视怎么坏了？”有人在身后骂了起来。
“您开错了。”霍荫麒替他调好了电视，这次总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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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电视打开了，程涤非又闭上了眼睛，任由屏幕上演的是什么悲欢离合，他也不怎么看。
女主角在批判小三，不知道那些电视剧的编剧在想什么呢？主角整天除了撕逼没有事干。
离开之前，霍荫麒注意到桌上摆着一件生活中很少见的东西，是一座纸牌搭成的屋子，每个点和力的配合都准确无比，只要稍有偏倚，纸牌屋就会颓然倒塌，所有付出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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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剩下一张牌？”霍荫麒拿起桌上仅剩的那张牌问，是张黑桃JACK。
“你还没走？”程涤非睁开眼略显烦躁，看着他说：“最后一张牌很危险，一不小心就弄塌了。”
霍荫麒耸了耸肩：“哦，那就让它放在这儿吧。”
“哈哈。”程涤非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驱赶了疲惫和麻木，他挺开心似的。
“？”
程涤非仍在笑着：“以前也有人问这个问题，就你听话，她们总让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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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啊。”最后道了声晚安，霍荫麒轻轻替他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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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霍荫麒做梦梦见江语利在酒吧问他，为什么很多人在爱着程涤非，但从没有人和他走到那一步。
在梦的最后，他找到了还没有被他完全摸透脾性的程涤非。他知道程队无聊的时候喜欢玩牌，这一次他没忍住，帮他放上了最后的那张牌。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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