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聪明。”程涤非还在笑着，霍荫麒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大傻瓜。
玩了几把，霍荫麒竟然小有进账，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新手BUFF吧。他很快也懂得怎么玩儿了，只是仍然时不时需要程涤非的纠正，偶尔发挥好甚至还能得到一句表扬，比如：“你就乱打吧，运气来了，怎么打都赢。”
“哟，外卖到了。”
黄胭接了电话就要起身，霍荫麒连忙说：“我去拿吧，外面雨很大。”
他从小就被教育要讲究绅士风度，自顾自地推门而出。不一会儿拿了外卖和自己自带的点心上了楼，只听见里头的那几个人正在小声地议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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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找这么个人来，我真的玩牌都不专心。”一个男的说，大概是坐在霍荫麒下家的卢检察官：“长得太帅了，我被他看一眼都紧张。”
“你又不是GAY！”是黄胭在笑：“还是你其实是深柜。”
“什么是深柜？”卢检察官听不懂，也不想听懂：“我说真的啊，他看我的眼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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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成这样，怎么还这么自恋？”还是黄胭说话：“人家看谁不好，为什么要看你？”
“是是是，美女说得都对。他是没看我，眼睛除了看牌就是看某个人。”
“我也觉得。”黄胭跟着起哄道。
程涤非咳嗽了一声：“我真的受不了你们这种腐女，别看到两个男的就兴奋。”
“谁是腐女啊？”黄胭哼了一声。
“我承认自己是长得比你们都好点儿，小霍嘛，眼睛也不瞎。”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的笑，骂的骂。
霍荫麒过了一会儿才敲了敲门，里头的话题早就换过了，程涤非亲自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外卖：“去了这么久？怎么了？”
霍荫麒说：“我突然想起车上还有两盒点心，就又去拿了一趟，你们都尝尝。”
“什么点心？”女人就是女人，黄胭露出一脸馋相。
“帅哥开餐厅的，”程涤非回答她的同时也打开了纸袋，把霍荫麒原本替他准备的餐具递给了黄胭：“以后你多去光顾，不光吃饭，还能看个帅哥下饭。多好。”
“做得蛮精致的。”黄胭尝了一口评价道：“哪家？发个地址给我。”
“哪家？”程涤非跟着催促了一句：“哦对，会员制的，你黄大美女可能被禁止入内。”
“会员制只是个噱头。美女在哪儿都是VIP。”霍荫麒微笑着拿出手机，先和程涤非交换了微信，又被拉进了一个“互助群”，把地址发在了群里。
几个人一顿吃喝，现场立马凌乱得跟鬼子进村了一般，霍荫麒什么也没吃，就喝了半瓶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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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事儿？”程涤非似乎一直在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等他承认就作恍然大悟状：“对了，沛沛不是过生日？你赶紧过去，不还没到十二点吗？道个歉就完了。”
他不说，霍荫麒都快忘了这茬，其实离梁沛沛生日还有两天，但她已然没了耐心，今天又拜托霍荫麒来探探程涤非的口风，借生日之由想找机会见见自己的心上人，可见不到也怪不了霍荫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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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了，她也没给我打电话，”霍荫麒叹了口气，装得有些伤心失落：“不过我是有点累了，那我先走？没事儿吧。”
“累了就回家，我送你。”程涤非二话不说就拿起了自己的披风，把霍荫麒也一块儿从位子上拉了起来。
“帅哥拜拜。”黄胭很友善地挥手笑着，嘴里还塞着口点心，另外两个男人也一齐喊“帅哥，拜拜”，笑容暧昧。
“我圈子里的人，都有点儿臭脾气，也俗。别介意啊。”程涤非下楼的时候告诉霍荫麒：“你刚听到他们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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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楼道里异常昏暗，一边是一堵水泥墙，霍荫麒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冷不防脚腕用力一崴，要不是程涤非及时伸手把他捞进了怀里，他八成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听到了？”惊魂甫定的霍荫麒被程涤非紧紧地抵在墙边，肉体和肉体之间就隔了两层衬衫的布料。霍荫麒手里的电筒这时才打开，光线直射着两人的脸庞。
那束光线中飘荡着微小的颗粒状的灰尘，程涤非微微笑了：“你敲门就透着心虚。”
“……这也行？警察就是警察，哎。”霍荫麒也翘起嘴唇，笑容比人多的时候更加恣意：“听见就听见了。我没生气。他们说我总看你，你还说是因为你长得帅。你是说真心话么？”
程涤非仍然把他摁在墙边，目光把他的整张脸包括脖子，只要是露出来的地方都扫了个遍，这才放开了他，慢悠悠地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又抛了一根给他：“对自己女朋友的异性朋友这么热情，你这样儿，我真想治治你。”
“我这是爱屋及乌。”霍荫麒耸了耸肩，头一凑就把嘴凑到了程涤非的唇边，两人嘴里含着的香烟互相碰出了火花，无声燃烧了片刻：“程队长对我也不算很冷，你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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