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山散人温和地看着她道：“如果说近几年的话，确实是。”
咦？原来还带换山头的？江涵好奇道：“那我发现了这里，您是不是就要搬新家了？”
虽然抱山散人传闻中已经有几百岁了，却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她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和江涵差不多年纪的弟子，眉清目秀的，江涵多看了两眼。
“也不一定，一般人是入不了此阵的。”抱山散人见江涵多看了几眼身边的弟子，便介绍道：“这是我最小的关门弟子，晓星尘。”
啧，果然美人的名字也很美，江涵心道。
“云梦江氏江涵，江暮歌。”江涵看美人的心思也就一点点，还是惦记着正事道：“前辈可以先让我回去了吗？不然我怕您那徒孙会有危险呢。”
“他们不会有事的。”抱山散人肯定的语气很有说服力，然后又道：“况且，可不是我把你给拉过来的。”
江涵眼都不眨地盯着抱山散人瞧，抱山散人也不气恼，晒然一笑道：“怎么？小友可看出什么来了？”
江涵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犹豫道：“您是想收我做弟子吗？”
抱山散人被她逗笑了，也想逗弄一下她，便道：“那你愿意吗？”
江涵这次摇头拒绝得很干脆，开什么玩笑，都说抱山散人的弟子都不能下山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只是下了山的一个比一个惨，简直像是得罪过天道被诅咒过一样，江涵才不愿意！
“为什么？”抱山散人奇怪道，她觉得自己还挺厉害，挺有名气的啊？
“您弟子藏色散人的儿子是我师兄，您要是再收了我做徒弟，感觉有些奇怪，乱了辈分。”江涵这样答道。
“藏色啊……”抱山散人似乎失神了一下，然后便找了由头打发晓星尘离开。江涵打起精神，觉得接下来该被讲重点了。
“我那徒孙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叫魏婴，魏无羡。我三岁的时候他被我爹捡回莲花坞的……”江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叭叭叭地讲了一堆，几乎事无巨细地把魏无羡从小讲到大，黑料糗事都扒了个彻底。
抱山散人先拉着江涵唠了些家常，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一点儿也不像传说中的不问世事，反倒像人在山上坐，便知天下事的样子。
问事，知事，但不管事。
江涵觉得挺奇怪的，就问了出来。
抱山散人叹了口气道：“天命难为，即使能提前窥到一二，也是改变不了的。”
话题突然沉重，江涵看着她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抱山散人笑着摇头。怎么没试过，可最后也越是干预越是混乱，都没能逃得过轮回宿命……大概因为他们都是身在命中吧。反复推演了上百次，才勉强推演到江涵这个游离于命运轨迹之外的人，或许可以化解一场浩劫。
江涵看得出抱山散人虽然依旧是金丹期的修为，但是境界已经不止如此。周身有一种道韵，虽然并不圆满，但是要说能对所谓的‘天命’窥探一二江涵是相信的，因为这个小世界的‘道’本就不完整，不然何至于都没能有人突破金丹？
这种情况下，不完整的道和规则都会想办法进化得更完整，针对一些漏洞和隐患搞事情，也会相应地生出一些身具气运的应劫者。
江涵问她到底都算出了什么，她却摇头并不多说。
江涵倒也理解，推演天意本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很难算到具体的。泄露天机更是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麻烦。这地方隐隐有隔绝外界天地的意思，其实也不用再多说，她也能猜测出八成是与自己身边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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