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怎么办呢?不救人吗?还是任由阿爹拿到玉牌报复性的摧毁郭家,再将他囚禁于江浙,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好一个傀儡?
都不行!这些都不能发生。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找机会试探试探杰哥的口风,然后我们再去看东哥,顺利的话明晚动手。”陶云圣将头回正,睁开眼睛严肃的看着谢金,这件事情不能有一丝差错,毕竟顶着天大的风险去赌,只能赢下,否则满盘皆输。
翌日 陶宅
“老爷,少爷跟着谢爷一起来了。”管家轻声给报备着。
“哼,他倒是舍得离了天津那逍遥地。”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就知道陶云圣这臭小子憋不住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和谢金走一块和他谈判?不自量力。
“阿爹。”“陶老爷日安。”二人齐声问好。
“好好好,先坐。”抬手指向客座。
一阵安顿,丫鬟上茶,管家和副官李云杰本是一左一右站在老爷身后,最后却在他的示意下副官也入了客座,管家领着丫鬟退出了正堂。
“你怎么回来了?”忽略谢金,陶老爷做的可是刻意的不能再刻意了,转着头就对着少爷问起。
“能不回来吗?阿爹可是把我的副官给押回来审了。”陶云圣摘了军帽,漫不经心的甩在桌上,不再像从前一样恭敬克制。他累积了好多年的怨气,玉牌一事与东哥下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肚子里憋着的气在不断发酵,任他如何恪守孝义也做不到从前那般隐忍。
老爷一声嗤笑,阴沉沉的盯着阿陶的眼睛,几分探究几分警告:“你的好副官叛主是无可争议的事,我让人把他带回来有什么错?”
“自导自演,您还真是不脸红。”陶云圣眉毛一挑,带着几分不甘示弱。
“放肆!”陶老爷一拍桌子,茶碗被震得叮铃响。只是面上不见任何怒气,只有外放的威压。
陶云圣歪歪脑袋噤了声,却无所谓的耸耸肩,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
轮到你了,谢爷。
“咳咳,”谢金假模假式的清了清嗓,勾着嘴角表示:收到。
“陶老爷,您陶家的家务事鄙人不太感兴趣,不如先把正事谈完,您父子二人再好好交流,如何?”
陶老爷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稍微侧侧身对着谢金说:“可以。”
“喏,”谢金再次带来玉牌,勾在食指上一晃一晃,“玉牌我带来了,让我们见一面东子,明日玉牌给您,我们带他走。”
陶老爷轻蔑的笑笑,细细嚼着两字:“我们?”然后允自抚着袖口的纹饰,“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们两个都能见他?”
“阿爹这是坐地起价?”陶云圣在一旁接话。
“少谢爷三进我陶府,前两次来的时候有你什么事?”陶老爷冰凉的目光往少爷那一扫,淡淡的威胁。
云圣耸耸肩:“前两次他也没见到人啊?”
“所以你就别想了,我和少谢爷的交易,没有你的份。”
谢金倒是端起茶碗,撇撇茶沫呷了一口,放下的时候悠悠开口:“陶老爷,这一人去看两人去看有甚区别?”
“作为你的前副官,我不觉得你有见他的理由。”
陶云圣冷笑着咬着后槽牙,其实这个局面他毫不意外。阿爹怕他直接接触东哥,有能力一把搅了他的局,那他是不是该好好跟东哥讲讲阿爹竟然开始忌讳他了,也是一大进步不是吗?
“所以说,老爷的意思是?这交易还做不做?”谢金抻了抻长褂前摆,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好,两个人去也有点招摇,容易盯着他们讲了什么。
“只能去一个人,如何?”打蛇打七寸,若是二人相争,定会有马脚露出,届时他们那点小心思也是不够用的。
阿陶谢金对视一眼,接着阿陶还瞟了一眼身旁的杰哥李云杰,再看向谢爷就收到他了然的勾唇笑。
“好啊。”谢金摊手对着老爷,狐狸眼在镜片后面闪着光。
“那阿杰,你带他去。”然后看看陶云圣这个混小子,板起脸懒得说教他:“去看看你娘。”
“得嘞,那孩儿告退。”起身理理军装,带上军帽正了正,就往外走去,只是路过李云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待李云杰将谢爷带进地牢,遣散了一众喽啰,就留下一个庄子健守着,自己不动声色的回到少爷的卧室。
推门一看,本该在祠堂上香的少爷果然在此恭候。
“好久不见啊,杰哥。”少爷抬手斟了杯水给他,示意杰哥坐下。
“少爷总算是回来了。”李云杰声音微微哽咽,这些日子太难过了。一面顾忌着不能在老爷面前动一点恻隐之心,甚至弟弟身上的伤全是他一鞭子一鞭子毫不放水打出来的。怎会不心疼?李鹤东押回地牢以后他就没有权限再见他了,根本不知道弟弟的状况,只得一路打点,听里面看守的人模糊的递点消息,什么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既不准给他用药,又单单把他关在地牢最深处,那房间正对着水牢,阴冷湿气重,他都怕东子抗不过来。直到谢爷第二次来谈判,总算有些进步,老爷知道李鹤东不能再这样半死不活了,于是把人都撤了,让他带人守着。总算是能亲手照顾着,喂药送餐的,心里才舒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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