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应以理虽然不说,但他是在意的。应尽欢心里很清楚。就跟小孩子守护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总要贴上自己的大头贴来以此向别人证明这个东西是自己的。
一句脏话就梗在心里,应以理刚才在的时候应尽欢忍住没说,现在当然不会说。
应尽欢坐在轮椅上,他双腿没什么知觉自然走不了路,而既然走不了路,锁是不必再锁了。
卉泞推着轮椅把应尽欢带到花园里观赏风景,这种时候她聪明地选择沉默,还是什么都不问的好。
传说亲王后大人进入卉家准备婚礼,第一天便打碎了一屋子的东西,这样的暴脾气也就亲王大人有资格惯着了。
卉泞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应尽欢的侧脸。
应尽欢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应以理是把他当玩具在宣示主权吗?就算他以后会和其他人有什么,身上的疤痕难以消除,总会在其他人的心中留下疙瘩,他应尽欢是属于应以理的,这也是一种警告。
应尽欢无奈,可更多的心痛。应以理没有变,他还是过去的那个他,他什么也不说,但在意应尽欢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既然在意就要想方法来补救,为了让自己心里多了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应以理不惜伤害应尽欢。
应尽欢低头冷笑,一旁的卉泞猛地站起来,“怎么了?”
“嗯?”应尽欢抬起头看着卉泞,清澈的眸光里带着疑惑,“哦没事。你今天不忙吗?这样陪着我。”
卉泞笑笑摇了摇头,“应该的。”
“是卉木让的吧。”应尽欢也笑笑,“你也去干一些自己的事情,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一个小时后之后麻烦你来推我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可以吗?”
应尽欢说的真诚,卉泞不能不答应,就算再不放心也只得点头。
阳光正好,g国四季如春,就算是冬天,也少经寒冷。可怎么感觉这么冷呢?应尽欢想着,下意识把盖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应尽欢虽然愤怒伤心,但还是没有轻易发怒,他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没给过应以理安全感?应尽欢想来想去,也换位思考,总是觉得如果是自己,不会用这样的方法寻求安全感。
应以理终归是不同的,他的思维不同,对待感情的态度,更是不同。应尽欢不是接受不了,只是……难过罢了。
“让你自己去忙自己的,你怎么又回来了?”应尽欢回过头看着躲在柱子后面的卉泞。
卉泞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撇撇嘴,“大哥回来了。”
“奥。”应尽欢点点头,“请把我推回去吧,谢谢。”
应以理神色如常,如往日一样该怎么对待应尽欢还是怎么对待,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一样。应尽欢不是不想与他争辩,只是大致能猜到结果,没什么意思。
“如果明天不疼了,就不打针了,好吗?”应以理端了盆热水放在应尽欢的脚边,他心疼地抚摸了下早已看不轻的针眼,轻声说。
应尽欢不答,应以理这话更像是在问他自己,打不打针,控不控制应尽欢,难道不是在他一念之间吗。
“有时候真想把你的两条腿卸下来,但想想又心疼,这么美的腿,应该好好留着,那就打折吧,这样你就不会四处乱跑,只能陪着我。可是我怕你疼,怕你更加恨我。”
应以理低着头将应尽欢的双脚放在盆里,热水盖过脚踝,应尽欢也低着头,看着木盆的边缘,不发一言。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以前怕你不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的,所以用了极端的方式,想让你开始新的生活。现在怕失去你,所以也想用极端的方式,让你没办法离开我。可我知道,总会有一个人爱你不在意你身上有什么痕迹的。但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应尽欢拧了拧眉很快便舒展开,他神色淡淡,好像情绪从未因为应以理的话有过任何波澜。
“太爷爷宅心仁厚,以前长辈们说他太过柔弱,管理不好这么大的家族。可他半截身子入了土的时候有了我,撑了这么多年教给我的,只有能者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像没头苍蝇一样,浪费了时间,害了不少人。而现在我知道了,我只想要你,如果可以,再奢求一点点的安心和自由,就更好了。”
“你可以懂我吗?我不是有意的,你疼,我比你还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疼的。”
应尽欢轻抽口气,他想伸手解开应以理的衣服看看却无奈作罢,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以后会教给那三个孩子什么,但我想,别让他们走我的路了吧。我不是后悔,是怕他们后悔,毕竟……亲手伤害自己爱的人这样的事,他们一定不想做。”
应尽欢吸了吸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教给那三个孩子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教不了。
“尽欢,你还想和我结婚吗?”应以理抬起头,他跪在地上仰脸看着应尽欢。应尽欢的目光错不开,落在了应以理的脸上。
婚礼如期举行,g国上下犹如过节一样热闹。应以理再不懂事也明白入乡随俗,虽然同性婚姻不存在嫁娶,但他总归愿意在应以理面前作为下位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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