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卉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呐,我请你吃饭吧,g国的海边去过吗?很美的,就当我替表哥照顾老婆,正好可以拜托他保佑我也快点儿有老婆。”
“闭嘴吧,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了好吧!”应尽欢揉揉脑袋,烦躁的不得了。
“好嘛……”卉木耷拉了嘴角,一个拐弯,将车开进了沙滩里。
应尽欢喜欢海,如果有一天他心甘情愿地在没有任何疾病的前提下,打算结束生命,他还是会选择让自己埋藏在大海里。
他走过许多地方,如果是天空,他看不出不同地方之间有任何区别,但如果是大海,他可以感觉得到,不同的海有不同的美。
卉木换上了一身更加骚包的绿色大裤衩与白色汗衫,应尽欢呆坐在沙滩上,伸长腿,看着他在沙滩上撒欢捉螃蟹,不一会儿,卉木变魔术似地不知道从哪儿搬出了一个炉子,他回头兴奋地朝应尽欢招招手,“嗨,来BBQ——”
“b你个头啊……”应尽欢凶巴巴地嘟囔了一句,还是站起身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卉木从车里搬出了一箱子啤酒与两箱子串好的食材,他哼着歌开开心心地丝毫没注意到应尽欢冷若冰霜的脸。
“你怎么愁容满面的,不至于吧,你就那么相信表哥没死?他都快在应家陵园里躺一年了。”
应尽欢阴沉着脸,他很不开心,他希望身边不要有这么一只大花蝴蝶扑棱着翅膀来烦他,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么失望吗?好吧好吧我牺牲一下,允许你叫我哥哥,你可以把我当成应以理,满意了吧?”
应尽欢拿着羊肉串放在烤架上,他强忍着把钎子插进卉木脖子里的冲动。
“原本相信他死了,但现在还是不信。”
卉木撇撇嘴,也不哼歌了,反而正儿八经地说,“我爸爸也是c国人,我和表哥的经历还挺像。所以我也算半个c国人,c国的俗语是怎么说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表哥既然对生命做出了选择,要不,我们就尊重他吧?”
应尽欢摇了摇头,想到卉木与应以理高度相似的身世,终于还是没问出什么,他不想再揭卉木的伤疤。他低垂着脑袋,随着摆晃有两滴泪水洒了下来打在火苗里,噼里啪啦,火更旺了。
“是他不尊重我,是他不要我了。”
卉木也跟着愁眉苦脸,他似乎理解应尽欢,但他理解爱情。“表哥,为什么会死?”
“为了我。”应尽欢喃喃地道,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为了让他活下去,为了让他看清,甚至为了让他爱上自己。这就是应以理,哪怕已经不在人世,但也尽力护应尽欢的周全,为自己这辈子唯一爱的人,贡献出了所有,虔诚地,热烈地,不容拒绝地。
卉木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应尽欢。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应尽欢僵了一瞬,诚实地点点头,“算有吧,不止一个。”
卉木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与绝望,只是一瞬,他便快速地隐藏起自己的失态。这一次,应尽欢还是没有捕捉到。
“你们应家有还没结婚的吗?”
“嗯?”这话题跳的太快了,应尽欢疑惑地看过去,“干嘛。”
卉木失望地垂下眼,“我家那群老家伙天天盯着我让我结婚,你们应家人都像你一样好看吗?如果我可以娶到这么好看的做老婆那就好了。”
应尽欢没忍住笑了笑,“我不会把我家的姑娘许配给你的,而且我家也没有姑娘。”
“不一定必须是姑娘啊,你也行。要不要做我的王后?”卉木咧嘴乐着。
应尽欢翻了个白眼,从上到下审视着卉木,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就你这样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算了吧。
“你考虑考虑呗,肥水不流外人田,表哥如果知道了,应该不会怪我吧。”
“呵,他会把你打死。”应尽欢呛声。
卉木无所谓地耸耸肩,“无所谓咯,c国还有句俗语怎么说的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应尽欢举着羊肉串一副防御性动作对着卉木,“就你这样不用做鬼都是流氓,我和你很熟吗,闭嘴闭嘴!”
卉木吐吐舌头,极不情愿地闭了嘴,专心烤肉串。
应尽欢没什么胃口,虽然海滩BBQ确实很有意思,但还是吃的不多。他只是抱着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浪渐渐涌来。
“多吃点。”卉木蹦跶到应尽欢的身旁一屁股坐他旁边,递上了几个肉串。
应尽欢僵硬地瞥了瞥卉木,摇了摇头,“我没胃口。”
“那……我逗你开心?我给你唱歌吧。”
“别,我现在开心了,你别唱。”应尽欢忍了又忍,他实在不想听卉木唱歌,难听!他艺术家的审美,实在受不了这个。
“好嘛……”卉木撇撇嘴委屈巴巴地低下头,他拿手掌拍了拍应尽欢,“诶诶诶你快看我,快转头看我,像不像。”
“像什么玩意儿?”应尽欢皱着眉头,这家伙又来哪出?
“像沙雕?你不用装可怜也挺像的。”
“像你!”卉木愤愤地说,“你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像吗?可招人疼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以前要是像你一样再会哭一点,也不至于那么惨。”
应尽欢脸色变了变,他分明看到卉木的脸上涌现出了悲伤的情绪,“你过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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