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尽欢胡乱擦了擦脸,拽过卉木的手腕牢牢地握着,“少花言巧语,你叫我爸爸都没用,你跟我去做鉴定我才相信你不是应以理!”
20多年的成长岁月中,应尽欢没少任性过,但要说最无理取闹的一次任性,就是现在,他在异国他乡拉着一位第一次见面就冲动地把他错认成应以理的男孩去做检查。
“最快也要三天……”卉木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搞不懂自己到底有什么义务陪着应尽欢折腾。
“三天……”应尽欢抱着卉木的另一条胳膊禁锢在怀里,生怕这人一不小心跑没影。“时间太长了。”
“我说……这位漂亮的小朋友,你不需要工作吗?最近家里长辈结婚我要回去主持婚礼的,我很忙的。”卉木眨眨眼,无奈地说。
应尽欢下意识收紧胳膊,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在人家的地盘上光明正大劫持人家的老大。
“哎……这样吧。”卉木率先让步,他笑着揉了揉应尽欢的头发,“看你很可怜的样子,我向你保证,结果出来后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好不好,今天中午无论如何你也要放我回去啊……不然我们家就乱套了我也会有麻烦哦。”男人语气温和,像是在哄小孩子。
应尽欢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卉木,固执地摇了摇头。
卉木深吸口气,感觉气血上涌恨不得原地爆炸。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应尽欢委屈地撇撇嘴,他也不是故意的,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就算不是应以理,可也和应以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他们长得还这么相像,虽然气质,整体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可他就是固执地觉得不能让卉木跑掉。
“啧,别哭啊。”卉木看着眼泪马上又要掉下来的应尽欢,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应尽欢的后背。
“我又跑不走,我最近阶段只能待在g国,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真的!”
应尽欢眨眨眼,他倒不是不信,只是……他有很多问题,想问眼前这个和应以理长的如此相像的男人。
“你……”应尽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有关我哥哥的事对吗?这个等我忙完再和你解释好不好,其实我也是最近两年才知道他是我哥哥的。”卉木明显有些焦急,脸上逐渐浮现出不耐烦。应尽欢撇撇嘴极不情愿地松开了卉木。
只请了一上午的假,应尽欢今天至少有五部片子要补,他一个人愁容满面地坐在观影室里,捧着保温杯看着电影。他挑了几部苦情片先看,所以你,借着工作把刚才没哭够的眼泪全部发泄了出来。
天色已经暗了,王子洺带着晚餐等在车里多少有些焦急。应尽欢呆滞地坐在室内实在懒得动。这一天,他见到了卉木,一个和应以理长相如此相似的男人,他怀疑应以理没死,季似锦枪击案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一直以来在他的心里都有一个疑虑,那就是应以理怎么会甘心。
应尽欢晃了晃脑袋,他现在懒得思考,他想等结果出来了之后再说。
肖作已经观赏完了今天的任务,路过应尽欢的观影室前看见有幽暗的光露出来便想起来打个招呼。
多年的艺术熏染让原本就欺负非凡的贵公子,更平添了一份稳重与自持。肖作不苟言笑地靠在门边看向脸色很差的应尽欢,眼中却带着温和的光。
“我可以进来吗?”
应尽欢两条胳膊撑在身侧扭过头仰起脑袋笑了笑,“进来啊。”
“这是王特助带给你的晚餐,他嘱咐我一定要看你吃完,他说他知道你没胃口所以只有汤和粥,他亲自熬的,尝尝吧。”肖作细心地替应尽欢打开餐盒,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令没有什么胃口的应尽欢也禁不住尝一尝。
“谢谢,你吃过了吗?”
肖作点点头,挨着应尽欢坐下了,一副真的要履行承诺看着应尽欢用完晚餐的架势。“我吃过了。”
应尽欢拿起勺子浅浅地喝了一口,味道很好,但可惜的是他真的没有胃口。
“你今天上午……身体不舒服吗?请不要介意,我无意冒犯只是看你非常敬业,做评审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请假。”
应尽欢笑笑,脸上的神情略显疲惫。“其实我是约了卉泞,在卉家耽误了些时间。”
“嗯,优秀的电影人总是惺惺相惜,应该的。”肖作笑笑,回应道。
应尽欢这才觉得有些可惜,因为卉木的长相给他的冲击太大,他完全抛开了去到卉家的最开始目的。
“肖作,你很了解卉家吗?”应尽欢一边喝着汤一边随意发问。
肖作愣了愣,“还好,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应尽欢撇撇嘴,他放下勺子严肃地看了过去,从前是合作伙伴,也是老朋友,应尽欢觉得,肖作这人很靠谱,他更应该真诚些。
“我今天去了卉家,意外看到了他们新一代的继承人,卉木。老实说,我很吃惊,他和我已经过世的哥哥很像,所以……”
肖作歪了歪头,他也算是生在大家族里,但对于应家,也只是了解尚浅。应尽欢的哥哥,那应该就是应以理,应家的前任家主,只是,过世?看来是应家自我保护措施做的太好,朝代更迭,前任家主过世,也不需要向外界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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