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晌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到他在教堂,参加一场婚礼,但是不知道是谁的,他走进教堂的门,跟着人们坐下,大家脸上都是开心的、祝福的,整个教堂里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直到那对新人手挽手走进来。
扶晌的血液在看清楚两个人是谁之后仿佛凝固了一般,眼睛死死盯着那对新人,不敢置信,没办法移动一点点。
宿籍微微笑着,臂弯里挽着余宁的手,走向神父。
扶晌站起来,想去抓他们,手却直接从两人身体穿了过去。
他的声音不被人听见,动作不被人看见,像空气一样。
那是美梦才会有的,梦幻的光,甜蜜的音乐,和对视的两个人。
却是实实在在的噩梦,所有人都看不到还有一个人哭着,喊着,手无措的想拉住新郎,却怎么也够不到。
曾经无比亲密的人,此刻却如此陌生。
声音渐渐低下去,扶晌听到了仪器的滴滴声,眼皮很重,不能直接睁开,只能等一等。
身边有人在讲话。
“所以,他的情况是没办法直接治好,对吗。”
“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在这个时间段里随时可能会像今天一样。”
是宿籍的声音。
扶晌睁开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宿籍看他醒了,连忙上前来:“醒了?要不要喝水?”
扶晌看着他,想到那只是场梦,又想到那个男人,自己经历的一切,眼眶一热,眼泪直接涌出来,砸到了宿籍的手背。
“怎么了?哪里疼?”宿籍连忙看向医生,医生摇摇头。
“应该是还没有从幻觉里走出来。”
扶晌努力发出声音,暗哑低沉,声带像被撕裂一样难听:“我怎么了。”
宿籍低着头,很难过的样子,让扶晌心里的不安更加浓重了,他伸出手想拉住宿籍,却牵动了手背上的针,血液回流。
宿籍忙把他手握住,看着药水再次填充满输液管,才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宿籍将额头埋在扶晌手心里,扶晌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对不起什么?你为什么不说呢?
“这次,都是我错了,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扶晌觉得心脏疼得没办法呼吸了,他的心跳得很快,一下一下的,像要跳出来,宿籍释放了很多安抚的信息素,才让他心跳重新平稳下来。
“是真的,对吗。“
你真的骗了我五年,你其实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家。
宿籍愣了一下,眼神移开,点了点头:“是我……不小心。“
扶晌如遭雷劈。
“你滚。“
宿籍抬头,看到扶晌充血的眼睛,额头上的手猛地抽离,扯得输液架都晃得厉害,扶晌的眼泪刺痛了他,偏偏嘴里还在骂着他,让他滚。
医生过来给扶晌打镇定剂,眼神示意宿籍不要再刺激他,宿籍咬着唇,从门口离开了。
刚跨出门口,就听到了扶晌的哭声。
那么的、那么的难过。
他从没有哭成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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