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声是说知道谢玉书已经收到消息了。
“嗯。那今天该吃药了。”
一声是说他准备好吃药和施针了
于是谢玉书才在回来后，这会确认沈泽远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了，坐在床沿，又朝门外点头。
他看到李忘情站在门后，通知完与舟谷两名弟子进来了，解释：“沈谷主五感混乱，自己辨识外界不明，所以我不能离开太久。”
李忘情随两名弟子一同进来。
之后施针，施针是谢玉书在一边，拉着一只手在一边表示人还在，两名弟子在周身各穴刺入，然后针抽走好久了，衣服都穿到一半了，沈泽远才说：“真人。今日施针完毕。”
之后喂药，喂药是谢玉书送过去，送进去的时候，沈泽远摸了摸，慢吞吞确认了，服药了把碗竖着好一会，才说：“真人。今日药吃完了。”
李忘情在一边看着。
两名弟子医治完毕了出去。
不一会却又有人送药来，这次是谢玉书自己吃的，于是没那么麻烦。
“师父……”
李忘情在先前施针的时候不便说话，之后喂药，对着有过数面之缘的沈泽远这样子也不好说话，这会见谢玉书吃药了歇会，才在刚才后问说：“师父与沈谷主相熟吗？”
梧桐书院的话本里常常九分假一分真，而那一分的真偶尔还会随机上下浮动，加上有些小宗门又偶尔会假托“先生”之名扬名，修真界流传的消息里常常是假的为多……
所以，李忘情对梧桐书院的消息早已从最开始的九分确认，到了现在的一分都不怎么信。
对于沈泽远的那一份——梧桐书院偶尔说的沈泽远与“先生”关系匪浅——也是这样。
而且很久之前，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忘情是问过沈泽远的：“‘先生’是你师父？”
那时候初次见面，恰好秋天，南域枫叶红了，银杏金黄，沈泽远是说：“不是。李真人为何有此疑问？”
李忘情确认了就不再多问，不觉得沈泽远会骗自己，也不觉得他有必要或胆识骗自己。
这会，他对着屋内，在这明显相熟里，却突然想起梧桐书院漫天谣言里，总有一两条是真的。
——师父与沈谷主相熟吗？
谢玉书听他问话了点头：“嗯。我与沈谷主相处百余年……情况与你类似。”
他说完，又道：“其实，沈谷主刚好是紧接你之后的。你走后两年，我见到了他。”
李忘情立在原地。
屋内其余人在送药后惯常已经离开。
沈泽远在其他人应该离开后，等了好一会，等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人，终于还是捏捏谢玉书手腕：“真人？”
然后得到回应了，才又照旧慢吞吞说：“不知待在此处的是哪位道友，今日怠慢了，还望恕罪。我伤后五感混沌模糊，一时无法与人交谈，也无法知晓道友为何而来，只先这样说明罢：
“若为寻医，请道友问与舟谷弟子指路，引见余州寒长老。余长老在与舟谷中医术颇有见地，且久居与舟谷，对谷中众人均为熟悉，即使自己不便出手，也能指到相应门人面前。”
“若为引见，我此时不便，谷中其余弟子也不好以我或者与舟谷的名义，为道友将谁约来，于是还望道友另寻他门，不要在与舟谷这边孤注一掷。”
“与舟谷目前在外，也没有其他能帮到的地方——当然，若道友是前来送礼，或者问我一声伤势，那也很谢谢道友——所以如果有事，还请道友去寻找可以相助之人。”
“嗯……不知道其余人现在是不是都在这边。劳烦道友前去询问了。”
他说着这些既是说给不明人听的，又是给谢玉书听的话。
李忘情在他说话的时候静静立在原地。
李忘情还是站在门口。
院外日头斜了几分。
于是院内藤蔓落影转变方向，这会在他身上落下斑斑点点。
他听完了，还是看向谢玉书，想了想，一时想到沈泽远当初说的一句“不是”，又问说：“师父，沈谷主，是你后来又收的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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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情：“师父。”
→这是我师父
沈泽远：“真人。”
→这是救我的真人。
所以不是师父（×
所以不会在自己还是个炸.弹的时候给初次见面的未知来意的人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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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4/09二合一
最近快回武汉了，处理家里的事比较多，然后大概回去了，14、15左右开始稳定更新_(:з」∠)_
本来没挂请假条是每天都觉得可以还可以抢救一下的，结果就……【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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