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雀出入魔界,是小神管教无方。可是他一向为所欲为,从不把小神放在眼里。”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先前竟没有半分察觉吗?”
面对天帝的质问,穗禾恭敬回答,“往日姨母威震天下,众人莫敢不从,皆同心同德,为天界增威立仪。如今姨母不在,鸟族众仙谋逆之心也渐渐升起。”
天帝怒道,“这鸟族是谁当家?”
“是穗禾无能,竟连小小的鸟族都管理不善,还望陛下治罪。陛下愿戴罪立功,请求让火神殿下出兵,随我前往翼渺洲,助我拨乱反正!”
“这兵是一定要备的,还是防范于未然。”天帝抬头望去,便看到润玉缓缓走了过来,他拱手行礼道,“孩儿在此查阅典籍,扰了父帝议事,还请父帝恕罪。”
天帝摆手,让润玉继续说下去。“鸟族一向忠于天界,多是些忠义良善之士。值此非常时期人心思变,怕是收人挑唆,一时受了蒙蔽而已,孩儿以为,父帝可下旨宣谕加以安抚。一则彰显我天界仁恕之道;二则,那些别有用心之徒的离间之计,也可不攻自破了。此次有人趁虚而入,妄图分化我天界与鸟族,此风断不可长,儿臣恳请父帝,简拔特使,率一部天兵轻赴翼渺洲,详加调查隐雀等鸟族长老,严惩幕后之人!”
天帝满意点点头,“夜神此言颇和我意,你即刻草拟一道诏书,宣谕天家善旨。”
“鸟族并未真乱,只需防微杜渐,稍加威慑便好,此刻不必劳动火神亲赴翼渺洲,此举怕是吓坏了鸟儿,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润玉急忙劝谏。
天帝略微沉吟,“杀鸡焉用凤翎箭,特使人选我想想,先派破军星君率军前往驻扎,以备不测。”
润玉转身看向穗禾,“穗禾公主如何安抚族中同胞,想必你最清楚不过了吧,事不宜迟,请穗禾公主速回翼渺洲料理此事。”
穗禾急忙告辞离去,临行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润玉。天帝颇为满意,询问一二后,便让嘱咐润玉多读读有关天史和兵法的书。
润玉点头应允,天帝思及幼年时为润玉开蒙的半年,颇有些感慨。
“从小一心向善,勤奋好学,为父对你也寄予厚望。只是当时你幼弱无力自保,荼姚耳目众多,为父若对你稍加辞色,你必成为众矢之的,反倒对你不力。”天帝辩解一二,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父帝苦心孤诣,加以保全,孩儿岂会不知。”润玉恭敬回应着。
“当年魔界大举入侵,而东南水系兵强力壮,却鼠首两端,隔岸观火,本座事出无奈才出此下策,通过你的母亲,拿下了八百里太湖,解了兵危之困。这么多年未为父心中对你还有你生母,一直都心怀愧疚。”天帝心有所动,便告知了当年的真相。
“父帝愿将当年真相据实已告,孩儿感激不尽。”润玉神色平常,天帝瞧不出变化,突然想起了咒印,天帝暗自下定了决心,“旭凤执掌五方天将府,节制天界门户,责任重大。然则旭凤乖戾悖逆,本座甚是担心,我看就暂时移交给你吧。”
润玉不卑不亢,“润玉领命,润玉必慎始敬终,不负父帝厚望。”
天帝甚是满意,润玉告辞离去,在门歪看到了穗禾。穗禾见到润玉出来,走上前问出心里的疑惑,“你明明知道我与邝露势如水火,你恨我还来不及,为什么还来帮我?”
闻言润玉弹了弹衣袖的灰尘,“天行有常 自有因果,我无非是不忍见鸟族生灵,因天后之过,公主之失,无辜受累罢了!况且,”润玉转头看向穗禾,“有人希望你能安然度过,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公主真要感谢,应该知道去感谢谁。”
穗禾拽进衣摆,沉默不语的目送润玉离开。
“彦佑!”穗禾咬了咬唇,看不出喜怒的转身离去。
是夜,润玉独坐在院子里,他正在烹茶,茶烹煮好后,他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默默的饮下一口茶,只觉得唇齿间越发苦涩,他望着手中的被子出神。半晌,杯子攥在手心捏成了粉末,润玉抬起头,看上夜空。
不远处的小离珠,有些难受,她知道润玉一定是在想念姐姐与他的母亲,只是……,思及此,小离珠默默的流了泪,这般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翌日,润玉领着赤霄宝剑,来到了翼渺洲,寻隐雀长老对弈。
二人正在对弈,但醉翁之意不在酒,隐雀开口道:“夜神殿下今日前来,怕不只是为了与我下棋吧!”
“听闻长老今日密会魔尊,不知商议了些什么。”润玉抬眸,看向隐雀。
隐雀却轻声一笑,“原是为了此事啊,我与魔尊不过是叙叙旧聊聊天,不曾商议任何事情。”
“你们聊了些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不够此事已经上报天庭,若是有些无中生有的猜测,也是在所难免的,万一天帝当真误会了些什么,空恐对鸟族不利,天帝命我彻查此事,隐雀长老认为,润玉应该做何回复。”润玉盯着隐雀缓缓道来,隐雀拿捏不准夜神的态度,“隐雀愚钝,不知夜神殿下何意?”
“我知道,这些年来天界对鸟族控制颇多,但当年龙鱼族覆灭之后,废天后亦是将太湖这等富庶之地交于鸟族,鸟族这几千年来比之从前,已是繁荣昌盛了许多,也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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