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国庆小长假,池景魔怔了一样查阅各类资料,不时缠着薛姨分享网上高赞的孕妇食谱。
孙子都能打酱油的老阿姨自然对某度和某红书上的育儿经不屑一顾,她了解罗馥君的口味,更晓得按时进补,只是嘴笨说不出。
没几天,过分操心的景小姐不仅成了薛姨的心病,也让嫂子焦虑起来。
恰逢高姝的女儿郭晓晨送来两张美食节邀请券,罗馥君让池景带付渲去凑热闹。
俩人一离开,薛姨火速把厨房整理成自己习惯的样子,一些闻所未闻稀奇古怪的“试验菜”被请出池家,大功告成后,小声感慨:“这要是景小姐怀孕可怎么得了。”罗馥君闻言忍不住笑。
南湖广场的美食节全国闻名,池景拉着付渲逛了两个多小时,连南岸的一半也没走完。
付渲对食物挑剔,色恶不食,失饪不食,对多脚带翅膀的东西更是敬而远之,池景知道,捡着不油腻的原生态小零食买,不知不觉手上没了空间。
随着人流登上观光船,刚一座定,池景的肩头被拍了两下,回头一看,一位年长的阿姨和一对穿着情侣衫的男女,确定是不常走动的远亲,想不起姓甚名谁,尴尬之余慌忙问好。
“是池景吧?我都不敢认了。”阿姨嗓门很大,一声出去引得不少人注意。
池景挤出笑容,认真点头。
“你哥在时,就喜欢我做的烧兔肉。”阿姨话语中带着骄傲。
池景不知怎么回,揉揉依稀发酸的脖子,尬笑。
“这就是爸常说的池远家的人?”坐在一旁的男人突然插话。
“那是我哥。”池景收了笑。
“嗯,长得还挺好看。”男人上下打量池景,说罢,好似做对比,转头去看身边的女人。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瞥了池景和付渲。
付渲打开一瓶水,递给池景,作势拉她回身。
“听说罗馥君怀孕了,谁的?”身后,男人突然抛出一句话。
“啪”一声,男人头上被猛拍水瓶,塑料瓶身瞬间压出水,身边的女人惊慌大叫。
池景从位置上暴起,抄起手边的水瓶连续砸过去。
“你特码泼妇!”男人叫骂着欲起身还手。
不大的观光船开始倾斜晃动,惊慌失措的人们抓紧扶手,几个小孩子吓得扯着嗓子哭嚎。
“这是干什么呀!”老阿姨迅速摁住儿子,用身体挡住池景。
一切始料未及,付渲被晃了个趔趄,担心池景吃亏,挣扎着抓着身边的扶手向前挪。
船夫担心出事,赶紧停了船,不问缘由出言训斥,各打五十大板,扬言靠岸叫警察。
男人隔着两个人骂骂咧咧不停歇,池景手里握着捡起来的水瓶怒气不减,老阿姨见状慌得直念叨:“哎呀,哎呀,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
“谁和他是一家人!再敢说我嫂子半个字,送你到河里喂鱼。”池景说罢,扬手扔出水瓶,不偏不斜打到男人手臂,又溅了一身水。
付渲第一次见池景盛怒,这虎势远远大过平时和自己逞能,有点吓人。
上岸后,拉着虎崽在河岸的阴凉处坐下,把包里仅剩的小半瓶维他命水送到她嘴边。
“听话。”付渲见她躲闪,柔声劝。
虎崽闷闷地,勉强喝了一小口。
“太委屈嫂子了。”池景憋得难受,咳嗽几声。
“池家的亲戚简直是毒瘤,当年大嫂遇难,这群人背地里看笑话,我哥没了又来欺负小嫂子,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人多余长舌头。”
付渲把她揽过来,环在怀里。
“对不起,吓到你!”良久,池景心绪逐渐平复,想着船上的情景,不由自主抱紧付渲。
“嗯!”付渲抚着她的头发。
池景没了逛吃的心思,却也没有直接说返程,付渲不想带着情绪回家,执意向北岸走,发现没吃过的东西,问上一问买上一些,千方百计引着她说话。
俩人回家,手里拎满了东西。
进门前,付渲盯着她,轻声叮嘱:“别说。”
池景点点头,轻声回了两个字,“知道。”
进门,发现罗馥君在休息,顿时松了口气,谁也没做声,放下东西回房间。
动了气的虎崽睡了一觉,紧张的神经舒缓了许多。
醒来时,太阳偏西,四肢抻了抻,觉得手腕有点疼,一看,有一处发青,大概是扔水瓶时磕到扶手,不觉间怒气复燃。
付渲与罗馥君在露台喝茶聊天,听到客厅有动静,知是池景醒了,唤她。
池景端着水杯晃到露台,走到近前,突然蹲下来,头贴到嫂子腹部,不一会,嘴角渐渐扬起。
“又没规矩,衣服穿好。”罗馥君宠溺地拍了拍她手臂。
池景起身,把家居服第二颗扣子扣好。
付渲分出一杯茶,放到她手里。
“嫂子,最近姝姐常来吗?”池景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探问。
“她旅游去了,怎么,想吃梅子干了?”罗馥君看着她。
“那其他人有来吗?”池景又问。
“我现在这身体,真的应酬不来。”罗馥君没有直面问题。
“这段时间,嫂子都是一个人吧?”池景面色微变,低头看着茶碗。
“小丫头,这是怎么了?”罗馥君看了看她,又望向付渲。
付渲摇摇头,给池景续茶,顺势捏了她的手。
“嫂子,过几天,带上薛姨,跟我回去。”池景语势坚定,抬头看着罗馥君。
“说什么傻话,这是我的家。”罗馥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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