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看向手机。
那是他久久没有动作的高中群。
此刻一条@全体成员的消息炸出了一群人,[@全体成员 老头过了今年就要退休了,今年这是带的最后一届学生,有没有人教师节回去看看?]
老头是祁琅高中时期的班主任,教生物。
——教师节我都开学了
——已经开学了
——请假也回去
——别提了,我去年复读,现在正在军训
——我回去
——正好也聚一聚
回凤州吗?祁琅看了眼日历,九月十号,周二。
他想了想后,给老头发了消息。
老头姓乔,教了一辈子的书,教祁琅的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一点也不古板,很能跟学生们玩到一块儿去。
所以学生们在他面前也没个正形,嘻嘻哈哈地管他叫老乔、老头,还被年级主任训过。
祁琅算是他的得意门生,在老乔教他的那两年里,除了有一次生病被老乔按医院没考试,祁琅就一直稳居年纪第一,让其他老师羡慕不已。
成绩好的学生总是受老师偏爱,再加上老乔是唯一知道他家庭情况的人,于情于理,祁琅都应该回凤州看看。
他给老乔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四天后会凤州,等老乔回复了个[好].jpg后就收了手机。
老乔是知道祁琅情况的,也不会觉得这个学生失礼,反而乐呵呵地盘算着能借机出去喝几杯酒。
祁琅这几日没有上游戏,辛良不在他一时间也觉得游戏索然无味,没了兴致。
天天就在家里补剧睡觉,还颇为闲情地在网上买了副一千块儿的拼图,铺满了客厅的桌子。
辛良依旧定时提醒他给花晒太阳,还让祁琅揪出来这人天天看自己城市的天气预报。
“天天红色暴雨预警红色高温预警,它这是要下开水吗?”祁琅拿着手里的一小块儿拼图,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夏天不都是这样吗?我们这里也是,天天下雨,我外婆养的花都被雨淋的败了。”孟辞看着身侧的窗户,外面大雨倾盆。
祁琅把那块儿拼图按好,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对劲,他又扣了下来,“我听见你那边的雨声了。”
“我也听蝉鸣声。”
祁琅看了眼窗户外边,撇了撇嘴,“吵死了,午睡都睡不好。”
“晚上十点睡还困吗?”孟辞挑了下眉,问道。
说起这个祁琅就觉得无语,老人家作息向来是早睡早起,晚上九点睡觉早上五点醒,辛良去照顾老人就被掰成了这个作息,连带着祁琅也晚十点睡早六点起了。
祁琅觉得他最近身体都健康了不少。
“困啊,我恨不得一天睡上十二个小时,那句话怎么说的,春宵苦短?”
就这么个语文水平他是怎么考上年级第一的?孟辞觉得匪夷所思。
“春困秋乏,这不是过了立秋吗?”祁琅把手里的拼图往桌子一扔,后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着。
他的语调拉长,有点像是撒娇。
“立秋早过了。”
外边的暴雨已经停了,孟辞打开了窗户,被大雨淋洗过的凉风吹进了窗子。
祁琅抬起眼皮看了眼外面晃得人眼花的太阳,“一出门就要被太阳晒化了,下过雨会凉快一会儿,第二天又热了。”
“别贪凉,”孟辞提醒他,“小心又发烧。”
祁琅空调调的有点低,他从旁边拎了个抱枕放在腿上,心想隔着十万八千里你还能知道我空调开了多少度?
.
祁琅买了九月七日的高铁票,他跟老乔约得就是九月七日,比教师节提前了三天,他想的是刚好是周六,老乔没课。
老乔接电话的时候纳闷地问:“你是不是大学待久了忘了高三每周补课?”
祁琅总算想了起来,他高三的时候整个高三强制住校,两周放假一天,周六下午到周一早上。
远离高中太久了,忘了。
祁琅只能先把随身带的行李放到了酒店,自己打车去了学校。
凤州市一中是个老学校了,建在三环附近,周边各种商场大厦,往来皆是行人。
祁琅本来只想在学校门口附近的甜品店等老乔下课,没想到刚路过学校门口就被保安叫住了。
“我记得你,乔老师的学生,你是来找乔老师的吧?都是好孩子,知道快教师节了来看看,进来吧。”保安乐呵呵道。
祁琅敏感地注意到了他说的那个“都”字,还有人跟他一样提前来的吗?
一中周六也就剩下高三的学生还在上课,或许是因为刚上高三补课时间不久,学生们都有些浮躁,一个个闹腾的不行。
祁琅路过高三教室的门口,走向了尽头的办公室。
“小孟要不要给你学弟学妹讲两句?现在学校还有你的传说。”
“还不是孙老师天天上课讲?他们班学生经常跑过来跟我打听到底是不是有你这个人。”
“这届学生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
“得了吧你每年都这么说。”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祁琅听出了两个老师打的声音,他没想太多,只是在门上敲了两下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看见了用侧脸对着他的那个人。
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嘴角带着温和的笑。
听到声音后他漫不经心地转过了身,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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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每一年都会说: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孟辞的成绩逆袭其实是有原型的,那位更夸张,只用了一年从三百分到六百分,全班:老师你驴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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