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你疯了——唔——”
闻千书亲吻她的唇,含糊笑了。
好容易。
原来话不难说,走出来也不难。
管它以后会如何呢?
也许会争吵,也许会纠纷,也许会厌烦——
但是上辈子,她和蒋明月也过来了,不是么?
壳子只要裂开一点,对着那一点用力敲,总能敲碎的。
闻千书:“2333,你有马赛克功能吗,别看我和云彩。”
2333:“……”
闻千书:“看我没关系,主要别看云彩。”
2333:“……”
闻千书:“对了,你也别全不看了,也帮我注意下外头,别让别人过来。”
2333:“你有完没完!”
云彩猛一把拽下闻千书,她睁着眼喘气,一脸不可置信。
她唇哆嗦着,道:“你,你——”
闻千书逗她:“嗯,我,我——”
云彩:“沧澜院,你不管了?”
闻千书低声笑了:“管什么?原本就是为了你管的。”
“本想着我若成了首座,便能护着你。可要是你因为这不愿意喜欢我了,那我还管了做什么?”
云彩撑着身,直直看着她。
闻千书向后一仰,枕着手臂,也直直看云彩——
云彩可真好看。
生气好看,震惊好看,害羞也好看。
正正经经冷着脸好看,装模作样骗她时候也好看。
长发那么香,唇那么软,亲起来那么乖。
此刻她就这样看着闻千书,面颊晕了一层薄薄的红,好浅的红,比胭脂浅,比火浅,像给晚霞不小心蹭到,沾上的。
那一层红在闻千书的注视下,终于越来越红。
闻千书喉头紧了紧,心里想,疯了吧。
大概是疯了。
可为了她,疯了也值了。
闻千书:“所以别再想沧澜院了,想想我,嗯?”
“喜欢我么?”
面颊上的红终于红透了,烧成火。
云彩:“嗯。”
她移开视线,道:“第一眼就喜欢了。”
第一眼看见时就喜欢了。
好喜欢。
冰弓雪箭,沧浪衣纹。
她就那样突然出现,给了鲶鱼妖致命一击。
碎开的寒冰,熊熊的烈火。
鲶鱼妖撕心裂肺的叫喊。
她站在其中,薄唇微抿,神色肃穆,像是水火碰撞升腾起的雾,又像是雾色掩盖住的,不真切的梦。
月下霜,比翼蝶。
云彩向下俯首,闻千书顺服地仰起头——唇与唇触碰在一起,呼吸交叠。闻千书低笑,伸手拉开她发带,墨色的发泼下来,染了满身。
2333没眼看。
2333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温柔又绵长,渴求又凶狠。
她们亲吻着,喘息着,拥抱着,像要将对方嵌入骨骼。
云彩的手肘压在闻千书颈侧,布料蹭着她下巴,再上方,一截雪白的腕子露出来,贴着她面颊。闻千书亲得心猿意马,她忍不住抬臂,指尖抚过对方长长的,绸缎一样的发,抚过发间露出的脊背,抚过她玲珑的身段,抚到她大腿——
然后——
“砰”的一声,两个人摔在地。
是了,她们原来在树枝上。
闻千书:“……”
云彩愣了愣,忍不住笑出声。
闻千书:“别笑了。”
她佯装凶狠,其实自己都在笑,笑得眉目温柔,眼里映着云彩,像是天地间只剩下了云彩。
闻千书威胁她:“再笑就亲你了。”
2333:“……”
言慎行觉得他师父最近不太对劲,这“不太对劲”落到实处,便成了陡然增加的课业。
他同他师妹讲,师妹却道:“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
他师妹还帮师父讲话:“一定是师父觉得,先前的课业不够我们学了,所以才增加的。”
“这是师父对我们的肯定。”
言慎行:“可她也没多花时间教导我们啊?”
多出来的课业有些还很难,他们硬啃啃不动,最近又找不到师父,只能战战兢兢去问首座,或者晏清溪。
他还好,言燕至今还很怕晏清溪,有时候他问完,就看着他这师妹走过去,笑容温和羞涩,言语恭敬可亲,但实则她一靠在书桌,下面一双腿都在哆嗦。整个人一边怕一边问,也亏晏清溪还教导得下去。
言燕不好意思道:“一定是师父觉得,我们有能力读下这些,不懂的也一定能钻研出来。”
“这是师父对我们放心。”
言燕想了想,恋恋不舍地把新得的话本收进书箱,拿了术法书来读:“师父如此尽力,我们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言慎行:“……”
言慎行:“啊?”
闻千书打了个喷嚏。
云彩问:“怎么了?”
闻千书:“没什么,许是我那大徒弟在骂我。”
她既然要离开沧澜院,那就得找好弟子继承,故而这段时日增加了课业。言慎行天分不错,却素来贪玩,若有一天时间,半日都要呼朋唤友,乐不思蜀。
闻千书这一加作业,他怕是要愁。
闻千书同2333叹气:“晏清溪当年罚抄,原来就是如此心情么?”
2333:“快别侮辱晏清溪了,他可是真心实意为了晏城霜本事上去。”
闻千书:“我也是真心实意为了我徒弟本事上去。”
2333:“呵,那你现在在干嘛?”
闻千书:“劳逸结合。”
2333:“……”
云彩翻了个身,吻了吻闻千书耳垂。闻千书发已汗湿,贴在颈侧,她侧首看了眼云彩,听见她低声道:“姐姐。”
云彩抬指,拨了拨闻千书的发:“姐姐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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