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小镇里。墙上风干的裂块往下掉,发出簌簌的声音,明明还是正午,却总有一种冷清寂静的感觉萦绕周围。
“好荒。”心操人使感叹。
阳光带来的热度灼人,然而空无一人的小镇让他心底里发凉。
曾经光裸的黄土地上被覆着浅疏植被,墙上的裂缝里不知哪只鸟带来的杂草种子冒出了头,追着阳光野蛮生长。
“总之先到上面去吧。”古里真美忽略掉心底里的失落,指了指远处山顶上的城堡,“这里什么都没有,家族的记录也全在那里。”
细白的指尖指向的城堡看起来恢弘大气,略显破败的城墙上稍带斑驳落痕显示此处已许久无人到来。
柚木萤透过心操人使的眼睛看着弗拉弗扇动翅膀的频率。靛青色的火炎包裹着翅膀扑闪,朝着使用者传达周围并无其他生物的信息。
“出事了。”柚木萤告诉心操人使。
他看着地上的杂草,里头有在草丛里爬来爬去的的小虫子,空中偶尔还掠过几只海鸟。这些都与弗拉弗传递的信息完全不同。
“什么?”得知柚木传来的消息,心操人使看向放出来侦查的弗拉弗,回忆着自己才刚刚学会还不是很熟练的肢体语言。
“没有生命气息....?”
听到这句话,古里真美看向地面上的草木,面色一惊。
“nufufu,这只小虫子活得还不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带着令人惊悚的寒意在四周想起。
黑色的洞出现在空中,四周的景色旋转扭曲。古里真美和心操人使被欺骗了感官,随着景色的变化跌倒在地上。
金发碧眼的少年从洞里走出来,他穿着十九世纪的贵族服饰,肩上的饰品随着走动摇摆碰撞,发出声响。手中的拐杖点在地上,随后蜿蜒生长成了一把巨型的镰刀。
戴蒙看着古里真美,右眼的黑桃标记带着渗人的寒意,再看了看飞舞的弗拉弗,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
“nufufu,原来你没死。”
“不要怕。”柚木萤操纵着心操人使的身体站起来。心操锻炼的时间终究太短了,这种等级的幻术,初学者几乎无法脱离。
他抬起手召回蝴蝶,弗拉弗连忙扑回柚木萤身边,连着翅膀的身体部分不停颤抖。
对面那个人,散发着既恐怖又熟悉的气息。弗拉弗记得在这种感觉出现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被人召唤过。
趋利避害的本能发作,弗拉弗现在只想散发毒素,带着主人马上逃跑。
匣武器与主人的心意是能互通的,柚木萤看着弗拉弗胆怯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蝴蝶,举起匣子,将他收了起来。
“你做什么?!”古里真美看到那只诡异的蝴蝶被收回了匣子,不敢置信的样子,“你把它收起来干什么?”
“弗拉弗在害怕。”看着手中的匣子,柚木萤低语,“它以前差点死了。”
他一直知道弗拉弗是一个胆怯的孩子,这种情况若是让心操人使操纵身体,弗拉弗只会失控。更不用说成为战力了。
戴蒙看到紫发的男孩将那只蝴蝶收回去,意识到了柚木萤如今正寄生在这个给了自己一点麻烦的人身上。
[通过回答来洗脑,来着?]
大脑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对于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戴蒙从不会放在心上,所以需要一点时间来回忆。
“在别人身上苟延残喘,这不是你最讨厌的事情?”话语说出,戴蒙微笑着讽刺着柚木萤,“怎么,你也‘堕落’了吗?”
柚木萤握紧拳,这样的对话是曾经发生在他和戴蒙之间,如今的情况却是反了过来。
“你活在这个人身上也不错啊,他的个性还挺强。”也许是为了发泄之前被柚木所讽刺时的不满,戴蒙继续奚落他,语气里恶意满满。
[我并不是很想被这样子评价很强。]心操人使默默吐槽。
古里真美在戴蒙出现的那一刻,心里一紧。
戴蒙出现在这座小岛上其实并没有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原本三人认为戴蒙也许会在并盛或者其他地方对他们剿杀。
“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戴蒙看向古里真美,“你思考的样子倒是也和你的祖先如出一辙。”
古里真美的伤还没好全,脸色即使是在强光的照耀下也不见红润半分。现在的她也只是全靠着自己能力才不使断裂的骨头碎裂,光是这样维持生命活动正常进行,就几乎花费了她所有精力了。
“真熟悉啊,你哥哥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子,伤痕累累的,真狼狈。”
古里真美瞳孔一缩,内心里的暴怒上涨。柚木萤伸手拉住她准备攻击的动作。
“冷静点。”
柚木萤瞥了眼女孩,说道。
他明白愤怒只会扰乱自己的思考,这是这段时间冷静下来后才发现的。那长达两年的潜移默化的影响,给了他足够深厚的教训。
手臂上传来阻拦的力道,古里真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戴蒙曾经也是这般激怒自己,才导致了后来的结果。
“算了,我们快点结束吧。”戴蒙看着面前的人,打了个哈欠似乎也是厌倦了没有意义的挑衅,“西蒙家族的小姑娘倒是还有点用。”
“至于你,还是死了比较好。”纠缠了整整两个世界,戴蒙与柚木萤两个人是真正的互看都觉得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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