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小东西以后,就更加想把外面这些黑暗清理干净,好像它就可以活的更安全些,还有这是不是叫物伤其类啊,跟宋允谈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案子我没法撒手……”唐璟的手搭在腹上随意地拍了拍,“带着个人情绪办案,你第一堂课就提的大忌。”
何谨初安静听他讲完,忽然就笑了,“听听,当爸的人觉悟就是不一样,”他叹了口气,“哪能永远客观呢,又不是机器……又不是小念哈哈……”
“要是有点不相信自己,那就多相信你的队伍吧。”
唐璟听完转过头,跟何谨初在后视镜里对视了一下,又转回去微微笑了。
“老何……”
或许是太久没讲大道理,何谨初有点尴尬地合上后视镜,“干嘛……”
“你刚才那个路口该转弯的。”
“……这个市怎么回事,老是在修路,而且雾大!还有都怪你跟我说话!”
唐璟和何谨初回到警局的时候,顾念已经做好了地理侧写,给蒋忻的警力部署帮了大忙。
“他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图啊?”谢筱鑫把那张姑获鸟卡片在指头之间翻转,“如果目标是老大,他干嘛只是给老何送了张卡片?如果是挑衅,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何谨初摊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的进展,并且嘲笑我们。”
“他跟嫌疑人一号接触,很有可能是利用了他心理的不稳定,诱导犯罪,”顾念皱眉分析道,“按何老师说的来看,他比嫌疑人一号小了至少五岁,这说明他得非常有说服力和人格魅力,并且掌握一定言语技巧和心理学知识……”
“还有体能训练。”何谨初忿忿地插嘴。
“还有伪装技巧。”明思茵补充。
“黑客技术。”许可在屏幕里举手。
“他是专业的,”唐璟啧了一声,“我们这种类别的专业。”
“老大,你的意思是……”谢筱鑫停止了摆弄卡片。
“我们要找的人受过高等犯罪学相关教育,甚至是警校毕业的,更甚至是在我们系统内部工作的一员。”唐璟点点桌子。
看队员们表情凝重,何谨初吹了个口哨。
“冷场救急小能手来啦,看我还原了什么,”许可在电脑里嚷嚷着,“不用太崇拜我。”
挑出来的窗口里,赫然是一段医院的监控录像。可能是复原过程损失的关系,画面比较模糊,但仍能看清一个戴鸭舌帽的提包男子在婴儿房外盘桓。
“身形不像,不是我看到的那个,”何谨初眯着眼辨认了一会,“是嫌疑人一号。”
“看来二号教过他怎么规避摄像头。”谢筱鑫有点失望地摇摇头。
“我看刚送来的法医报告,陈书聿体内有异丙酚残留……”余潇点点报告上的一处。
“用来麻醉受害人,更容易得手,怎么了?”明思茵问道。
余潇摇头,“这种麻醉剂对宝宝是有害的,事实上全身麻醉剂一般都是对胎儿不利的,他既然目标是孩子,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
谢筱鑫拖长调子咦了一声,“这说明对他来说,制服被害人是首要的,那么……”
“表明他身体上有某些缺陷让他必须依靠这种手段来达到犯罪目的,”顾念又开始用手指按着自己的下唇,“一个成年男性要制服一个孕晚期的孕夫,应该不是什么苦难的事,除非他残疾或者重病……”顾念看回屏幕里,“可是这段录像看来他很正常啊。”
讨论又陷入僵局,唐璟轻叹了口气,“小许,尽量采集出外貌特征,排查近五年内孕晚期胎儿意外流产的男性,交叉比对……”
“都凌晨了,老大你休息下吧。”余潇看唐璟面露倦色,指指会议室角落里的小沙发。
唐璟一只手一直放在身后掐着点酸痛的腰,腹带解了后小东西好像尝到了宽敞活动空间的甜头,压根戴不回去,一收扣子就闹腾。肚子沉沉地坠着,压得耻骨和脊椎那沉痛不已。能分析的都分析了,唐璟也没心思再空耗,点点头,“你们也轮流休息下,效率重要。”
为了不打扰唐璟休息,队员们把会议室里的灯只留了一盏,出来厅里喝咖啡。
“老大好辛苦啊”余潇回头看了眼会议室,“不过到底男女有别,我怀儿子的时候肿得啊……”
“就跟充气娃娃似的?”谢筱鑫坏笑着接了一句。
余潇笑着就把手里的文件夹朝他砸了过去。
顾念这时候倒水回来,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谢筱鑫咳嗽了一声,揽着顾念的腰把他拉坐到自己旁边。
余潇叹了口气,“这案子可够阴影的了,我都不敢生第二胎了。”
“还生啊?”谢筱鑫啧个不停,“不怕疼啊?”
“后叶催产素和泌乳激素会让产妇产生欣慰感并模糊记忆,促使妈妈忘记分娩的痛苦接受第二次怀孕,这是人类繁衍必须的。”顾念喝着水插进话来。
谢筱鑫看着他呃了一声,还是决定不要追问。
“生个小女儿,哥哥大妹妹三岁,多好啊,”余潇托住下巴看向顾念,“还有小念,虽然我可能是不记得生孩子多痛了,但是有些体验啊,即使你忘了,但是那种印象还会根植在你脑子里哟,”她眯起眼睛,阴恻恻道,“很痛很痛很痛耶……”
顾念被她盯得背上发凉,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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