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许可证，别做傻事！"谢筱鑫再次高声道，他紧张地盯住顾念搭在板机上的，细长的手指。
顾念不为所动，好像谢筱鑫是个透明人似的。
谢筱鑫心里一急，脱口而出，"我看了猎手的案子！"
顾念终于眉心一跳，视线移到谢筱鑫脸上，黑郁的眸子里涌出惊诧和怒气
“小念，他不是猎手。”谢筱鑫终于引起顾念的注意，心里松了口气，牢牢盯住顾念的眼睛道。
顾念的眼神闪了闪，重新凝回冰冷，“他们不值得活着。”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谢筱鑫声音变得严厉。
“小念，你听我……”
没有料想到，在谢筱鑫绞尽脑汁跟顾念周旋的时候，他身后的杨瑞居然还没有放弃挣扎。他猛地提起一口气，扑过去按住了猎枪的枪柄。谢筱鑫从顾念表情的微变中察觉到了事态的变化，立刻转身举枪，但是已经慢了一拍，杨瑞早已得到了武器的使用权。
在枪体微转对向角落的李海时，震耳的枪声响了起来。
一切在瞬息之间。
谢筱鑫的手指压在扳机上，但没来得及摁下去。
他转头有些怔愣地看着门口。
唐璟站在大开的门外，逆着光，表情模糊，眼神锋利。
谢筱鑫眉毛紧皱，立刻看向顾念。
顾念也正缓缓放下他举枪的手。
谢筱鑫敏锐的听觉告诉他，两声枪响叠加在一起，几乎同时发出。
那头杨瑞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谢筱鑫收回枪快步走到杨瑞身边，蹲下来检查他颈部脉搏。他知道这是一项多余的举动，杨瑞还睁着眼，目光涣散。他的身上多了两处枪伤，一处在肩膀，一处从背后穿过心脏。
唐璟也收了枪，缓步走进来，没看顾念，而是蹙眉盯着谢筱鑫，目光里是冷意的诘责。
谢筱鑫低下头没说话。
警笛声交叠着远远传了过来，最前面的车里下来的是明思茵和何谨初。两人刚下车就呆立在车门边，对视了一会，等到唐璟朝他们打了个手势，他们才小跑着进来。
何谨初给李海松绑检查，抱起来往外面走，明思茵跟谢筱鑫咬了咬耳朵，便去找余潇了。
谁也没有跟顾念有任何意义上的交流。
顾念立在那，仿佛魂给抽去了似的，好半天才有了动作。他蹲下来把余潇的枪放在地上，然后起身慢慢往门外走，他谁也没看，表情寡淡，甚至径直路过了唐璟，一直走到外面唐璟开过来的不知道是谁的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抱着手臂蜷起身体。
谢筱鑫终于忍不住也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
“站住，收拾。”唐璟这时候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他低眼扫过杨瑞，抬头看向谢筱鑫。
后面接着赶到的警车已经快把这条小路塞满了，罗永亮的警员们陆续往这里跑过来。
谢筱鑫咬牙停住脚步。
唐璟转身往外走，跟进来的罗永亮点头示意，然后坐进顾念旁边的座位，啪地关上了车门。
谢筱鑫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跟罗永亮交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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