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杰和汪菲梦一离开,林嘉心立刻拉着林嘉飞远离了林嘉宁,她皱眉掩鼻,表面上教导自己傻了吧唧的哥哥,实际上句句都是为了说给林嘉宁听。
“咱们在这儿必须谨言慎行,远离那些人生有污点的人,要不然人家以为咱们也克父母,克未婚夫呢。”
林嘉飞听到后立刻带着妹妹退后三步,看着林嘉宁的眼神恶意有如实质。
林嘉宁没有反击,在他看来林嘉飞和林嘉心不过跳梁小丑,整日里为了找个好老公蝇营狗苟,丝毫没有做人的尊严。
他看了两个人一眼,转身往柳树后走去,他看到这里有一条小路,茂密的藤蔓植物沿走廊的柱子攀上水榭顶,成了一道别具匠心的夏日长廊。
林嘉宁漫步在长廊里,凉风习习,脚下用透明玻璃隔开湖水,藤蔓间隙也可窥见远山与湖,这是何等惬意,好像距离现世很远。
“谁?”
林嘉宁顿足,他没想到这么偏僻的一条路竟然有人,于是定定神道:“抱歉打扰了,我这就回去。”
说罢,他便转身匆匆离去。
原本躺在长椅上的人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想起刚刚闯进来的人,“啧”了一声,叹道:“外面把我传成什么样了……”
林嘉宁从柳树后出来,正好遇到冯雪。
“你去哪儿啦?我找了你半天。”冯雪一把拉过林嘉宁的手,“快跟我进去,宴会马上要开始了!”
林嘉宁精神一振,那么任嵂元帅也要出现了,他跟冯雪走进宴会大厅,宾客围拥大厅中心的台子,此刻台子上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士。
“那是任嵂将军的表哥任峰,被拉过来致辞,给这场相亲大会冠上好听的名头——优秀青年交流会。”冯雪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尴尬癌都犯了。”
台上的任峰想必也是这么想,他脸上带着笑容,身体僵硬地站着,照本宣科地读致辞稿,感觉自己像个拉皮条的。
越是腹诽,脸上的笑容越撑不住,任峰好不容易把又臭又长的致辞稿念完,从台上一下去,立刻肩膀下沉,脸上的笑容也收了,他把致辞稿丢进秘书官的怀里,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秘书官愁眉苦脸,他也接近崩溃啊,要不是致辞稿被任峰丢了,何至于念这篇初稿?
任嵂轻笑了一声,走到哥哥面前,拿出一个电子本:“哥,昨天我捡到了这么一个电子本,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秘书官看见那电子本,目眦尽裂:这就是害他被骂的东西!
任峰眉间皱起一块,他的口气一软:“我也不想,可是伯伯非这么干……”
任嵂耸耸肩,将电子本随手一扔,扔到任峰的怀里,转身进了宴会大厅。
任峰松了一口气,看见秘书官又皱起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秘书官有苦难言,明明是任峰自己丢了,关他什么事?无妄之灾啊。
当任嵂出现在宴会大厅中,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只剩下和乐队还在勤勤恳恳地演奏欢快的乐曲。
这是任嵂自养伤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
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媒体人员,纷纷掏出自己的看家家伙,对着任嵂按下相机按钮,病弱苍白的闪光灯连成一片。
第一次和任嵂处在同一空间内,林嘉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眼光不错地跟着任嵂,看他走过熙攘的人群,鹤立鸡群地站在凡人中央,悲天悯人般地,垂着眼睛与人打招呼。
“我带你过去!”冯雪道,他牵着林嘉宁手,拨开人群,往任嵂的方向艰难跋涉。
半晌,林嘉宁回过神,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望着人群中宛若神祇的任嵂,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
他突然发现,这样的见面并不美妙。他一直期盼的,是堂堂正正站在任嵂面前,最好是在军部的某一间办公室内,自己行军礼,握住他的手,说一句:“任嵂将军,您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奋斗目标。”
而不是现在,站在相亲大厅内,以一个Omega的身份,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别有用心。
“这里太尴尬了,我们能去别的地方坐坐吗?”林嘉宁对冯雪说。
冯雪回头望着被包围的任嵂,说:“他现在指不定有多么烦呢!”
林嘉宁看着众星捧月中任嵂,正侧耳细听一个男性Omega的话语,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周围人眼中却闪着嫉妒的光。他吐出一口气,道:“幸好我没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这里有一道紫藤花长廊,我带你去看看吧?”冯雪避开林嘉宁难堪的笑容,握着他冰凉的手带他离开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
沿着九曲回廊漫步,穿过一道月亮门,又越过假山林立的小院,冯雪十分熟稔地带着林嘉宁走到一个小花园。
“我保证这里没有任何人打扰,咱们在这儿待到天黑,然后就回家!”冯雪如是说。
紫藤花廊里传出一阵笑声,然后走出一个人冲冯雪招手:“快过来,我们正打算放音乐跳舞呢。”
林嘉宁认出了这个人,这是他们的同学,和冯雪关系不差,但和林嘉宁一句话未说过。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冯雪一眼,十分质疑这里的清净。
冯雪笑容尴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个人走到紫腾花廊的入口,只见紫藤花廊两侧的座位下坐着七八个年轻人。林嘉宁认出了其中的几个人,都是他的同学,剩下的人他就不太认识了,但看上去跟冯雪关系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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