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是，也要和他们说的。”何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说，“那个姐姐在107A，睡着了。”
“嗯，辛苦你了。”
“他们说你刚刚救了这个姐姐。哥哥，你人很好呢。”
“救？”柏思齐俯身侧过左耳，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
“是啊，那个姐姐喝醉了，如果不是你，她就会被坏人带走。”何慕说得很认真的样子。
“坏，吗。但喝醉了啊。”柏思齐轻声重复。
这下是何慕听不清了，他努力扭头去辨识柏思齐的唇，却在面前放大到清晰无比的脸孔前失声。
柏思齐直起腰来，将何慕扭到沙发的方向，“你这样的小朋友以后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一个人不要喝太多酒。”
“又不是你调的，我干嘛要喝完。”何慕在人群的掩护下小声抗议，又转过身对着柏思齐辩驳，“我不小，我长高了。”
柏思齐眨眨眼，“嗯。”
“真的！”何慕靠近柏思齐，用手比划自己的头顶，平移到柏思齐的眉上一点，“现在一七六。哥哥你多高啊。”
窄窄的手侧传来稀薄的热度，柏思齐握住何慕的手腕垂下，只觉触到一滩细滑，无意识地用大拇指关节摩挲了几下，“一八二。”
何慕点头，没有挣开。
于是柏思齐难得好奇地翻开何慕的袖口，没想到一路捋到对方的小臂的三分之二处：细瘦却不嶙峋的一截，皮肉幼嫩而不失线条感。柏思齐比了一下小孩凸出的手腕骨，自己比何慕粗了两圈不止，一时心情也有些微妙：这人骨架这么小，现在的身高估计是极限吧。
他才放开何慕的小臂就听见小孩嘟囔了句什么。
“嗯？”柏思齐附耳。
“我像妈妈，她骨头细，可有一六八。而且她说爸爸也很高，所以我不会矮的。”
柏思齐憋笑，“我说什么了吗？”
何慕一怔，随即窘迫地四下乱瞟，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没有。”
看见对方微红的侧脸，柏思齐恶劣的念头次第冒头，“说几句话就脸红，还说不小？你这肺活量就得练练。”
何慕死死攒着的手好一会才松开，“哥、哥哥，我去找李哥了。”
柏思齐敲敲他的脑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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