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与阿飞的约战，和二女的震惊【1/5】
“看你的样子，你在这里站了不短时间了。”
盖聂问道：“为什么站在这里？”
阿飞身上的雪几乎在身上到处都沾着，头发上也有不少，随着他说话簌簌的落下，若是换了其他人也许会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在阿飞身上，就似乎很自然，因为谁都能从他的气质上感觉出，他不在乎这些。
只是再不在乎大雪的人，也是不会无故站在这里这么久的。
阿飞道：“他们带走了我的一头老虎。”
盖聂了然。
他道：“我在那个大将军的大帐之中看到了一头老虎，保存的很好，死于眼睛上的一剑，这能出一张很好的虎皮，晏懿想到时候把它披在身上。”
“就是那头老虎。”
阿飞露出笑容。
他似乎也为自己能够留下那张很好的虎皮而觉得高兴。
只可惜，蓟城卖想买的人都不太实诚，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盖聂道：“这么说来，你现在缺少钱财吗？”
“我的父亲病了，需要好好医治，本打算卖了那张虎皮就能回去，结果来了这里。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已经杀进去了。”
阿飞如实说道。
末了，他又补充；“我也许现在没有你的剑厉害，但我也能够做到你刚才做的事情的。只是艰难一点。”
他将手上的剑提起来给盖聂看。
那自然是一把几乎不能够算是剑的剑。
它只是一个铁片，只在末尾用两片软木固定，算是了剑柄。而整个剑身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让人见了都会怀疑是不是小孩子才会拿这种剑当做玩具去玩。
这毕竟不像是一把能杀人的剑。
可阿飞神情很自然，目光之中不会有任何因别人眼色而出现的异样情绪，这的确就是他的剑，也的确能杀人，他自己知道也就行了。
盖聂道：“你的剑现在还不行，你的事也还没有处理好，你应该先去那个大帐之中取些钱财，然后给你的父亲治病。至于剑，我们以后再说。”
阿飞现在还太嫩。
更重要是，系统说的清楚，这还没有成长完成。
此时动手是无用的。
“我不喜欢用别人的钱财，也不会偷取别人的钱财。”
阿飞有些执拗的拒绝道。
盖聂道：“那不是别人的钱财，是我的钱财。晏懿强取豪夺，让钱成了他的钱，所以我杀了晏懿，那就是我的钱。而我破坏了你的生意，拿那里的全部来赔偿你。你取多少，自己随意。”
阿飞认真的看着他。
过了会儿，他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你该知道我想对你出手，而同样你也想要对我出剑，我们都只是因为此时此地不合适，所以才罢手。若是你因为要谢我，以后不尽全力就被我杀了，我也会只觉得无趣的。”
盖聂淡笑道。
阿飞道：“我出剑不会犹豫，你死了我会给你掩埋祭奠。”
盖聂道：“你赢不了的。”
将军府外，
混乱的脚步声又冲了回来。
那是大群大群的甲士，在从城中各处向着大将军府汇聚。
消息毕竟是从那些逃奔的甲士口中传了出去，这里即将要被封锁。
盖聂道：“且不说了吧，不讨喜的这些人又要回来了。你现在动作就要快些，不然大将军之死的事情，可能会被人牵扯到你身上。”
他说罢转身要离去。
阿飞喊道：“以后我去哪里找你？”
“五年后一战，我在蓟城等你。”
盖聂一手提剑一手提头，脚步残影飘动，大雪铺展的银色大地上飞掠，消失在风雪中。
“五年吗？好。”
阿飞握住剑的手缓缓放下，注视那个方向片刻，往大将军的大帐奔去，在晏懿尸体旁寻找到了不少财物，他取了一些，在有人赶回来之前从另一边翻出了大将军府。
······
妃雪阁。
阁中很安静，只有一名少女在榻上睁着眼睛没有睡觉，一个蓝白衣裙的女子则在旁温着一坛酒，二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在温暖的室内等候着一个人。
等到酒坛渐渐发烫，里面的酒也开始小小的翻腾。
榻上的雪女忽然问道：“姐姐，你相信哥哥能够带着大将军的头颅回来吗？”
菲儿动作顿了一下，她若无其事的道：“我当然相信了，先生的武功那么高，恐怕是当世罕见的绝世高手，区区一个大将军晏懿怎么可能留得住？他说不定此时已经杀完了人，就要往回赶来了。”
“是吗？”
雪女眨眨眼睛，“姐姐你就真的没有担心他？”
菲儿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道：“我怎么会担心？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凭先生的武功，说到就能做到的。”
雪女笑道：“我还以为姐姐这么心不在焉的，是因为在担心那位哥哥的安危呢，原来不是啊，那就是雪儿想岔了。”
话是这么说，但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一点也不像是想岔了的话，反而像是在说菲儿就是这么想的一样。
菲儿被雪女这个小机灵看的有些绷不住，也就没有装下去了，因为她也看到了雪女眼睛里的一点忧色，想来和她其实是一样的。
她叹气道：“我的确是这么想的，那毕竟是甲士成群的营地，哪怕绝世高手再厉害，真要去探那样的地方，还是有些安危不测的。”
在盖聂离开后，菲儿就一直陷入这样略有些自责和十分担心的情绪中，情绪一直好不起来，温酒也一直如雪女所说一样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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