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闲话下来,晏彭就这么见缝插针的把合约谈拢了,片酬也非常可观。
签了合约,拿了剧本,晏彭才带着宋辞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乔亚敏就拿起手机打电话,直到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电话才被接起来。
“喂?”
“听你这声音是还没睡醒呢吧?昨晚又跑哪儿浪去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夜夜春宵肾受得了吗?”
“乔姐,告诉你一句至理名言,怀疑男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怀疑男人肾不行。”
乔亚敏抿着嘴笑起来,“叫谁姐呢?别老黄瓜刷绿漆了,我可还比你小俩月呢,受不起你这一声姐。”
“我这根老黄瓜还能再战五百年,你信不信?”
“我拜托您老人家放过那些小雏菊吧,一想到那么好的孩子都被你给祸害了,我就心疼的不行。”
那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说:“他去找你签约了?”
“嗯。”乔亚敏正色道:“小孩看起来真不错,脸蛋自不必说,关键干净有灵气,就是傲了点儿,跟他说话都不带接茬的。不过我就欣赏他这傲劲儿,做演员就得有这股子傲劲儿。”
“他连我都爱答不理的,别说你了。”
“要我说你们男人就是贱,上赶着的不要,非得拿热脸贴冷屁股才开心。”
“你们女人也不是一个操行。”
乔亚敏哈哈大笑,说:“你这话我还真没法儿反驳。”
“没事儿挂了吧,我再睡会儿。”
“哎,别介,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乔亚敏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你这暗里给人铺路,明里又不让人知道,这么费劲巴拉的演活雷锋,该不会是对那个小男孩动了真心吧?”
对面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声差一点儿刺穿乔亚敏的耳膜。
“乔姐,我真心疼你,刚三十出头就得了老年痴呆。”那人边笑边说:“我的真心早八百年就挖出来喂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乔亚敏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如果你盼着那小孩好,就离他远点儿吧。”
良久,那边沉声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废柴,任人揉扁搓圆。我想要的,谁都别想再抢走。”
*
回公司的车上,宋辞一边翻着剧本,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和那个乔姐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我之前带肖玄的时候跟她合作过几次,一来二去就熟了。”晏彭脸上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轻蔑,说:“就像上了年纪的成功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一样,上了年纪的成功女人也喜欢年轻帅气的男孩,乔亚敏自然也不能免俗。哈哈,我这么说是不是挺臭不要脸的?”
宋辞由衷说:“没有,你真的很厉害。”
晏彭摸摸鼻子,说:“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也快十年了,如果这点儿本事都没有就算白混了。”
车刚停在公司楼下,宋辞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秦颂。
宋辞下意识地看了晏彭一眼,莫名就有些心虚。
他一边推门下车一边按了接听键,语气冷淡地说:“有事吗?”
秦颂半裸着身体靠坐在床头,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显然是刚睡醒不久。
他吸了一口烟,声音里带了点儿不高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宋辞不做声。
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秦颂先开口:“那什么,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宋辞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哦,那挂了吧。”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宋辞看了眼手机,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但他也没有多想,收起手机,和晏彭一起走进公司,径直去了公司食堂。
吃饭的时候,四面八方投来许多打量的目光,宋辞虽然觉得不自在,但也只能尽量忽视。
以后,会有更多这样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除了学着承受他别无选择。
有细碎的议论声飘进耳朵里。
“听说曾锦浩和袁兆磊就是因为他打起来的。”
“那袁兆磊会自杀多少也是因为他吧?”
“他也真够神的,刚进公司没多久就让两位当红偶像一起栽了跟头,他却电影电视剧一部跟着一部的接,还都是大制作,这要说背后没有金主捧着,我是打死都不信的。”
“看着挺纯的,没想到心机这么深,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可怕。”
晏彭抬头往四周扫了一眼,议论声小下去。
“你别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就当是苍蝇蚊子叫。”晏彭说:“这几天还是别在公司食堂吃饭了,我们出去吃。”
“我没事。”宋辞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食堂的饭菜挺合我口味的。”
他之前遭受过的言语羞辱比这要难听百倍,恶毒千倍。
人言可畏,就像淬了毒的匕首,但宋辞已经百毒不侵。
*
吃过饭,宋辞直接去了培训室。
离上课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想趁这段时间把《旋转木马》的剧本粗读一遍。
他的角色叫赵子元,十七岁,高中二年级学生。
赵子元原名关明,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五岁时被一对豪门夫妇收养,改名赵子元。
豪门夫妇原本有一个儿子,叫赵泉皓,四岁时被一伙绑匪绑架。绑匪索要五百万赎金,不给就撕票。
夫妇俩爱子心切,不敢报警,按照绑匪的要求缴了赎金,却没能如愿换回自己的儿子,只找到一件沾满血的衣服。妻子苏婉冰悲痛欲绝,自此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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