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帮你们朱大人早日坐上巡抚的位子,这样,也许他能早一点放了我。”
“怎么帮?”
郭晋把自己的和朱大人之间的来龙去脉讲给两位衙役讲了一遍,其中一个衙役频频摇头:“兄弟,你路线错了,朱大人孤身一身,身边根本没有濒死之人。”
“那他要救谁?”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那个巡抚唐大人?”郭晋问。
衙役歪着头看着郭晋:“你怎么知道唐大人?你偷听我们聊天了吧。”
郭晋不好意思的的挠头:“是的,我听到了你们的聊天。”
“哎,自家兄弟,听就听吧,我们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唐大人家怎么去,其他的我们也帮不上忙了。朱雀大街,北面第一家就是唐大人家了。”
郭晋起身一抱拳:“感谢两位大哥帮忙。”
“快走吧,没多长时间天就亮了,你得先去探探路。”
郭晋回到屋子里,安顿了一下小夏,然后拿着自己的宝贝出了衙门。
来到朱雀大街,郭晋找到了唐府,他没想到这深夜还有卫兵站岗,巡抚就是巡抚,排场就是大,他在路边上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虽然是凌晨时分,但是唐府却时常有人进出。
各式各样的马车轮番的停下,有人进去,不一会儿又有人出来,换下一波人进去。
“这是在干嘛?”郭晋打算走过去打听打听。
郭晋走到一辆马车前,车夫整坐在马车上打盹,他走上去拍拍车夫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是朱雀大街吗?”
车夫眼睛都没睁开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是”
“谢谢啊,我问下这么晚了,怎么你还在这啊,贵府是谁家的?”
车夫一听,不高兴的说:“你问路就问路,怎么还要问别的,烦不烦啊。”
“不是,我找唐府给他们家老爷瞧病,我想问下唐府在哪?”
“你瞎啊,那么大个唐府你看不见啊。”
郭晋讨个没趣,准备换个人问,却被那车夫叫住了:“你等等,你说你给唐府瞧病?”
郭晋转身答道:“是啊,怎么了”
车夫上下打量了一圈郭晋:“哎,现在啥人都能上街瞧病了。我们家老爷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了,我叫你一声爹。”
郭晋本来不想跟这个口吐芬芳的人继续说话,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郭晋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了,对车夫说:“你有办法让我进去吗?只要我能见到唐大人,我就有办法。”
“说了半天,你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呢,那你还要治病,真是笑死人了。快走吧,别耽误我睡觉,折腾好几天了。”
郭晋懒得跟他说,转身走了。
“等等!”那车夫突然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了郭晋身边。
“你确定你能治好唐大人的病?如果治不好,你敢不敢跟我赌一百两银子?”
郭晋想了想,虽然自己身上一个字儿都没有,但是如果这车夫能有办法让他近距离看看唐大人,兴许就有机会了。
“那必须的,我治好了,你喊我一声爹,我治不好,我给你一百两。”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这车夫给郭晋讲,他家老爷擅长针灸,每次针灸的一套针,每一个时辰要换一次,用过的要派人回去消毒,等下一次,送针的来了,就由车夫带着郭晋一起送进去,只不过他要换上家里下人的衣服,防止被老爷或者唐府的人发现不对劲儿。
郭晋点头表示明白,没过多久,果然有个下人提着一个盒子来了,车夫让这人脱下衣服和郭晋换了,然后由车夫带路,郭晋跟着进去了。
两个人一路疾走,来到了唐府老爷的房间,屋子里坐着不少人在休息,看来都是来给唐大人看病的,角落里的一个留着长胡须的老人看见车夫进来了马上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这位老人走路大步流星,几步就走到了郭晋的身边,声音低沉的说:“怎么这么久,每次留给我的时间本来就不够,你们还磨磨蹭蹭的。老李,你看着马车,跑进来干嘛?”
车夫低头说:“老爷,这个第一次来唐府,不熟悉路,我带他进来。”
“小志呢?他怎么不来,换个新人什么都不懂,哎,没时间了,跟我来。”
车夫推了一把郭晋,小声说:“我们家老爷姓候,记住了。”郭晋赶忙拎着箱子跟了上去。
郭晋走到床边,见床上躺着一个花甲老人,此人嘴巴微张,嘴唇不停的抖动,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郭晋突然有点儿慌,这不像是有不洁之物傍身的样子,自己又不是大夫,这下不好搞了。
“开盖,拿针给我!”
郭晋还在观察这唐大人,哪里听得到候老爷在喊他。
“嘿!”候老爷压低嗓门吼了郭晋一下,郭晋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把针盒子给扔了。
“是,老爷。”郭晋打开针盒,递了过去。
只见,那候老爷抽出一根根长针,轻轻的刺进了唐大人的身体,每一针刺进去,唐大人的嘴唇就狠狠的抖动一下,郭晋百思不得其解,急的汗都下来了,“吧嗒”,一滴汗滴在了针盒上。
这屋子安静至极,这一滴汗珠掉在盒子上听得即为清楚,候老爷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郭晋,小声道:“擦汗。”
郭晋提着针盒,也不好擦,就想拿起手抹一下,谁知道这一抹,他手上的洞刚好经过眼睛,他猛然间看见这唐大人变成了一个女人。
郭晋打了个冷战,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悄悄的扶着自己的额头,仔细的看了看,他确定了,这老人确实被鬼缠住了,如果这是另一个人,那么唐大人在哪呢?
等老爷扎完了针,郭晋心里也大致有了数。
老爷对着郭晋一挥手:“去吧,门外等着,我唤你进来收针,还需要至少两次。”
郭晋走出屋子,提着针盒子在院子里溜达,看见了几个孤魂野鬼,并没有设么特别的。
一个中年妇女的下人提着一个桶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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