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饭口味都是一样的。
所以,东北话跟普通话是非常相似的,要说口音的话,越往南口音越重,到了龙江口音反而就轻的多了。”
真的好奇怪,沈放为什么要说口音呢?为什么说普通话呢?
就算是东北人的张家宁,也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这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至于说热芭……少看少看,但又忍不住看看,毕竟她也会说一些东北话。
而金锁,光明正大的就是看,脸上笑的那叫一个媚。
简直了。
可到底为什么呢?
还好,沈放接下来就给了答案。
“在我看来,当然了,只是一点儿个人的小看法。
东北话跟普通话的关系,就是东北话比较的随意。
本来就很接近普通话,然后自己说的比较随意,比较……可以说放肆吧,在东北那个天地里,想怎么滴就怎么滴。
放肆的很,或者就是放浪形骸。
这就产生了一个结果,便是大家所说的,很接地气。
纵观春晚,或者干脆说小品,也是如此。
我之所以说这个口音的问,我相信大家能懂。
就好像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吧。
东北话形容色彩,大概是这样的。
说黑,就是却黑。
说白是煞白。
说蓝是瓦蓝。
说红呢?
通红,这其实是普通话。
但大家知道嘛,这个通红得这么说。
就说看到某人:嘿,你这小脸蛋儿痛红啊。
这通红,在这个时候,就是痛红,得发四声。
甚至你说的狠呆呆的也行。”
沈放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多人已经在笑了。
不过,他说的确实非常的对,通红就是普通话,这个词儿甚至非常的早,苏轼诗词里有出现过。
但痛红,就是东北话。
那么……
“大家想知道为什么?”
许多人都摇了摇头,甚至……
“为啥呀?”张家宁都想知道知道。
这举动自然又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因为张家宁是东北人嘛。
沈放也自然很快给出了答案。
“在东北的时候还不觉得,等我离开了家乡来到了其他地方。
我才知道,东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脸蛋儿为啥红?
那是被风吹的。
冬天里东北的风就是这样的,好像无数的小刀片飞过来割在脸上。
很痛的,所以必须得说:
痛红。
这个词儿是多么的形象,这就是东北话,便是简单的一个词儿,竟然有足够强的画面感。
我从外地回到东北,往往都是冬天。
从机场出来,我会深深的吸一口气。
感觉好像从嗓子到气管以及肺子都通透了。
那冰凉的空气甚至是有味道的,深深的印在我的脑子里。
痛,但又很舒服。
我知道我回来了。”
说到这里,整个现场都安静,大家甚至被沈放感动了,有人竟然在偷偷抹泪。
张家宁这次却只是偷看他,心中百转千回,这些话似乎也是自己的,只是她可能说不出来,因为就算是有这样的感觉,却也不会像沈放这样总结归纳,还如此出色的给讲出来。
这话里内容太多了,有许多知识,又有游子的乡愁,甚至还有很多,一时想不清楚。
热芭却忍不住看过去,不知道为啥她都想哭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果然就应该喜欢他的。
而金锁,她却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表情。
金锁觉得,沈放这个家伙有些太接地气了,这似乎跟他的层次不对。
但是……
“所以,那个东北霸总我没有演的,因为我本来就是那么个人。
好吧,霸总大概不存在的,我在拍电影的时候就是个演员。”
沈放把话给说完,麦克风都交了出去,这时,满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巨基硕也在鼓掌,只是他有了一点自己的看法。
不是没有演啊。
沈老师他其实是演了的。
只是这个表演可能没有许多人想的那么简单或者复杂,就好像《美人鱼》里面的刘超,很多人觉得不会有东北霸总,可他就是给演出来了。
而这个演,就好像那个‘痛红’一样。
如此一个方言的发音,跟普通话的差距只有那么一点点,但却被沈老师抓住了其中的精髓。
这是什么?
表演讲究七力四感,第一力就是观察力。
这个痛红与通红,不正是观察力嘛。
巨基硕敢打赌,就算是地道的东北人,也不一定能发现这个细节,这个细节太小,但又能从中体会到这么多。
沈老师说的每一个点,其实都值得揣摩。
而有可能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表演的那么自然。
他说的没有演,大概就是自然。
痛红的细节不同,就是对生活的观察。
这也就是常说的‘有生活’。
如此的细腻,如此的自然。
正合了表演的真正精髓!
所以,大家看《美人鱼》都是哈哈大笑,而笑的也应该是非常自然的才对。
巨基硕又观察了许多观众,其中不少都在抹泪。
大概,他们也是在沈老师的讲述中,想到了家乡吧。
京城,确实有许多外乡来的打拼人。
巨基硕也一样,他也非常的感动
而这……嗯,还是欣赏这部电影吧。
活动在沈放的这次不太正轨的‘表演教学’中结束,陶老师在一边也是不断的点头,《百鸟朝凤》就这么的来了。
吴老师的电影,就开头而言,还是很规矩的。
出现了许多字幕,主演最后是导演。
而当这些字幕过去之后……
铮~铮~
啊?
整个大银幕仿佛直接进入了另外的一个次元,电子金属音乐风格,让观众的耳膜承受了巨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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