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边就要讲故事了,风羲刚准备过去凑个热闹,然而天一根本就不给这个机会,晃了晃手里的稻草人,冷冷说道:“练剑。”
都要挨打了,还不想着努力一下?
风羲只得苦着脸继续练剑。
天凌将手一挥,一阵仙气腾起,白雾荡漾,凭空出现一桌二椅来,将果盘放了上去。再将手一挥,又出现些许茶具,然后着手开始沏茶。
村长老儿也不客气,拱了拱手接过茶杯就坐到了板凳上,品上小半口仙茶,细细酝酿一方所思所想,砸吧砸吧嘴,开始细细详解。
“其实也不是太大的事儿,也怪犬子心重,因为修路的事儿占了点他那狐朋狗友家的田地,犬子便上前帮忙理论,结果就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修路修的是修士走的道,在两地搭建咫尺天涯塔进行连接,通过里面的阵法来进行传送。
而这咫尺天涯塔需要海量的灵气才能运转,用灵石肯定是没人愿意的,先不说那海量的灵石需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去开采。
就论那用一次,就要塞一大堆灵石,这俗世那么多修士来来往往的,简直麻烦到了极点。
所以便选中了灵气充裕的地儿搭建咫尺天涯塔,直接利用地下源源不断的灵气运作。
但是恰巧灵气充裕的地儿一般都是田地,对于不修炼的凡人来说,田地可以说等同于性命,一亩灵气充裕的田地,种出来的精粮换钱过后,能养活一大家子人呢!
虽说修路补贴的钱财很多,只要家里不出个败家玩意,哪怕是十八辈子都花不光,但还是有许多不满意的。
毕竟悠闲的耕种生活早就过惯了,突然从商,总是会不大习惯。
“明明不远处就有一座咫尺天涯塔的,为什么非要重新修一座?”旁边站着的村长儿子李狗蛋,显得有些不服气。
虽说那边那座天涯塔已经荒废了很久,但多花点钱修一修,还是能用的,何必为了省那点钱,就来占别人家的田地呢?
大步流星走过来直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随手从果盘里抓了颗葡萄丢进嘴里,又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试完味道砸吧砸吧嘴,借月光细细打量着漂亮的玉茶杯,脸上满是疑惑,“这仙茶和普通的茶也没多大区别呀?”
倒是这玉杯,还值点钱,拉高了这茶的档次。
“唉哟”一声疼呼,茶杯随之掉到了地上,李狗蛋揉着脑袋跳到一旁。
村长老儿收起敲核桃的手,狠狠瞪了眼李狗蛋,随即赶紧向少年鞠躬道歉,“是小老儿看管不严,还望上仙恕罪。”
“无妨,不碍事。”天凌面带柔和的一抹笑意,并未动气,反而是给李狗蛋倒了一杯果汁,还加了个椅子。
仙炼多随心随性,求得是自在,只要不去作恶,随天性就好。
更何况和风羲这样的憨憨相处得久了,这种性格跳脱做出来的事,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见天凌这般,李狗蛋缓缓坐到椅子上,翘起个二郎腿,有模有样的学着品茶的姿势喝着果汁,还时不时警惕地撇上一眼自家父亲。
喝完砸吧砸吧嘴,夸赞一句,“清凉爽口,要比茶好喝得多!”
少年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我叫天凌,那边那位是我师兄承宇,我们自天恒而来。”
同时还指向在远处的风羲和天一,“那边那两位是天上的仙官,具体身份不方便透露。”
总不能直接说风羲是山贼吧?
至于主要目的,躲咬人的狗,顺带帮二师兄找在修仙之前的老相好。
二师兄一直放心不下,总是想着下山来看一看,只不过路途太过遥远,一直都没机会。
当然了,这是不会明着说出来的。
“我叫李清和,未来要成为羽化神朝天垢那样的无敌刀客。”
李清和如此介绍自己,然后又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继续说道:“这位是家父李清荣,我们都是犬族黑背分支。”
话音刚落,天凌受到惊吓,直接就是一个后仰,屁股底下的板凳连带着桌子都一起打翻。
“没事吧?”
李清和赶紧去扶,却发现天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树上,死死抱着树干就是不肯松手,见了鬼似得,一副惊恐的样子。
“没事没事!”
天凌死死闭着眼睛,使劲摇着头。
不止李清和蒙了,李清荣也蒙了。
听见个名字就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天垢的名头太吓人了吗?
倒是还在船上的承宇,醉醺醺地说了句,“没事的,他也就但小了点儿,别在意。”
然后随手一挥衣袖,握着的酒葫芦里面的酒水都潵出来了些许,地上打翻的桌子自动立起,上面的茶具焕然一新,茶壶还自动的往茶杯里倒着茶水。
李清和与李清荣父子二人,倒也是识趣,眼看着天都快亮了,喝完茶之后就很自觉地退走了。
“赶紧走,赶紧走!”
天凌催促着二师兄承宇架起祥云,带上风羲和天一就要离开。
不断催促着二师兄走快点的同时,还在心底将这一块地区,和大荒划了同一个级别,发誓永远都不会再来。
这丫的一村的狗,太恐怖了!
承宇倒是笑而不语,端坐云端笑看沿途的山清与水秀,手捧画卷,提笔久久未落,思绪着什么样的诗词才配得上如此锦绣。
“你这也太胆小了吧?”风羲笑着。
狗而已,有这么可怕吗?
天凌只是苦着脸说了一句,“你不懂。”
一阵柔风卷过,吹动了遍地的翠草,受了惊的蜻蜓震翅而起,溪水流动着,些许小鱼儿在里面徘徊嬉戏。
一斜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侠士,踏着清晨的紫霞云雾,从天那边的远方过来,坐在了石岸边。
侠士斗笠边角正了正头上的斗笠,打趣地瞧了一眼溪水中正在嬉戏的鱼儿,自嘲着笑了。
将宝剑放在身旁,顺手脱下靴子,倒了倒里面的石子,又从新穿上。
拔剑出窍,没有任何异动,倒不是有敌人来了。
他搂起袖子,伸手在溪水中荡了荡,惊得鱼儿四散而逃。
面带一丝柔和的浅笑,轻轻摇了摇头,带着水泽的手抚过剑刃,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本来就一尘不染的宝剑。
风云涌动,一阵阵柔和的暖风向着八方扩散,所有的云层都向内靠拢,一抹金色的光晕从中散发而出。
侠士抬头望了一眼,叹一句,“倒也是有趣。”
“有什么东西要诞生了吗?”
天凌将目光转向了自家二师兄,他书读得多,肯定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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