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凤池都忘记这茬了,听她提到,感觉眼睛又开始疼了,他揉揉眼睛不放声。
那女又说:“警官,你不要告我袭警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们的罪名比袭警大多了,”叶长鸿帮甘凤池解了围,沉着脸问:“姓名。”
“林鸳鸯,林鸳,”男人指指自己,又指指女人,“林鸯。”
“真名。”
“还问这个,您手上拿的资料要比我说的齐全多了。”
“放老实点,你们知道昨晚你们偷的东西够判几年吗?”
叶长鸿说得很严肃,女的怕了,主动说:“林芳。”
“你?”
“林大伟。”
“啧,俩挺菜市场的名字。”
“菜市场名字怎么了?我们在道上可是鼎鼎有名的……”
“从哪里弄到的乌头碱?”
“乌头……什么?”
林大伟没听懂,林芳也一脸迷糊,甘凤池在旁边看着,觉得他们不是在做戏,叶长鸿问得猝不及防,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可能演得这么逼真。
他灵机一动,去倒了两杯水放到二人面前,笑嘻嘻地说:“乌头碱泡的,开胃。”
林芳小抿了一口,林大伟则咕嘟咕嘟都喝完了,叶长鸿瞪了甘凤池一眼,像是在责备他多事,却没说什么,把乔飞的照片拿出来,放到他们面前,问:“认识这个人吗?”
两人摇摇头,叶长鸿又把其他照片依次排开,分别是乔飞的单眼相机还有他的随身物品等,问:“这些有印象吗?”
林芳的眼睛亮了,指着相机说:“PRAKTICA(柏卡),德国货,这牌子挺不错的。”
“这么大的东西偷起来多不方便,还是这个好,万宝龙钢笔,大概值这个数吧。”
林大伟伸出手指比画了个数字,甘凤池看得很无语,心想原来小偷也有职业病,当着警察的面还不忘研究怎么偷东西。
叶长鸿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两个小偷回过神,正襟危坐不说话了。叶长鸿又拿出乔飞在宴会上的照片,说:“昨晚他也一直在会场,你们有没有印象?”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的领带夹,带钻的,设计得还不错,不过不太值钱,我就没拿,我的意思是跟其他东西相比它显得不怎么值钱。”
林芳附和说:“所以我们没有偷他的东西,我们偷的东西都被你们现场缴了,有没有照相机和钢笔你们最清楚。”
叶长鸿把照片收好,问:“你们的同伙在哪里?”
“我们没同伙。”
“笑话,没同伙,就凭你们俩还想偷陈家展示的珠宝?”
“谁说我们要偷那些珠宝了?我们只是捡了张请柬去参加宴会,顺便赚点甜头,我们叫林鸳鸯,所以到哪儿都是同进同出,不跟别人联手。”
“这是内部宴会,你们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
“这种事道上早就传开了,想知道很简单的好不?不过我们有自知之明,那些珠宝肯定管理得很严,比起偷那个,小偷小摸的甜头更大。”
“你们倒是挺会说实话的。”
“那是,我们也想争取宽大处理嘛,都被抓了,态度好点还能早点被放出去。”
“这次大概不容易,昨晚有人在酒会上中毒死亡,从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你们的嫌疑最大。”
审问到一半叶长鸿才说到正题,林大伟和林芳呆住了,连连摇头,抢着说:“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只是偷东西而已,为什么要下毒?”
“他是记者,可能是你们偷东西时被他发现了。”
“被发现了就逃啊,偷东西跟杀人的罪名差太大了,我们又不蠢,又不是名人,还怕被记者爆料什么的……”
林大伟说到一半,叶长鸿站起来给甘凤池做出结束审问的示意,林大伟急了,不敢再扯皮,说:“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听到一些消息,所以想浑水摸鱼一下,没别的了。”
他还怕叶长鸿不信,把消息源头也说了,他们是在某家小酒吧听同行聊起来的,据那同行说他们原本是想打展示珠宝的主意,但后来觉得最近几票做得太大,可能被盯上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就临时改变了计划,那请柬也是同行给他的。
林鸳鸯的偷盗技术不差,但不擅长对付现代设备,而且他们就两个人,偷盗珠宝的风险太大,所以他们就想打打秋风而已,反正请柬都有了,不来白不来。
末了林大伟还把同行和酒吧地点也供出来了,叶长鸿见再问不出什么,这才结束审问,两人被押出去的时候,他提醒道:“回头再好好想想宴会上的情况,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想到了随时通知我,态度积极点,协助我们找到凶手,我们才能请法官酌情量刑。”
审问结束,甘凤池跟随叶长鸿出来,审讯过程大家都在外面看到了,冯震一摊手,说:“看来这两个跟毒杀案没关系,就是俩倒霉的小偷。”
甘凤池说:“现在线索断了,我们要怎么查?”
“要怎么查是我们的事,凤梨仔你回家吃菠萝,乖。”
甘凤池被冯震推出了刑侦一科,他听到萧燃给大家交代任务,一拨根据林鸳鸯提供的消息去追踪盗窃团伙,一拨调查毒杀案,他还想听听具体的安排,萧兰草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
“卸完磨杀驴啊这是!”
甘凤池不情愿地跟着进了电梯,萧兰草在旁边微笑着不说话,甘凤池忍不住了,问:“科长你不好奇萧燃科长接下来怎么调查乔飞的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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